宁夏的诗歌创作总体而言在逐渐升温,梦也、杨森君、杨梓、王怀凌、单永珍、马占祥、杨建虎、泾河、安奇、林一木等一大批诗人不断给宁夏诗歌写作注入活力和惊喜。
梦也的诗空灵而寂静,以诗人的倾心与痴迷,排斥了喧嚣和晦涩,诗行中透出深深的宁静与平和。
杨森君的诗于微末之境、细微之地诗意纵横,气质浑然。有横向借鉴和纵向继承,既有东方古老的诗歌传统和智慧,又有西方现代派和后现代主义大师们的成功经验。诗歌体现出的某种忧伤情调又还原了诗的本质与诗人的本来面目,其诗歌语言别有意味。
单永珍的诗中潜伏了一个充满动感的意象,这是诗人成长中内在质地异常敏感柔韧“天性”的表现方式:在古典传统与现实矛盾中寻求统一,追求激情与理性的对立统一成为诗歌的鲜明特征,同时,将深刻的社会性融进了诗行。
杨梓的诗歌具有宏大气势,将“回归古典,回归自然,回归内心”的诗学观点倾注笔端,无论内容还是形式都体现着诗人的独创精神。
王怀凌的诗体现出某种感性的纯度:“我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故乡的一草一木都渗透到心灵深处,成为我们永远无法割断的原型。”诗人依其与生俱来的天然创作源地,以西海固的自然属性——风为底蕴,将现实的存在与神秘的想象融合成生活的诗意。
泾河对诗歌有宗教般的虔诚,同时,他的诗歌总是叙写人心之中的隐秘:月光之光清洁——我双手对开,祈愿的手心早已落满怜悯和爱意。泾河的诗就在一种慢节奏地叙述关于泾河源与流的故事。
林一木的诗思维开阔,某种圆润大气有时遮掩了女诗人的“花容”,她对事物及个人情感极其节制、自觉、甚至决绝,这是她的诗歌写作灵感喷发的内因;秉承传统,融化西方意识和技巧又成为她诗歌写作的外在表现形式。
女诗人唐晴也有着深厚的西海固情节。她诗歌创作的基本元素有西海固的长城、烽燧、古堡、断剑、丝绸之路、战场以及隐忍的血,这些意象通过她的诗意叙述,跳出现实生活的羁绊,回归自己的心灵世界,以独语的方式完成与外界的对话。
安奇诗歌的历史意境与现实音韵一脉相承,野园里陈列的诗行,如同舒展开肢体的四言五言七言的绝句与律诗,混合着脚下大地上的泥土味,将时间自由地伸缩,将空间的大小同归于一,一粒沙一世界,一芥子一佛性,果熟自然香的底蕴,全起于作者身形未动心已远的一滴灵犀。
刘学军更多地将笔触深入到社会万象,因为职业关系,他的大地行走明显多于很多诗人,并很容易地在其诗歌里尽情地表达出来。他的诗歌体现出一种运动的旋律——诗歌就是行走,阅读,思考,加上非凡想象的综合晶体。
杨建虎诗意地栖居在这块苍凉的大地上,思想延伸的方向,是在有限的生命中寻找永恒的家园,和诗歌兄弟们常常在永不熄灭的传奇中眺望西海固的壮美,找寻灵魂的出口。
红旗的诗歌源自对生活、生命的深入理解和不解,但从内部影响到对现实生活的反省、对真理的渴望,借诗歌之舟修渡,切肤地参悟生命的奥秘。
刘岳的诗歌表达来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疼痛感及其疼痛的来源,借此体现艺术性和现实性。诗人用艺术的形式把个体的心路历程展现在读者面前,悲天悯人的情绪背后,深藏不露的是诗人对这个世界的爱。
雪舟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民族诗人,诗歌大部分都属于“出生地”写作——“我一生都在找寻泾水的源头……”诗人在找寻泾水的源头,也在追寻诗歌的源头,在探寻灵魂的出口。把民族意识、宗教信仰、自然景观和人文历史融入当下的现实生活,表达内在的审美诉求。
马占祥将创作视野由眼前琐碎的生活场景,嵌入了更广阔的历史画面,给一首短诗、一小块土地、一段生活、一个平凡的人,在历史风云际会的广阔舞台上,寻找着诗意的阐释,对故乡那片干旱贫瘠生存之所的诗意抒怀,充盈与丰腴在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间漂流。
宁夏诗歌群体以贺兰山与黄河共同组成的诗意田园为背景,有历史沧桑的“泪滴”,也有结成“盐粒”的汗珠,为中国诗坛兑现、支撑和贡献了她独有的风格,相信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优秀诗歌产生。
(甘肃诗刊《轨道》2012年下半年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