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中国作协会员,小小说作家网特约评论家,以下简称陈):《鹰殇》是你小说中草原特色最显著的一篇,给人美的艺术享受。请谈一下此文创作过程。
晓立(以下简称晓):这是一个听来的故事,也是个“改造”的产物。有一个老者身体本来不好,在采白蘑中不幸病逝,很平常。但我生活在草原,敬佩强者,更对草原上的英雄赞美有加。这样,逆向思维产生了鹰的形象,且这个形象在我心中诞生了很久,这次有了机会才得以释放。小说从寻找开始写,强化了现场气氛,又加入了抒情的笔法,试图增强感染力。小说是编出来的,而作品是写作者的一种表达吧。
陈:你在《我喜欢读书写作的氛围》一文中写道:“是书铺就了路,又是路延伸了书。在此基础上我写作,让读书升华。读书是积累,是获取,是借鉴和启发;写作是吸收后的展示,是再创作。前者是吸收,后者是释放。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丰富,我的小说创作接踵而来,一发不可收,并占据了重要地位。”请结合具体作品阐述读书与写作的关系。
晓:我是学中文专业的,自然读了不少古今中外的名著,其影响、借鉴、启发也是明显的。特别是在小小说的写作过程中,运用夸张、放大、变相、讽刺、幽默等手法,增加了作品的趣味性、可读性,有时运用荒诞的、超现实的写法,更能发挥出小小说以小见大的优势,如外国的莫泊桑、星新一、契柯夫、欧亨利等,中国的神话、《西游记》、《聊斋志异》、《儒林外史》等。读着大师的这些作品,与现实相联系,常常就会撞出“火花”来。我的《谁来买单》就有几分夸张与讽刺,为一顿饭钱大家争得面红耳赤,丑态百出,从自我揭露中让人思考。而《第66号》是一对即将结婚的恋人,却忽然发现他们是“亲兄妹”。都是现代化的精子库惹的祸,其讽刺作用不言而喻,引发人们对生命的思考。《公证》中的公证员被人收买,在产品中做了手脚,结果产生滑稽、荒诞的闹剧。还有夸张、幽默的《被诊断为癌症以后》、《害人的方式》、《尼古丁》等等,看了一时让人发笑,笑笑又有几分苦涩,接着是一些思考。小小说必须新鲜、新奇、新颖,往往就要打破生活逻辑,用新的视角来揭示现实生活中的种种悖谬,让“艺术的真实”来增加作品的可读性和厚度。
陈:俄国作家果戈里在《关于普希金的几句话》中指出:“真正的民族性不在于描写农妇穿的无袖长衫,而在表现民族精神本身。”因此,在今后的创作中如何更好地体现民族特色尤其是民族精神,是你需要思考与解解的问题。
晓:是的,民族特色尤其是民族精神是我一直在努力表现的。这是主流,是我除讽刺幽默之外更重要的主题吧。《鹰殇》是歌颂一种向上的精神,《定海神针》是赞美一种气魄,《远逝的枪声》表现的更是一种勇气和力量。今后这方面的路更长,我会不断探索,以新的形式和内容展现更广阔的民族精神的天地。
陈:内蒙古微型小说在全国相对薄弱,作为内蒙古微型小说领军人物,你肩负重要历史使命。
晓:当年的马宝山等人为内蒙的小小说起了领军人物的作用,也出了不少好作品。近些年我知道的,除在外高就的贺鹏、申平影响很大外,冯春生、匹匹、姚玉萱、史雁飞、和雨等用不同的风格表现生活,有的出了专集,有的在国内小有影响。但与其他省区相比内蒙创作相对薄弱些,我们也深知这一点。在网络日常交流中,我们一方面加强自身的创作,加大作品的力度;另一方面也在发现和培养新人,讨论和推荐他们的作品,如禾刀、刘国星、晨雨无声等,在展现草原风貌、民族风情方面都有了大有用武之地。内蒙的小小说在未来,未来的小小说将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