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毛泽东与郭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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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郭沫若解说毛泽东诗词年表

1945年

11月14日,重庆《新民报晚刊》首次发表毛泽东词《沁园春·雪》,展现了一位革命家的诗人情怀,轰动了山城,也引起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惊慌。郭沫若于12月11日在《新民报晚刊》上发表和词二首,抨击反动派,捍卫毛泽东。

1946年

7月,在上海《周报》上发表《摩登唐吉诃德的一种手法》,批判旧《大公报》上连载的污蔑毛泽东《沁园春·雪》的文章,并试对毛泽东的这首词的“底子”(寓意)做了初步的探讨。

1957年

1月23日,作《试和毛主席韵》词三首。第一首《念奴娇·小汤山》,系和毛泽东词《念奴娇·昆仑》;第二首《浪淘沙·看溜冰》,系和毛泽东词《浪淘沙·北戴河》;第三首《水调歌头·归途》,系和毛泽东词《水调歌头·游泳》。载2月4日《人民日报》。

1月25日,《诗刊》在北京创刊。创刊号发表了毛泽东1月12日致该刊主编臧克家等人的信和毛泽东诗词18首:《沁园春·长沙》《菩萨蛮·黄鹤楼》《西江月·井冈山》《如梦令·元旦》《菩萨蛮·大柏地》《清平乐·会昌》《十六字令》三首、《忆秦娥。娄山关》《七律·长征》《念奴娇·昆仑》《清平乐·六盘山》《沁园春·雪》《七律·和柳亚子先生》《浣溪沙·和柳亚子先生》《浪淘沙·北戴河》《水调歌头·游泳》。这是毛泽东诗词经作者自己校订后首次集中发表,随即出现了群众性的学习毛泽东诗词的热潮。郭沫若也开始了对毛泽东诗词的系统解说。

3月13日,复信《边疆文艺》编辑部,就编辑部月初来信所提出的三个问题做了简要回答。第三个问题是有关毛泽东诗词的,即毛泽东在正式发表《七律·长征》、《清平乐·六盘山》时,为何对其中的某些句子做了修改。郭沫若根据自己的理解,对此做了具体的说明。载《边疆文艺》5月、6月号合刊。

1958年

1月1日,湖南师范学院院刊《湖南师院》首次发表毛泽东《蝶恋花·答李淑一》词。

3月16日、20日,两次写信复《文艺报》张光年、侯金镜、陈笑雨,讨论毛泽东词《蝶恋花·答李淑一》。在解说了与臧克家不同的解释意见的同时,指出:该词“正是革命的现实主义与革命的浪漫主义的典型的结合”。“主席的思想感情是绝对真实的,忠魂和神仙则是假象的。……就词里的世界来说,只有第一句‘我失骄杨君失柳’是现实世界,以下便是幻想世界。”载《文艺报》4月11日第7期。

3月26日,作《“一唱雄鸡天下白”》,认为毛泽东《浣溪沙》词中“一唱雄鸡天下白”,出自唐代诗人李贺《致酒行》中“雄鸡一声天下白”,而又是“飞跃性的点化”,“这里表现着时代的飞跃、思想的飞跃、艺术的飞跃”。在本文中,郭沫若最早对毛泽东公开发表的19首诗词做了简要概括:“毛主席的诗词是有高度的创造性的,意境开阔,声调宏朗,十八首加上新近发表的《蝶恋花》,都是前无古人的杰作。”载《文艺报》6月11日第11期。收《雄鸡集》。

6月20日,作《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这是郭沫若建国后一篇重要的论文,以屈原、鲁迅、毛泽东为例,对我国历史上和“五四”以来文艺发展史上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做了较为系统的阐述。特别指出,毛泽东既是伟大的浪漫主义者,又是伟大的现实主义者;毛泽东的诗词,“把浪漫精神高度地鼓舞了起来,使浪漫主义恢复了名誉”。载《红旗》7月第3期。收《雄鸡集》。

8月29日,写信复《星星》编辑部,谈对毛泽东《清平乐·会昌》的解释。本月20日,编辑部转来羊路由、臧克家解释这首词的文章,并询问意见。郭沫若在信中表示,基本同意羊路由的解释,但是觉得“还可以解释得更开阔一些”。同时,郭沫若提出了如何解释诗词的看法:“在合理的范围内是可以有解释的自由的”,“可以创造新的意境”,“各人的解释可以不必相同,甚至可以和作者的原意不一定完全若合符契”。载《星星》10月号。

9月,文物出版社出版刻印大字本《毛主席诗词十九首》。

10月3日,《人民日报》发表毛泽东诗《七律·送瘟神》二首。

1959年

1月25日,发表《就当前诗歌中的主要问题答本社(〈诗刊〉)问》。在本文第四节中,对毛泽东的《七律·送瘟神》二首做了解说。郭沫若认为:“这两首诗我看是表示两个时代的,而‘一样悲欢逐逝波’是一个关键,它为两个时代划了一条界线。”载《诗刊》第1期。

2月22日,作《坐地、巡天及其他》,订正了1月答《诗刊》社问时对毛泽东《送瘟神》诗句“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所作解释的“不妥当”之处。当时人们对这两句诗有不同理解。郭沫若订正后的解释独具慧眼,与毛泽东1958年致周世钊信中自己所作说明相合。载3月4日《人民日报》。

9月2日,步毛泽东韵,作《七律·人民公社万岁》。载《诗刊》国庆10周年专号。本月19日,将此诗尾联修改后,和另外二诗(《总路线万岁》《大跃进万岁》)合题为《三呼万岁》,发表在9月30日《人民日报》上。

1961年

10月25日夜,作《七律·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赠浙江绍剧团。载11月1日《人民日报》。此诗又送呈毛泽东,毛泽东看后,于11月17日作《七律·和郭沫若同志》。郭沫若于1962年1月6日在广州看到毛泽东的和诗后,当天又步毛泽东原韵,和诗一首,并再次送呈毛泽东,得到毛泽东的称赞。

1962年

1月30日,在海南岛的鹿回头首次读到毛泽东作于一个月前的《卜算子·咏梅》词,受到很大启发。当天和毛泽东词,亦作《卜算子·咏梅》一首:“曩见梅花愁,今见梅花笑。本有东风孕满怀,春伴梅花到。风雨任疯狂,冰雪随骄傲。万紫千红结队来,遍地吹军号。”郭词发表时,毛泽东原词还没有公开发表,因此,郭沫若也没有透露他的和词的创作缘由。毛泽东词前小序云:“读陆游咏梅词,反其意而用之。”郭词开头两句,“梅花愁”即指陆游的咏梅词,“梅花笑”即指毛泽东的咏梅词。郭沫若曾于1964年3月20日,将他的和词书赠华罗庚;1977年春,他在重病中又一次书赠李连庆,并题“和毛主席《卜算子·咏梅》”。可见他对自己和词的偏爱。

此年,正值《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20周年,经毛泽东本人同意,《人民文学》准备在5月号上发表他30多年前“在马背上哼成的”词六首:《清平乐·蒋桂战争》《采桑子·重阳》《减字木兰花·广昌路上》《蝶恋花·从汀州向长沙》《渔家傲·反第一次大“围剿”》《渔家傲·反第二次大“围剿”》。发表前,郭沫若写信给毛泽东,对词六首的字句修改和编排次序,提出了意见。4月底,毛泽东复信郭沫若,肯定了郭沫若对词六首的编排次序的意见,并称赞“‘七百里驱十五日’,改得好”。

同时,《人民文学》约请郭沫若撰写解说毛泽东将发表的词六首的文章。4月23日,为写作解说文章,写信致王戎笙,嘱查阅有关这些词的一些地名和史实。

5月1日,写成《喜读毛主席的“词六首”》,对毛泽东的《清平乐·蒋桂战争》等词六首做了详细的解释,附带对《忆秦娥·娄山关》一词谈了自己的看法。郭沫若指出,已发表的毛泽东诗词“正是革命的诗史。这诗史不是单纯用言语文字记录出来的,而是用生命和鲜血凝铸出来的。要这样的诗词才真正值得称为创造性的革命文艺”。本文与毛泽东词六首同载本月12日出版的《人民文学》5月号上。同日,《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转载。

5月9日,给毛泽东写信:“我应《人民文学》的需要,写了一篇《喜读毛主席的词六首》。因为《人民文学》要在十二日出版,今天才送了小样来,没有来得及送主席看看,恐怕有不妥当的地方。闻《人民日报》将转载,如主席能抽得时间披阅一过,加以删正,万幸之至。”

同一天,郭沫若给他的学生陈明远写信,告知:“毛主席在《人民文学》5月份要发表30年前写的六首词,是1929-1931年间红军的革命诗史。我写了一篇《喜读毛主席的“词六首”》,要在同一期内发表。不几天便会出版了,请你注意一下。”

毛泽东在看了郭沫若送去的校样后,将郭文中关于《娄山关》词的解说部分全部删去,并以郭沫若的口气,改写了一段文字,交还给郭。由于时间紧迫,12日《人民文学》发表的解说文章用的还是郭沫若的原稿。毛泽东的改文直到1991年12月26日,才首次在《人民日报》上发表。

5月23日,作《“枯木朽株”解》,纠正《喜读毛主席的“词六首”》一文中将“枯木朽株”解释为人民力量的错误,认为这四字出自司马相如的《谏猎疏》,在毛泽东词中应理解为敌对力量。载6月8日《人民日报》。

6月18日,作《“温故而知新”》,纠正《“枯木朽株”解》一文的错误,指出“枯木朽株”最早已见于邹阳《自狱中上梁孝王自明书》,在毛泽东词中应解为“腐朽的敌人”。载7月2日《人民日报》。

8月25日,在北戴河避暑,有感于“恒听人吟诵”毛泽东词《浪淘沙·北戴河》,作七律《诵〈北戴河〉》。载1963年2月号《河北文学》。

1963年

1月1日,在《光明日报》发表词《满江红·领袖颂》。毛泽东读后,于9日和词一首,题为《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

4月3日,写信复翦伯赞,赞扬他所作《七律·游灵渠》等诗,并建议将“雄才千古说秦皇”句改为“雄才今日识秦皇”,“因为古来都是骂秦始皇的,由毛主席的《沁园春》才把他肯定了”。

12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和文物出版社同时出版《毛主席诗词》,收诗词计37首。其中有10首是第一次发表:《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七律·到韶山》《七律·登庐山》《七绝·为女民兵题照》《七律·答友人》《七绝·为李进同志题所摄庐山仙人洞照》《七律·和郭沫若同志》《卜算子·咏梅》《七律·冬云》《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

12月5日夜,读本月出版的《毛主席诗词》有感,作词《满江红·读毛主席诗词》,盛赞毛泽东诗词:“充实光辉,大而化空前未有。经纶外,诗词余事,泰山北斗。”载1964年《诗刊》1月号,1月5日《人民日报》。

1964年

1月4日,发表《“百万雄师过大江”——读毛主席新发表的诗词之一》,对《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一诗做了解析,称赞“这一首诗是纪念南京解放、庆祝革命胜利的万古不磨的丰碑”。载本日《人民日报》。

2月2日,发表《“桃花源里可耕田”——读毛主席新发表的诗词〈七律·登庐山〉》,对毛泽东这首诗做了详细的解说。载本日《人民日报》。

2月8日,发表《“敢教日月换新天”——读毛主席新发表的诗〈七律·到韶山〉》,认为这首诗是1927年以来“一部波澜壮阔、惊天动地的中国革命史”的“结晶”。载本日《人民日报》。

2月12日,发表《“寥廓江天万里霜”》,解释毛泽东词《采桑子·重阳》。认为,旧时诗人总是悲秋,如今“应该要打破那些陈词滥套,扬弃那些腐朽情调才行”。其实,秋天“是收成的季节”,“是推陈出新的有劲的前驱”。载本日《光明日报》。

3月15日,发表《“待到山花烂漫时”——读毛主席新发表的诗词〈卜算子·咏梅〉》,比较了毛泽东与陆游的两首词在思想、意境、情趣等方面的不同;并联系这首词写作时的政治气候,进一步说明了毛泽东写作的用意。载本日《人民日报》。

3月21日,发表《毛主席诗词集句对联》,如“百万雄师过大江,六亿神州尽舜尧”、“飞雪迎春到,心潮逐浪高”等,共26副。在其中一条注中,对1月4日发表的《“百万雄师过大江”》一文作了更正:即原文将“人间正道是沧桑”解为:“人民对于南京解放的看法也认为是沧桑之变”,现更正为:“‘人间正道’是说人类社会发展的正常规律,‘沧桑’就是变化。”载本日《光明日报》。

4月11日,发表《“无限风光在险峰”——读毛主席〈七绝·为李进同志题所摄庐山仙人洞照〉》,介绍庐山仙人洞和有关传说,告诉人们“要把‘劲松’作为做人的标准,向它学习,和它竞赛,要藐视任何艰险,作不断的努力,攀登上最高峰去,领略无限风光”。载本日《人民日报》。

4月25日,发表《“不爱红装爱武装”》,解释毛泽东《七绝·为女民兵题照》一诗。文章回顾了中国民兵在现代革命史上的重要作用,指出女民兵也是这样,毛泽东的诗做了正面回答。载本日《人民日报》。

5月16日,发表《“芙蓉国里尽朝晖”——读毛主席新发表的诗词〈七律·答友人〉》。文章考察了有关湖南的神话传说,说明了毛泽东如何运用这些传说“冶铸”出了诗的开首四句,探讨了毛泽东运用这些传说的象征意义,激励人们投身到“从事翻天覆地的生产建设和文化建设”中去。载本日《人民日报》。

5月30日,发表《“玉宇澄清万里埃”——读毛主席有关〈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一首七律》,对这首诗的思想意义做了深入的阐述。载本日《人民日报》。

此年还发表了《“梅花欢喜漫天雪”——读毛主席诗〈七律·冬云〉》。载本年第2期《未定稿》。

发表《“五洲震荡风雷激”——读毛主席词〈满江红〉》。载本年第2期《未定稿》。

1965年

1月27日,为《光明日报》准备发表毛泽东《清平乐·蒋桂战争》一词的手迹而作《“红旗跃过汀江”》,详细介绍了这首词的时代背景和所用典故,指出:“主席并无心成为诗家或词家,但他的诗词却成为了诗词的顶峰”;“主席更无心成为书家,但他的墨迹却成为书法的顶峰”。文章对毛泽东的书法艺术还做了比较具体的介绍。载2月1日《光明日报》。

2月26日,应中国历史博物馆之邀,曾往该馆为二楼“中国通史陈列”入口处书写毛泽东《满江红·和郭沫若同志》。

7月31日,发表《“红军不怕远征难”》。此文是为《光明日报》发表毛泽东1962年所书《七律·长征》诗手迹而作。文章逐联分析了诗句的含义和背景,并引用长征回忆录中有关材料予以证实。载本日《光明日报》。

1966年

1月14日,作《“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解说了毛泽东词《沁园春·长沙》的内涵,指出:“上半段是说在革命潮流中谁是主人,下半段则是说在革命潮流中应该怎样去做主人。上半段用叙述眼前景物的手法,而下半段则出以回忆,从回忆中透露出了怎样做主人的态度。”载1月20日《光明日报》。

1967年

6月13日,写信给“新北大”《毛主席诗词注释》编写组,说:“毛主席诗词的注释,看了一遍。有些地方,我做了小的修改,有些地方我打了问号,请你们斟酌。”在信中,郭沫若又一次谈了对《渔家傲·反第二次大“围剿”》中“枯木朽株齐努力”的解释:“我以前的解释是和你们一样的。有人请示过主席,主席说那样的解释是错误的。因为‘努力’是好字眼,不能属诸‘腐恶’的敌人。……主席词中的‘枯木朽株’也不是恶意,可解为‘老人病人都振作起来,一齐努力’。”

7月2日,再次写信给“新北大”《毛主席诗词注释》编写组,谈对毛泽东诗词的有关解释:“打字稿看了一遍,有些地方做了一些修改,直接写到稿子上面了,送还给你们,仅供你们参考。”在信中,还就编写组提出的一些问题做了回答。如,《浪淘沙·北戴河》是否有寓意?《七律·答友人》中“友人”指谁?等等。

1968年

3月3日,写信复北师大《毛主席诗词试解》(未定稿)编写者,谈关于毛主席诗词解释中的疑难问题。在这封长信中,郭沫若按照毛泽东写作的时间先后,依次对《沁园春·长沙》《菩萨蛮·黄鹤楼》,直到《七律·和郭沫若同志》等近20首诗词中的疑难问题,“信笔作答”。

4月2日,作《对〈毛主席诗词〉民族文字版翻译中的几个疑难问题的答复》,对毛泽东诗词理解中的一些疑难问题进一步做了探讨。

6月30日,对福建师院《毛主席诗词笺释》编写组提出的几个问题做解答。郭沫若针对当时毛泽东诗词解释中存在的“勉强落实”、“求之过深”的倾向,指出,其结果“总不免失诸穿凿”。

“文革”期间,郭沫若为群众性的学习毛泽东诗词活动,做了许多指导性的解释工作。除以上所述外,郭沫若还就毛泽东诗词的若干注释问题,答海军指挥学校毛主席诗词学习小组问;就《毛主席诗词》朝鲜文版翻译问题,与有关同志做过谈话,等等。

在这些谈话中,郭沫若提出过一些可贵的思想。如郭沫若认为:“主席的诗词不好译,语言非常简练,内容非常深奥。所以译的时候要反复推敲,翻译出来的一定要成诗,不成诗不行。要是只表达思想内容的话,只用白话文解释出来就好了,翻译出来后,一定要有原诗词的风韵才行。毛主席的诗好比是一杯茅台酒,译出来后起码要成为一杯白干,成一杯白开水不行,成一杯混水那就更糟了。我看过英文的译文,我不满意。主席诗词的翻译也可以采取这样的方法,先由对原文理解比较深的人直译出来,然后由诗人再加工,采取这种两相结合的办法。”

1973年

10月,亲笔手书的《毛泽东诗词三十七首》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