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科研是一项比较清苦的工作,但是妻子对曹永国的工作很支持。他的妻子担任建筑监理工作,也比较忙。他们的孩子刚上初中,在教育孩子方面,曹永国显得很民主:“我们大的方面掌握,小的方面自己决定,我尊重她的选择,尽量给他自由发展的空间。”
一位古希腊哲学家的学生向这位哲学家提出个问题:“您掌握的知识数倍于我们,您回答问题十分正确,可是您为什么对自己的解答也常常怀疑呢?”哲学家很风趣地在地上划了两个同心圈,然后说:“大圈的面积是我的知识,小圈的面积是你们的知识,显然,我掌握的知识比你们多,而两个圈之外,就是你我无知的部分。大圈的周长比小圈的长,当然我无知的范围也比你们大。”
曹永国说:“读本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懂,但是到了硕士、博士,我发现自己应该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而且,现在生物学的知识变化太快了,如果不学习就会跟不上。”现在,他的时间安排很紧凑,一般每天都会在实验室工作到十一二点离开,因为晚上比较安静,他已经习惯了晚上做科研,而白天则被用来处理事情,给本科生上课,带研究生。科学发展很快,曹永国力求将前沿的知识以及通过实验证明原理的方法和思路传授给学生。
环顾实验室的四周,我看到很多从未看到的实验设备,曹永国教授热情地为我“导游”:实验室刚买的PCR仪器、用来将植物里遗传物质DNA从细胞核中提取出来的高速离心机、保存实验材料的负八十度低温冰柜、转速高达每秒两万转的离心钻头、产生高压的电击仪、培养箱、甚至还有1微升的移液管和移液器……这些都是国内甚至是国际上先进的设备。
在摆放仪器的桌子上,我注意到有很多公司寄过来的样品,“现在国家要求对产品进行转基因标识,因此各公司将产品邮过来让我们帮助监测”。曹教授解释道。现在曹教授在参加一系列国家项目:“973”、“863”、国家转基因专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他主要研究玉米抗旱性,研究某些抗旱植物的性状,克隆抗旱的基因。成功以后,可以尝试将这些与抗旱有关的基因转到其他的品种上(比如说玉米),做一些其他耐旱植物如谷子的抗旱性状,遗传规律,找到跟抗旱有关的一些关键性的基因,我们找到这些基因以后可以把它转到一些其他的玉米品种上。早在曹永国教授读博士时,他做博士论文时采用了一种标记在玉米上做标识的方法,这在国内可谓是首屈一指,成为用此方法作研究的第一人。
曹教授说:“中国的育种之路是跟着国外人走的。但是我国有些研究资源比较好,比如说我国的云南野生稻为水稻研究提供了很好的资源,大豆也如此。玉米从国外传人中国,可能研究资源不太好,受环境影响比较多,但是我们能通过自己的研究,取万物精华,将劣势弥补起来。”我明白了他工作的真谛:取其精华,培育中国人自己的优质玉米种子。
李晶侠撰稿
裴庆生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