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琼
参加整风思想升华
蔡大姐同我谈工作时说：“你要求学习很好，更重要的学习课题在等待着你呢。”果然不久，更重要的学习布置下来了。第一是学习整风文件，参加整风运动，1941年上半年开始，全党干部参加整风学习。第二是1943年冬季开始，党的高级干部学习党史中的两条路线问题。当时我不是高级干部，但是党中央规定七大代表，要参加学习。
对于这两次学习的意义，我当时并不了解，但我对于学习总是积极认真的，我总想再回新四军，当一个合格的好教员。在学习过程中，我才逐渐了解这次学习是总结建党20多年的经验教训，自觉地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实践相结合，紧紧团结在毛泽东思想的旗帜下，战胜困难，争取胜利。建党20多年来，党取得过巨大胜利，遭到过严重挫折，以王明为代表的土地革命时期犯的“左”倾错误和抗战初期犯的右倾错误，几乎滑到亡党的边缘。在实际工作中，经过了遵义会议及六届六中全会，毛泽东同志的思想、路线、方针在党内占了领导地位，纠正了王明的“左”右倾错误，党才反败为胜。但还没有来得及系统地总结经验教训，不这样做，在一定条件下，又可能重犯错误。而且，当时正是抗战最困难阶段，更需要党内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的一致，同心同德，战胜困难，以争取抗战的最后胜利。毛主席说：“我们要完成打倒敌人的任务，必须要完成这个整顿党内作风的任务。学风和文风也都是党的作风，都是党风。”《毛泽东选集》第三卷第814页。我逐渐认识了这次整风学习，是有关党的事业成败的创举，我更加认真学习。
整风运动开始，毛主席做了三个报告，我直接听到的是第一个、第三个报告，第二个报告是传达的。这三个报告，当场就触动了我的思想，引起我深深的思考。现在还记得，在听第一个报告时，当场触动我最深的是批评主观主义那一段，讲到做报告写文章时，毛主席说：“如果没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和实践统一的态度，就叫做没有党性，或叫做党性不完全。”他还替这种人画像，做了一副对联：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我当时听了一惊，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没有同实践统一，而写文章，做报告，是党性不强的表现。我就用那副对联对照了自己，除“嘴尖皮厚”四个字外，其他都对得上号。在听第二个报告时，毛主席批评，对讲空洞理论的人“应该伸出一个指头，向他刮脸皮。”当听《反对党八股》报告时，毛主席历数了党八股的八大罪状，当场触动我的是“流毒全党，危害革命”、“传播出去，祸国殃民”，我听了深感像我这样的共产党员是从抗日救国走上推翻旧社会，为建设新民主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奋斗的。我最痛恨投降叛国祸国殃民的反动统治者。如果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没有无产阶级化，受小资产阶级思想支配，那就做了祸国殃民的事而不自觉，岂不志与愿违；深感不改造思想，危害真大。我决心联系实践，认真学习，清除小资产阶级思想，使自己思想上行动上无产阶级化，这样才能真正为党为人民献身。
整风学习时，我是编在中共中央民委（中央职工委员会、中央青年委员会、中央妇女运动委员会合并而成的）小组学习的。三个委员会的干部不多，总共大约三四十人，学习组长是民委书记邓发同志，副组长是民委副书记蔡畅大姐，学习的形式有分有合，分是各委自己学习，合是三委合在一起学习。学习文献以毛主席的三个报告、演说为主，还学习了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和在中央妇女与中共中央西北局联合组成的妇女生活调查团作的《关于农村调查》报告等等。
我们这个组，不论大组小组，都有抗战前的老党员和抗战时期的新党员，大家反复学习文件，认真进行讨论，互相启发、领会精神实质；从立场、观点、方法、作风等方面进行研究；和风细雨，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心情舒畅，互相帮助，共同提高。特别强调学习毛泽东同志讲的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又由于“三个委”都是做群众工作的，用相当时间讨论群众观点、群众路线等问题。各人都联系自己思想、工作进行了自我检讨，大家觉得收获颇大。
路线学习。我被编在柯庆施、王若飞同志为组长的小组，小组十多人，除我一人外，全是抗战之前的老同志，高级干部，有在苏区工作的，有的白区做地下工作的，亲身经历党的路线斗争问题。全组就我一个是抗战时期的新党员。党中央发了两本《党内两条路线》，其中有党的文件、领导同志的文章、当时的情况汇编等。我捧着这两本书，夜以继日地学习，做笔记，还不全懂。其他同志心里都有一本账，用不着像我这样吃力地学。开会时他们各讲各人了解的情况，讲到错误路线给党造成的极严重的危害，是完全一致的；在总结经验教训方面，因为各人经历不同，角度也有不同；我像小学生那样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边听边记笔记边思考，同志们也知道我的情况，不勉强我发言。我用心听同志们的发言，比看文件更有启发，使我更认识错误路线的危害，如果任其发展，真要亡党亡国；以毛主席为代表的同志们坚持正确路线，挽救了党，挽救了革命。没有他们，我们党现在还可能在黑暗中摸索。
党中央在杨家岭礼堂召开了大会，参加学习的同志都出席了。我听到了博古同志的自我检讨。他检查了革命各个时期，特别是土地革命时期犯“左”的严重错误，使党受到极大损失；后来他又追溯自己犯错误的根源，是严重的小资产阶级思想作祟，他检查自己不仅没有改造，甚至自以为是，好像只有他们这批留苏生懂得马列主义，自封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理应由他们领导全党全军。还说什么“山沟里出不了马列主义”，打击毛主席为代表的正确路线，把已经取得了巨大胜利的党，拉到了危险的泥坑，以致苏区损失达98%以上，白区损失几乎达到百分之百。他说到这里，眼圈也红了。大家对博古的检讨比较满意。检讨后，党中央仍分配他担任重要的领导工作，体现了党中央对于犯错误的同志，实行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借以达到既弄清思想，又要团结同志这样两个目的。对于人的处理问题采取慎重态度，既不含糊敷衍，又不损害同志，这是我们党兴旺发达的标志之一。这是整风运动和学习党史的结果，党中央六届七次扩大会议，做了《若干历史问题决议》，达到了全党思想统一，全党空前团结。《决议》表明要争取中国革命的更大胜利，必须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毛泽东思想为指导。这样，中国共产党走上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中国化的道路，为党的七大胜利召开奠定了思想基础，促进了中国革命胜利发展。
经过整风运动和学习党史中的两条路线问题，我的思想提高了一大步，懂得了两个革命的根本问题。第一，改造思想，当我听博古同志讲他青年时期的形形色色的小资产阶级思想时，对照自己，有些也对得上号，从而加深了改造思想重要性紧迫性的认识。一个共产党员要对革命做出贡献，不是凭主观愿望、一时热情，不能照搬照抄马列原著的几句话，必须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原理指导下，从本国的国情出发，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运用毛泽东思想的立场、观点、方法分析实际问题，从实际出发在实践中去求是，“是”就是规律，以此规律指导行动。而不是脱离实际地用教条去认识问题，解决问题。因此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必须在实践中清除非无产阶级思想，以中国化的马列主义即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指挥行动，并在实践中不断检查，不断改造，不断前进。
我在学习中曾经多次检查，认识到自己头脑中确有小资产阶级思想，因为年轻没有参与决策，就像蝗虫的卵子，不显眼，一旦滋长成蝗虫，满天飞，就要酿成大灾，祸国殃民。所以必须学到老，改造到老，干到老。
第二，党的路线正确，是保证革命胜利的根本，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必须有辨别路线是非的能力，懂大事，顾大局，干好本行工作。但我当时盲目性极大，既不懂路线是非，更没有意识到经过革命锻炼或在苏联学习的领导同志会犯错误。所以一个共产党员必须放下包袱，解放思想，去掉盲目性；善于调查研究，从实际出发，在实践中去探索规律，就是常说的实事求是，以实践作为检查是非的标准。实事求是乃是毛泽东思想的精髓，是毛泽东同志为中央党校的题词，他希望为党培养一大批实事求是的高级干部。我虽然不负领导责任也必须向这方面努力。
刘少奇同志的亲切关怀和谆谆教诲
1943年春的一天上午，突然看到沈其震同志（新四军卫生部部长）在我的窑洞前徘徊，开始我误认为自己看错了，再仔细看看，果然是他。我很奇怪，他在华中，怎么会到延安来的，我快快出去招呼，请他到我窑洞坐坐。原来他是专门来看我的，正在找我的窑洞，同来的有几位同志也分别在找我的窑洞，我把他（她）们一位一位请进来，在我窑洞坐下，见到新四军的同志，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快乐。
他们告诉我，少奇同志已从华中胜利回到延安了。大家对这位在皖南事变后临危受命，领导重建新四军军部，发展新四军，扩大华中抗日根据地立下功绩的领导同志，凝聚着无限崇敬的心情。他们又告诉我，已经约定今天上午去看他，特地来约我同行，我从心里高兴。
当我们走进少奇同志的窑洞时，他含笑起立，和大家一一握手，去的同志们都曾在他领导下工作过，本来就熟悉，只有我一个人是第一次见面，同志们替我做了介绍。少奇同志亲切地和我握手说：“你那口子幸免于难，现在很好，想他吗？”我笑着点头，还没等我答话，一位同志替我说：牛郎织女已经分别三年了。这次暮桥同志本来是奉调到延安，路过山东，罗荣桓同志又把他留在山东，做经济工作了。少奇同志关怀地说：是啊，为了革命，亲人分离在天南地北。少奇同志知道大家很关心华中情况，先向大家介绍华中胜利的喜讯，大家听了很高兴。
少奇同志也知道在延安的新四军同志中有的亲人在华中工作，他说：我启程时，有些同志托我带了书信，我让一名战士背着，但一路上敌人筑了无数条封锁线，威胁着我们的安全，后来不得不把信件、文件销毁。他们的心意只能由我转达，由我向你们报平安了。你们有什么话要对亲人讲的，我可以替你们发电报。一席话说得大家心里热呼呼的，窑洞里洋溢着革命胜利的喜悦和革命大家庭的温暖，我回自己的窑洞后，就给暮桥同志写了一个报平安的简短电报，少奇同志通过机要电台发出去了。后来暮桥同志对我说：我虽然估计你在延安一定很好，但三年音信未通，心里总悬着，看到了电报，就放心了。通过这件事，使我们更加体会领导同志对同志们是如何的关怀。
在延安我有机会多次聆听少奇同志的谈话。他反复教育我们：“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讲群众观点、群众路线，他教育全党同志必须信任群众，依靠群众，遇事同群众商量，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不能轻视占群众半数的妇女。为了党的事业的胜利，为了最受压迫的妇女的解放，党要重视同妇女群众的密切联系，遇事要做到男女一齐发动，壮大群众队伍，这样党才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源泉。
1945年4月少奇同志和中央妇委的同志谈话时，开宗明义就说：“第一从实际出发，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任何指导方针，都要实事求是，从分析具体情况出发，才能作出正确的方针和指示，以此方针指导群众斗争，再从群众斗争中去考验这个方针和指示的正确性。”当时他反复教育中央妇委同志要深入妇女群众，深入基层妇女组织，作周密的调查研究，真正了解她们的要求和需要，这样才能替她们解决困难，为她们服务，调动她们对革命的积极性。他对中央妇委同志讲：“现在解放区大部分是农村，做农村妇女工作，要从一个村一个乡开台，了解清楚，着手工作。如果真正了解不同类型的七八个村，解决七八个村的问题，那么农村妇女运动究竟如何搞法，可以得到一个基本答案。他反复批评主观主义，随意发指示、提口号的作风。这篇讲话稿极为重要，已收入《刘少奇选集》上卷。”
这次讲话是中央妇委领导同志责成我记录的。当我整理完毕后，报告少奇同志，请他审阅，他答应了，按约定的时间，我把记录稿送去。少奇同志接过稿子，要我坐着等。他聚精会神地修改、补充，连一个不妥当的标点符号也没有放过。改完后，他问我：你看过《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吗？我说：看过。他又问我，最后一章的《结束语》讲的什么？这可把我难住了，茫然不知所答。他没有批评我，而是耐心地对我讲《结束语》中引用安泰的故事。安泰是希腊神话中的大力士，他的力量来自抚育他成长的母亲——“地神”，当他接触地面时，力大无穷，而脱离地面时，力量就消失了。有一次，敌人利用这个弱点，设法把他诱到半空中，使他脱离了地面，终于把他勒死了。我听着、想着、领会了少奇同志讲这个故事的意义，是以此来比喻说明我们共产党绝不能脱离群众，因为脱离了群众，就丧失了战斗力。我深深自责，为什么对有关党的事业成败的比喻我视而未见，读了不入脑呢？这证明我缺乏群众观点，不懂历史是人民群众创造的真理，决心从今后以实际行动，深入群众，深入实际，深入基层，加强群众观点；端正学习态度，学习不是会背诵几句马列经典著作，而是要运用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作风分析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理论与实际紧密结合，才有用处。
劳动生产缴公粮伙食改善棉衣新
我到中央妇委不久，我们的支部书记柯庆施同志（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到我的窑洞来同我谈过冬的棉衣问题。他面带难色地对我说：“今年延安生活特别困难，冬天发不出棉衣，我们商量给你发六条羊皮，自己缝成一件皮衣，穿着过冬，你不会缝，同志们会帮助你的。”我是准备着过艰苦生活而参加革命的，到延安来一定比皖南更艰苦，我有精神准备。我虽然没缝过皮衣，也没有穿过翻毛皮衣，人们说既有臭味，又不暖和，但我有信心能学会缝制，能过好冬天。我请柯庆施同志放心，说我一定会像延安人一样过好冬天的。他听我这样说后，仍然不放心，带着很抱憾的神情走了。中央妇委别的同志听到了，大家表示帮我缝，也替我这个南方人担忧。
说来事情也真巧，几天后，重庆寄了一张汇款，汇给我法币（国民党的货币）16元，是胡耐秋同志寄来的。我在重庆等车来延安期间，耐秋同志约我为《妇女生活》月刊写了一篇报导新四军女同志的文章，我写了题为《驰骋在江南战场上的女战士》，稿子发表了，又寄来了稿费，这真是雪中送炭。我用这16块钱做了一身三面新的黑布面棉衣、棉裤、棉鞋；和我同住一个窑洞的一位同志没有棉裤，又用余款给她做了一条棉裤。过冬问题解决了，不过是耐秋同志帮助解决的。只能深深地感谢耐秋同志。
我个人的这一困难是解决了，但是整个形势越来越困难。1940年到1943年日本侵略军对各抗日根据地反复扫荡，国民党顽固派发动了三次大规模的反共逆流，再加上经济封锁，造成陕甘宁边区粮食不足、油盐不足，被服不足，如果不解决这个困难，抗日斗争如何前进。
正是毛主席说的，困难促使我们学会了解决困难的办法，党中央决定在边区、各抗日根据地发动大生产运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军队先行，三五九旅在南泥湾开荒，把杂草丛生、野兽出没的荒山坡，改造成了“陕北江南”，大米丰收，牛羊成群，肥猪存栏。昔日吃公粮的部队，今天向政府缴公粮了。1943年陕甘宁边区、各抗日根据地，各机关、学校、军队，从中央到地方，人人都是一边工作、学习，一边劳动生产。男同志上山开荒种地，女同志纺纱织毛衣，各机关学校都按各自具体的学习、工作情况，规定的生产项目和劳动时间不同；并自报缴公粮的定额。除病人有津贴外，公家不发不一文钱工资，平时零用钱也靠自己劳动所得。虽然这样困难，没有一个人叫苦，人人积极参加劳动，一个大生产高潮很快欣起来了。
中央妇委全是女同志，劳动的时间每天有两小时、四小时不等；生产项目，按原材料的来源而定，有纺棉纱、捻羊毛、织毛衣。对这几项生产，我虽不熟练，青年时，在家也都干过，并不发愁，但到自报缴公粮数额时，我发愁了。当时规定纺一两纱，织一两毛线，算三合小米，我能生产多少呢？没有把握。劳动两小时的同志有人报每年缴三四斗小米，最多报缴五斗小米；劳动四小时的同志，有人报八九斗小米，最多报一石。我是每天劳动两小时，能生产出五斗小米吗？为了克服困难，我试试报了五斗小米。全机关生产热火朝天，办公室空出一间做劳动室，集中生产，真像生产作坊。劳动时间，选一位同志读报，既劳动又学习；到食堂吃饭，从办公室到食堂大约走10分钟左右，边走边打毛衣，试了两个月，我很有进步。到6月底，我已完成了三斗多小米，信心倍增；到12月底结账，我完成了六斗多小米；缴了五斗公粮，余下一斗多做零用钱。全机关没有一个不完成任务的，真是皆大欢喜。第二年我信心十足，劳动技能也熟练了，我每天劳动仍是两小时，报了当年缴八斗小米的公粮。冬终结账，超额完成了。第三年（1945年）我参加党的七大，八月离开延安，劳动时间少了，只完成了半年的任务。
两年多过去了，边区经济好转了。财政困难缓解了，军民生活改善了。南泥湾给延安送来了大米、肥猪，食堂里烧了大米饭、红烧肉，大家高兴地跳起来，就怕自己的碗太小，狼吞虎咽，吃完一碗又一碗。我1940年新做的棉衣，在延安每年要穿半年，已补上了许多补钉。1944年冬，我们自己纺的羊毛纱，织成了呢子，做棉衣的面子，我发到了这样好的新棉衣，用手一次一次地抚摸着，心里甜滋滋，身上热呼呼。
毛主席把整风运动、大生产运动当做保证革命胜利的两条环子。他说：“1942年和1943年先后开始的围着普遍性的整风运动和生产运动，曾经分别地在精神生活方面和物质方面起了和正在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这两个环子，如果不在适当时候抓住它们，我们就无法抓住革命的整个链条，而我们的革命也就不能继续前进。现在我们学会了并且正在学会着生产，这样一来，我们又活跃了，我们又生气勃勃了，再有几年，我们将不怕任何敌人，我们将要压倒一切敌人。”毛主席的预言，到1949年胜利实现了。历史经验是宝贵的，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新时期，我们必须坚持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这样一切困难就能逐步克服，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一定能胜利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