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名人死亡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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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千古功臣:杨虎城

身份:爱国将领

死于:1949年9月7日(终年56岁)

死因:被杀害

地点:重庆

评价:杨虎城出身贫苦,参加过辛亥革命。1924年在冯玉祥部下任师长,开始与共产党合作。后率师北伐,曾先后担任军长、陕西省政府主席等职。1936年与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立下了不朽的功勋。周恩来在纪念西安事变20周年座谈会上称赞张、杨两将军是“千古功臣”“千古不朽人物”。现在发现的大量资料表明,杨虎城是西安事变的真正策划人。

“西安事变”后,蒋介石对杨虎城恨之入骨,1937年4月迫其辞职,6月又迫其出洋考察。“七七”事变后,杨虎城几次发电报给蒋介石,请求允许他回国参加抗日战争,只求充当一名士兵,奔赴前线杀敌,但均遭拒绝。后来他又致电宋子文,才得到同意。然而11月他回国后即被蒋介石拘禁。1949年初,在国民党当局被迫求和时,中共中央在和谈中再次提出释放张学良、杨虎城两位将军的要求。由于国民党当局坚持其顽固立场使和谈破裂,这一营救活动也未能成功。中国人民解放军渡江南下后,蒋介石见大势已去便逃往台湾省。惨败激起了他的报复心理,于是在1949年9月7日指使特务将杨虎城秘密杀害。杨虎城被扣后长期的囚禁生活及被残害的过程,直到全国解放后人们才从特务的交代中了解到一些。

杨虎城被囚后长年居住在终日不见阳光的潮湿山洞里,饭菜十分粗劣。特务们还百般刺激其妻谢葆真,致使她最后被迫害致死。杨虎城被残害的具体过程,香港《七十年代》杂志1975年刊载《访周养浩谈杨虎城之死》一文记载得较完整。周养浩当时任国民党军统保密局西南特区少将副区长,亲自参与了杀害杨虎城的行动。也正是周养浩凭借杨虎城对他的信任而将其哄骗到重庆的。这里将该文节录于下:

9月6日,杨虎城终于答应周养浩,和他一起回重庆。于是周养浩按照毛人凤预先约好的做法,立刻秘密打了一个紧急电报,通知毛人凤什么时候他们的汽车就会到达重庆,好让重庆的特务们准备轮渡及安排行刺的工作。

就这样,杨虎城一行在周养浩及看管杨的军统特务队长张鹄等人的押送下,分乘三部汽车,驶向重庆。

第一辆小汽车上坐着的是周养浩;第二辆汽车是救护车,坐着的是杨虎城及其儿子杨拯中,还有看守杨虎城的特务张鹄;第三辆汽车所乘坐的人最多,是杨虎城的秘书宋绮云及夫人徐丽芳(林侠)、杨虎城儿子杨振中、杨虎城夫人在狱中生下的小女儿以及杨虎城的两个副官阎继明和张醒民。

周养浩所乘的第一辆车子开得特别快,黄昏过后已抵达海棠溪。这时候由毛人凤派专人拦路转交给一封亲笔信,嘱周养浩先回家休息,一切后事由来人接洽。毛人凤并已准备好渡轮,于是他们很快就过了江。周养浩回到了“中美合作所”杨家山他自己的家里,等待消息。周养浩说,至于后来杨虎城等人怎样遭遇行刺的情况,都是从临场的特务队长张鹄口中得知的。

10分钟后,第二部车也过了江,向戴公祠急驶而去,到达戴公祠的时间是午夜11点多钟。杨虎城走下汽车,张鹄即告诉他说,准备在这里住两天,一方面等蒋介石接见,另一方面等待到台湾的飞机。接着,在张鹄的带引下,他们走进了戴公祠。杨虎城将军的儿子拯中,双手捧着盛有母亲骨灰的箱子紧跟在后面。这一年他才十七八岁,但是头发已经花白。这时早已监视着他们的刽子手杨进兴、熊祥等人,怕杨拯中有所反抗,所以决定分别在不同房间同时向他们下手。当杨拯中走上石级、步入正房的一间卧室时,杨进兴从后迅速以匕首刺入他的腰间,他惨叫了一声:“爸!”还来不及挣扎就倒了下来。这时走在前面的杨虎城已知有异,正想转回头来看一眼,但是刽子手已把刺刀刺进了他的腹部。杨虎城将军挣扎了几下,也倒了下来。

杨将军倒下后不久,从贵阳来的第三辆汽车也到了戴公祠。这时除了杨将军的两位副官在过江后已被带往戴公祠坡下的汽车间,宋绮云夫妇及两个无知小孩都先后下了车。周养浩补充道,本来毛人凤也想把阎继明和张醒民两位副官一起杀掉的,但是他极力反对,认为阎、张两人是无辜的,如果说他们对上司尽忠,那也是应该的,不是他们的过错。毛人凤勉强同意了他的意见,所以过江后秘密把他们押往渣滓洞监狱。特务们哄骗他们说,毛人凤想要了解杨将军的生活情况,好向蒋介石汇报,所以要先见见他们两位。但是他们始终逃不了死亡的厄运,在后来的重庆大屠杀中也都先后遇难,未能幸免。

再说宋绮云夫妇和两个不足10岁的孩子下车之后,跟着就被刽子手带往一间警卫室。一进门口,两把早已等待在那里的匕首,先把宋氏夫妇逼向墙角,在他们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利刃已刺进了他们的躯体。这时候,两个本来玩得正开心的小孩,突然被这种可怕局面吓住……这时候,一名刽子手一个箭步向前,拿着利刃往小孩的背上插入,小孩呱的惨叫一声,往前扑倒在地上。第二个小孩马上扑上前去,正准备抱着自己的小伙伴,但是刽子手从后又是一刀,血从孩子们身上淌着,染红了地面。就这样,两个小孩也终于在血泊中结束了他们短促的生命。

杨虎城和杨拯中的尸体被特务们埋入花园的一座花台里,刽子手们为了保守秘密,还用镪水淋了他们的面部。宋绮云夫妇和两个小孩的尸体被埋在附近。这一刻,是1949年9月6日午夜12时半,杨虎城将军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