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掌控人生三十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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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找准突破的点

“远交近攻”之计的根本意思是:在各种关系网络中找到一个成功之结,可以把渺茫变成希望。由此可以推想,曾国藩的人际关系是复杂的,但他确实是一个“远交近攻”的能手!

《三十六计》第二十三计“远交近攻”曰:“形禁势格,利以近取,害以远隔,上火下泽。”其大意是:受地理条件的限制,较为有利的谋略是先攻取就近的敌人,如果越过近敌去打远隔自己的敌人将是有害的。火苗往上窜,湖水往下淌,同是敌人,应采取不同对策。

“远交近攻”之计在处世中的体现是:要求做人者善于灵活运用远交近攻,切不可把“远交”与“近攻”割裂开来,它们必须两者相辅相成,即大棒和橄榄枝互相配合运用,才能相得益彰。实施远交近攻,就是着眼于未来,到远处去寻找盟友为我所用。

“远交近攻”之计的根本意思是:在各种关系网络中找到一个成功之结,可以把渺茫变成希望。曾国藩一路冲杀,从乡野之民走向一品大员,在中央十余个部门任职,在地方历任两江总督、直隶总督等要职,由此可以推想,他的人际关系是复杂的,但他确实是一个“远交近攻”的能手!

道光二十一年(1841)的春节,是曾国藩在京城度过的第一个传统节日。大年初一,他起得很早,作为翰林院的一员,他要参加黎明时在太和殿举行的朝贺大典。隆重的仪式举行完毕后,曾国藩回到家中,拜见父亲后即去各处拜年。此后接连四天,曾国藩每天都是马不停蹄,先走完内城,随后走东城、西城。

他拜年的顺序是先拜老师,这些老师是曾国藩学习的榜样,而且也是朝中的大官员,他们多在内城居住,因此曾国藩初一当天,即从棉花六条胡同的寓所拜见了他十分敬重的老师们。这是曾国藩关系网中的第一个层面。

初二这一天,曾国藩前往各处拜访湖广同乡。同时湖南已是独立的省份,但明朝时还归湖广省管辖,因此曾国藩拜访的同行不仅包括了寓居京师的湖南籍官员,而且包括了湖北省籍人。这则是曾国藩交际圈中的第二个层面。

第三个层面是所谓“同年”,即同学,按《曾国藩日记》载,这又包括甲午乡试同年,及戊戌会试同年两部分人。甲午年是道光十四年(1834),这一年曾国藩高中举人。戊戌是道光十八年(1838),这一年曾国藩正式跻身士林,成为曾门的第一个进士。这也是曾国藩走向社会的关系基础。

对于师长辈的,曾国藩在交往中贯穿一个“敬”字,比如对他的老师吴文,逢年过节,自然拜谢有加,吴升任江西巡抚赴任时,曾国藩早早起来,一直送到彰仪门外。

祁隽藻,号春浦,当时颇得皇帝宠信,也属师长辈,曾国藩自然少不了与之往来。他知道祁喜爱字画,于是亲自到琉璃厂买了最好的宣纸,给祁写了一寸大的大字260个,恭恭敬敬送上,让祁高兴不已。

对于乡辈同僚,他在交往中贯穿一个“谨”字,即保持一定距离,不可过分亲近,但必须尽职尽责。比如他主持湖广会馆事务,每逢节令时日,他都想得很周到。

对于同年,他在交往中贯穿一个“亲”字。曾国藩说,同学情谊在所有亲情之外是最相亲谊的。这种感情不源于天然,但又胜过天然。因此,他主张对同年要有求必应,尽己力而为之。

如果说上述描述的是曾国藩在京师最初的人际关系和他的交际原则,那么他与穆彰阿的关系,便是成功的实例。

道光二十年(1840)是曾国藩而立之年。“弹指人间三十春”,岁月匆匆,怀抱“无穷志愿”的他或该有所作为了吧!

5月18日,曾国藩迎来了庶常馆散馆考试之日,题《正大光明殿赋》,诗题《赋得“人情以为田”》。次日出单,得二等第19名,授翰林院检讨。检讨虽是小官,品秩不高(从七品),但却是曾国藩入仕为官的开端。由此而起,他春风得意,左右逢源,仕途一帆风顺,扶摇直上,不到十年连升十二级,成为二品大员,可谓幸运之至了。我们不妨顺着曾国藩的《家书》、《日记》,勾勒出一幅“曾国藩的升官表”。

道光二十一年(1841)11月8日,派国史馆协修官。

道光二十三年(1843)4月9日大考翰詹(翰即翰林院,詹即詹事府,原为皇室服务机构,雍正后与翰林院同为“储才重地”,性质完全一样,故并称“翰詹”),临考前,曾国藩如坐针毡,仓皇失措。他在《日记》中写道:“初十日大考,闻之甚觉惊惶恐进场难完卷也。”曾国藩何以如此“惊惶”?

原来,道光年间最重翰詹,翰詹得第,要不了几年,不是总督、巡抚,便是尚书、侍郎,所以有人说,道光朝“好用翰詹,牧守缺放以翰詹,司道缺升以翰詹,督抚缺补以翰詹,一似翰詹皆能文能武者”。反之,一旦大考失败,成为“穷翰林”、“黑翰林”,前途就渺茫了,因此,大考翰詹,对“天子门生”、“玉堂神仙”的翰林们来说,简直成了命运攸关的大事,岂敢等闲视之!大考俗称“翰林出痘”,升黜所系,面对大考,无不诚惶诚恐,有诗云:“金项朝珠挂紫貂,群仙终日任逍遥。忽传大考魂皆落,告退神仙也不饶。”难怪曾国藩闻考失色,不知所措了。向来大考,一般六年一次,此次距上次大考仅满四年,也大出曾国藩意料之外,因此感到太突然。

这次大考,曾国藩的“成绩”完全出乎他自己预料之外。4月12日,忽得喜讯,曾国藩名列二等第一。第二天,以翰林院侍讲升用。曾国藩喜不自胜,4月22日在给祖父母的信中说:“湖南以大考升官者,从前惟陈文肃公(名大受,乾隆朝宰相)一等第一,以编修升侍读,近来胡云阁(胡林翼之父)先生二等第四,以学士升少詹,并孙三人而已。孙名次不如陈文肃之高,而升官与之同,此皇上破格之恩也。”那种得意之形,颜喜之状,如在目前。

清代官员的官阶分为九品,每品之中,又有正、从之别,人称“九品十八级”。如果说曾国藩初官翰林院检讨,为从七品,那么翰林院侍讲就是从五品了,三年之中连跃四级,官升得不可谓不快。此后,曾国藩更是官运亨通。

道光二十五年(1845)10月24日,道光帝御门,曾国藩再升翰林院侍讲学士(从四品)。皇上每年御门不过四五次,在京各官出缺,往往在御门之日简放、补缺。曾国藩至此有三次升官(另外一次是1月14日转补翰林院侍读),是御门时特擢的,这不能不使他感到“天恩高厚,不知所报”了。

道光二十七(1847)年7月13日,曾国藩再“蒙皇上破格天恩”,荣膺高官,升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内阁学士为从二品,如兼侍郎衔,就是正二品,难怪曾国藩在《禀祖父》书中说:“由从四品骤升二品,超越四级,迁擢不次。”这年他仅37岁,“湖南三十七岁至二品者,本朝尚无一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1849年2月14日,曾国藩升授礼部侍郎,此后遍兼兵、工、刑、吏各部侍郎,人称“侍郎专家”。

曾国藩从1840年入仕为官,到1847年升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八年间连跃六品十二级,这在当时是不多见的。这对生长在深山野岭、从黄土地里走出来的曾国藩来说,可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是曾国藩特别感到自负的。仕途如此顺遂,连曾国藩本人也感到意外,他在给友人陈源兖(字岱云,湖南茶陵人,曾任江西吉安知府、安徽池州知府)信中不无坦白地说:

回思善化馆中,同车出入;万顺店内,徒步过从,疏野之性,肮脏之貌,不特仆不自意其速化至此,即知好三数人,亦未敢为此不近情之称许。

曾国藩如此飞黄腾达、官运亨通,当然不无原因,这原因有内在的,也有外在的。所谓内在的原因,即曾国藩本人学有专长,为士林所嘉许。所谓外在的原因,说俗了就是一句套话,即封建社会的“朝中有人好做官”。这说明你能耐再大,没有机缘,不会远交近攻也是枉然,这是帝制时代的一大特色。再回到曾国藩在远交近攻的问题上,即是他善于交可交之人,攻可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