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乱世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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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硬项女绝不回头

汪精卫命丧日本

在成立南京伪政府后,汪精卫在国民党内部的威信越来越差,加之他的身体,也在那次遇险之后一直没有痊愈,很多事情,他就更多的依仗陈璧君来完成。

此时,汪精卫的红颜知己施旦已经住进汪府,在生活上,陈璧君和汪精卫少了温柔的交集,她就在工作上全心全力。对此,汪精卫也毫不避讳,他曾经公开说:“陈璧君不但是我的妻子,而且是老同盟会员,许多事在我没有考虑她的意见之前是很难做出重大决定的。”

然而她对他的帮助,不但没有像以前一样,促进他的声望,反而更加速了他的灭亡。全国骂声一片。那时候的他,更加黯然。也就是在这时,他写下了一首《自嘲》:

心宇将灭万事休,天涯无处不怨尤。

纵有先辈尝炎凉,谅无后人续春秋。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效仿程婴,忍辱负重。这样屈辱的事情,后面,不会再有人来做了。这的确是屈辱的事情,可是他的这种牺牲到底有何种意义,直到现在,也还是众说纷纭。

1944年,汪精卫枪伤复发。在日本人的建议下,陈璧君陪着汪精卫去日本治病。据说此时的陈璧君,对日本人非常不屑,对那些关心照顾汪精卫的人,从来没有表达过一句感谢。可这有什么用呢?这能说明什么呢?说明她爱国吗?

不管她有着怎样的隐情,不管她对和谈有着怎样的期望,她的第一欲念,争强好胜,已经出卖了她的灵魂,也出卖了她的一生挚爱。既然已经稳坐在日本助其建立的伪政府宝座上,再谈什么曲线救国,总还是会让人难以生信。

接受了手术治疗的汪精卫,情况反而急转直下,不久就于日本病逝,临终前,他颤颤巍巍地写下了一张三寸长的纸条:魂兮归来。

这样的情节,反而使得他的悲壮,更添了一分凄凉。

罪魁祸首受审判

1945年,日本战败,而陈璧君也很快走上了断头台。

国民政府将其送进了苏州司前街看守所,并公开审讯。人们一听说要审讯“头号女汉奸”,都纷纷赶来观看。

从监狱走上法庭,中间需要走过人群拥挤的过道。那里,男女老少,指手画脚,人声鼎沸。陈璧君昂首穿过人群,当时的《申报》曾经这样形容她:“神态骄矜,微含笑容,对旁听席上的讥讽责骂声,以及挥舞着的拳头,视若无睹,毫不在意。”

对她来说,接受这次审讯,也不过是英雄就义的一种。因此,她非常坦然,不管人们用多么难听的责骂,她都面不改色。

在法庭上,她更是怒斥法官,不许人家直呼大名,还自己为自己辩护,口口声声言称:若汪先生卖国,那么蒋先生不也同样是卖国贼?日寇侵略,国土沦丧,人民遭殃,这是蒋介石的责任,还是汪先生的责任?

关于她的自我辩论,有很多很有意思的话,比如,她斥责法官:“汪先生言论及行为好不好,尽人皆知。不可以成败论英雄,更不可以因他而死,而横加诬蔑。”

她还说:“如果日本将炸弹投到西伯利亚而不投到珍珠港的话,那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果将完全不同,我们的政权也就可能不会失败。”

很显然,她认为,她受到审判,不过是“胜者王侯败者寇”。如果历史稍微在某个角落里拐个弯,那么站在历史舞台上的,可能就是她陈璧君,当然,还有汪精卫。

国民政府最后判她无期徒刑,她高声叫喊道:“我有被枪决的决心,没有坐牢的耐心。”大有乌江自刎的项羽的派头。“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豪气是不减当年,可是却被她的欲望沾染得变了味道。她始终没有去想,如果她没有和蒋宋争雄的欲念,她还会有这样的牢狱之灾吗?

硬项女病逝监狱

国民党败逃台湾后,把陈璧君留在了南京监狱。本来,此时,她可以获得特赦,但是她却坚决认定自己不是汉奸,宁愿把牢底做穿,来证明自己不是汉奸,不是卖国贼。

在陈璧君留在监狱里的最后岁月,宋庆龄和何香凝都曾经去探望过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骄横着,对监狱里的工作人员,也是毫不客气。特别是对“汉奸”的指责,更是怒火相向。

一直到生命的最后阶段,她也还是把自己当做英雄来看。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情,她自己的信念,不能毁。也只有执着于这个信念,她才能活下去,活得坦荡安然,活得豪气不减。

她有值得敬佩的一面,然而这值得敬佩的一面,却又完全毁掉了她全面看待自己的能力。就像她一直保持果断刚勇的性格,这种性格,最后终于发展成莽撞的执念。

历史当然不容我们现代人戏说,尽管汪精卫到底是不是汉奸,人们各执己见,但就陈璧君争强好胜这一点来说,可以说,没有陈璧君,就没有汪精卫走上汉奸之路的那一天。在他面前,她就是罪人。在他身后,她理所应当承担。

1959年,汪精卫病逝15年后,陈璧君也撒手人寰。临终前,她向为她救治的人员表达了感谢。路走到了尽头,一切才都看得更透彻了。

她遗志,把自己的骨灰撒进大海。因为汪精卫的坟墓,早被蒋介石炸毁。她纵然想和他同穴,也是无望。他,和她,也就是一生的姻缘,这一生的姻缘,还伴着半生的罪孽。

大海,没有哭的声音,她哭,也不会哭给世人看!

§§子衿悠悠情——财政部长之妻张乐怡

她是一个幸运的女人,出生在富贵之家,成长在娇惯之下,又在豆蔻年华,嫁给春风得意的才子,成就才子佳人的神话。

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从当年在学校里的“君子好逑”的窈窕少女,到成婚后“玉软花柔”的少妇风韵,她的美丽,都是最好的名片。尽管这名片上,还有“富商的女儿”、“财阀的妻子”字样,但属于她自己的风光,依然无限。甚至到晚年,徐娘已老,失夫孤独,她依然“人淡如菊”,将那份美丽,延至生命的最后一个年轮。

她本来是一个开放的女子,是一个才华出众的佳人。只因嫁给了一个开明的丈夫,嫁给了一个更富才华的精英,她于是转身而变得保守,甚而守愚。她为他而保守,她在他身后守愚。她本是秀水,他才是江山。在江山面前,秀水只做一绕的温柔,只有陪衬的美意。

她的一生,隐在他的身后。而他的一生,则一直冲锋在前。他是她的靠山,而她却是他温柔的港湾。当他雄心万丈、春风得意时,她和他分享他的快乐,当他失意沮丧,甚至名落千丈时,他才发现,家的真正靠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