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立,本名任兆利,男,1959年3月15日出生,中国煤矿文联、中国林业文联、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多年从事业余文学活动,尤其热衷于精短小说的创作,原创微型小说300多篇。早期以诗歌、散文为多,并对中长篇小说也进行过尝试。先后著有文学作品集《冲击》、《未必幽默》(小小说集)、儿童中长篇小说《野漂》和与人合集《失忆季节》,以及小小说典藏品《远逝的枪声》。长期担任伊敏煤电公司文联文学协会秘书长,热心组织征文、网络作品讨论、出书等活动,已出版《网评小小说》一书。曾荣获全国小小说原创奖、全国微型小说三等奖、新36星人物等,连获呼伦贝尔文学艺术骏马奖3次。业绩收录《呼伦贝尔文艺家名录》、《内蒙古作家传略》等书籍。晓立文学成就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一方面呼唤人性回归,另一方面揭露人性丑恶。
今天是儿子的生日。作为父亲,他已经答应放学后去接儿子,并有礼物相送。一起突发事件牵动着每个人的神经:一个绝望的男人,身缠强力炸药躲进一座居民楼内,打算同归于尽!特警迅速将楼围定,严密监视,并快速疏散楼内的居民。然而强力的爆炸将会引起连锁反应,影响极坏,甚至有可能波及附近的化工厂。一个击毙计划即将实施!可是男人躲在楼内房间,外边无法看到,就连喊话也是对牛弹琴。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爆炸随时可能发生!他作为今天的指挥员之一,迎着周围那火辣辣的目光,不再犹豫——必须靠近击毙,且快速准确,方能万无一失。多年来他出生入死、屡立战功,此时只有自己进去最有把握。他静想了片刻,这个男人手不离启爆器,只有一枪毙命,方能成功,否则一切都晚了!他甚至想好了三个动作:掏枪、瞄准、击发,只要给自己一两秒时间,这一切就结束了。他沉稳如山,随手从地下拾起一张老包印制的自杀告示,假装看了起来。他边看边用烟头烫出洞来,凭此观察老包的神情与动作,寻找杀机。老包的手抖得厉害,随时有误按启爆装置的危险,必须抓紧一击!当他弯腰扔烟头的瞬间,借着手中告示的遮挡,他已掏枪在手,并完成了击发前的两个动作,掏枪和瞄准……他忽地发现,老包竟涌出了眼泪,心立刻“软”了一下:“你何必要走这一步呢?你有手艺,只要有这条命,钱是可以再挣的么。”他见老包没有吱声,感觉内心有个火星在一点点跳动,那是生的火焰。他知道,谁能保证在枪响的一瞬老包不会下意识地按启爆器呢?那后果将是一样。作为警察,他打死歹徒是英雄,将立功受奖。但歹徒已经失去母亲的儿子,将再次失去父亲,失去家庭,失去家庭爱。在法与情之间,他动摇过,最终找到了结合点。击毙计划虽然流产了,但却拯救了一个人,挽救了一个家庭。《击毙》为我们普写了一曲法与情有机结合的颂歌。
就在高考前一个月,她的家里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件——其父不幸溺水身亡!听了这事我很是震惊!但又不知为什么,心里同时也有一丝别人无法察觉的快意。这事没人告诉丽娜,家里当然进行了消息封锁。但有的同学知道了,便悄悄地告诉我,说你真幸运,机会来了。同学的“好心”我明白,只要丽娜知道家里的事,她的高考肯定要受到影响。在我俩成绩不相上下,又是在高考前的关键时刻,我不用特意把这事儿说给她,只要有一点暗示或者提示就够了。我该如何选择呢?高考分数终于出来了,我还是比她少一分。更让我震惊地是,母亲告诉我,就在大上个月,你父亲冒雨去上班。路过暴涨的小河边,你知道那有段泥泞小路,哪知一不留神就滑了上去。眼看着就要被洪水冲走,多亏了丽娜他爸路过……母亲没说完已泣不成声。原来还有这事,我震惊,更多的是感动,泪水若汨汨的泉水流过我的脸……《心之雨》中的她,在我们面前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我则变得渺小起来。当然,我开始悔悟了,流泪了。这让我们想起了一首歌《让世界充满爱》:“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谁成想呀,车到半路上就被石家庄车站扣下了——没有检疫!这下可坏了,老九急得如热锅的蚂蚁。他匆匆找到我,头发乱乱的,眼睛红红的,说别人都他妈势利眼,只有你能救我了——有钱没有?借给我用用。我一听这事,毫不犹豫地翻出了家里的存折交到他手上。那里有我多年的辛苦钱——四千元,我说你用吧。他眼里涌着亮亮的东东,一下子就给我跪下了,把我吓了一跳。我说谁都有遇难的时候,关云长不也走过麦城么?吃一堑长一智,后来老九又倒腾木材、钢材什么的挣了俩钱,买卖渐渐大了起来,就什么来钱干什么。后来家也像个样了,在外边也大方了,黑皮包又鼓了起来。现在又有小姑娘跟着他,一口一个九哥叫着,成了名副其实有身份的人。每次见了我他都很热情,总要请我吃饭,却总不提还钱的事。也许他忘了,也许他另有难处,我也不便开口,也很难开口。十多年了,这事就一直闷在我心里,就让它烂了算了。与老九的损失相比,我就当自己也做买卖赔了一把,还不行吗?说这话的时候,烟灰缸里已经有八个烟屁股了,他还在不停地吐着苦苦的烟雾。《一个有身份的人》通过前后对比,在不露声色的叙述中,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言而无信的人,一个欺骗朋友的人,一个不讲感情的人,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小说留给我们太多的思索。
无巧不成书,哥几个在街上不期而遇。也许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吧,于是乎亲切握手,热情拥抱,然后就是一顿寒暄、神侃。接着就有人提议找个干净的饭店喝一杯。时近中午,大家又兄弟情深,难舍难分,也就你推我搡地杀向“好再来”饭店。在路上又“顺手牵羊”地拉进来两个。这几位就舞舞扎扎地点了一桌子菜,推杯换盏地尽情喝开了。酒逢知己千杯少。把太阳喝得偏西,哥几个还是意犹未尽。好在来日方长,大家商议,今天到此为止,埋单,散伙。这时,高级工程师老张、个体老板胖子、交警大刘、医院王大夫、政府大官郝主任等一干人,就借着酒劲纷纷站起来要去埋单,拉拉扯扯,很认真很虔诚,且各不相让。最后结账的,却是税务局小赵的弟弟。一回到家,小赵就碰上了弟弟,对他把埋单的事说了。弟弟就冲他嘿嘿一乐,说你们那些都啥人,显着我了?不过我想,你问问“好再来”老板就知道了呗。重要的是,当今世界埋单的事多了,这点小事儿算个啥呀?结尾意味深长,讽刺一针见血入目三分。
二、语言粗犷豪放浑厚凝重,给人以阳刚之美。
盛夏,生长着酷热;马队,驰骋着焦急;车轮,追逐着如血的残阳。
烈马喘着粗气,汗淋淋的;车轮已经烦躁;寻找的队伍累了,失望了。火一样的太阳又一次匆匆地滑入地平线,留下血洗的残阳。牧村外围的杂草在劲风中悲呜,风吹碧草低。而此时,老者竟扑倒在这里,静静地,成雕塑状:背对着苍天,一只手伸向远方,伸向草原的深处,欲飞而落。瘦瘦的身体,也许再也经不住风雨了。一身旧袍子和那双粘了泥土的破皮靴,方能证明它的主人。老者的身边还有半块干巴的面馍,半瓶水,一只透明的玻璃瓶。瓶里是几块蘑菇状样品,却早已干瘪。成群的乌鸦“扑楞楞”地在四周惨叫,揪人心肝。是夜,野风劲吹,旷野辽远而深邃。月光如水,不停地泄向逝者,仿佛上苍在进行着庄严的洗礼。很快,大火熊熊地燃起来,映红了半个夜空和每一张虔诚的脸……一座坟茔就在那高高的山坡之上。一只鹰挂在天空,迎风而翔,可以俯瞰好几个牧村,以及那遥远苍茫的地平线。(《鹰殇》)
三、评论集《网评小小说》成为网上一道靓丽的风景。
姚广在《生动的伊敏文学创作群》一文中说:“晓立是一个成熟的写手,尤其在小小说领域,他是呼伦贝尔代表作家,在全国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他出版过两部小小说集《未必幽默》《远逝的枪声》,作品也被《小小说选刊》《小小说月刊》或选载或刊发。文友们曾一起畅饮过晓立获奖的”国窖“同甘之乐,喝得高兴也尽兴。晓立小小说评论,颇有领军人物的风采。借助小小说作家网内蒙版这个平台,带着伊敏众兄弟姐妹发起网络文学的冲锋。三年之后看来,这是团结和锻炼队伍,让这支新军成熟的好途径。这部集子附加上全国各地小小说写手的力作,更具可读性。有评论的介入,剖析、咀嚼、鼓励、批评,作家和文学背后的推手就产生了。这对于打开我们的眼界,联系外部的文学气场,推动我们的区域性文学创作,无疑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
作者在《作者与版主》一文中也写道:“我这些年多写精短小说,便从2005年开始偏爱小小说论坛,曾担任原创处女地、内蒙版版主及超级版主。日常除自己发帖交流之外,还热心组织全国各地、自治区内及当地文友相评,共同提高。特别是2007年后,对一些熟悉的作家、作者进行了专题小小说研讨,涉及各层次40余人、180多篇作品。参与者众,氛围浓烈,平等坦诚,成果斐然。有些人此后”写作提速“如冯春生、田洪波等、彭育彩等,凭实力很快在小小说界有了影响。”
的确如此,冯春生、田洪波、彭育彩三人就收入了我著《中国当代微型小说百家论》一书。
此外,《网评小小说》结集出版似乎不是很多。从这一点上来说,《网评小小说》的作用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