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伦比亚首都圣菲波哥大市的警察培训出了全球第一批“排雷鼠”,别看这些“贼眉鼠眼”的小家伙体积小巧,功能却赛过“排雷犬”。这将有助于帮该国解除10万多枚地雷之苦,这些地雷是在政府军与游击队内战40年中遗留下的。
为了排除因16年内战而留下的地雷,莫桑比克引进了这种老鼠进行排雷。
上岗培训
专业培训
哥伦比亚首都圣菲波哥大市警察局培训了一支由6条精英小白鼠组成的“排雷鼠中队”,他们称,哥伦比亚是世界上第一个将老鼠用于这项危险工作的国家。
这些“排雷鼠”的好处在于它们每只体重不超过半磅,因而即使误踩到地雷上,也不会“身亡”。
每只“排雷鼠”在正式上岗前都必须经过严格的专业培训:它们被放置在一个撒有C-4炸药及其他爆炸物质的迷宫内,每当成功发现一个目标之后,它们就会被培训师奖励一小块食物,并且还能享受轻抚一下耳后根的“精神鼓励”。据“排雷鼠中队”的培训师之一乔斯·吉曼·皮尼达介绍:“一开始,这些小家伙还很认生,朝着我们又嘶又咬,可是现在它们已经完全与人熟识,并且配合工作了。”
目前正在受训的这批“排雷鼠”识别炸药的准确率已经高达83%,需6个月的继续“深造”,它们将可以达到100%的准确率。一旦完成长达一年的专业培训,它们便可正式毕业并且上岗,从此接受艰巨的实战任务。
据哥伦比亚政府统计,本国拥有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地雷受害者,仅在2005年一年,地雷受害人数高达1070人,相当于每8个小时便有一人触雷,而其中1/4的人当场命丧。然而,要想彻底清扫内战40年间散落在各地乡村的10万多枚地雷并不容易。
正式上岗
3岁的萨莫一边快速地穿过绿色田野,一边用鼻子嗅来嗅去。它被一根绳子拴着,在用警戒线隔开的雷区里跑来跑去。突然,他停了下来,警觉地四处嗅着。随即伸出前爪,猛刨地面,用动作示意它的训练员什里马·温德林·埃曼努尔,它找到了一颗地雷。埃曼努尔就站在不远处的安全地带。埃曼努尔兴奋地高声喊:“好样的,萨莫!”这时,萨莫蹦蹦跳跳地向他跑来领赏。奖品是一根香蕉。萨莫并不是娃娃兵,而是一只体型较大的冈比亚袋鼠。
全球排雷方法各异
要排除这片土地上的地雷极其困难。据估计,全世界大约埋设了1亿颗地雷,意欲排除这些地雷的努力已经引发很多新奇古怪的创新方法。柬埔寨的一家报纸曾提议,将英国患疯牛病的牛带到那里,让它们在乡间四处走动,用来引爆该国地下埋设的近1100万颗地雷。
更加传统的排雷方法都有不足之处。装甲扫雷车只能在平坦的地形上工作;金属探测器的效率极低,因为它们对地上所有非致命金属都会有反应;狗可在雷区嗅出爆炸物,但是它们容易心烦,经常会因为不遵守规矩而触雷身亡。
因此,当坦桑尼亚索科因农业大学的研究人员为了排雷而开始训练冈比亚袋鼠时,莫桑比克人非常愿意试一试。坦桑尼亚人加迪·米库姆博对这项训练和训练员进行监督,他说:“冈比亚袋鼠非常聪明,它们喜欢学习新东西。你可以训练它们学习一切你想让它们做的事情。”
这个冈比亚袋鼠训练项目是由一个被称作“Apopo”的组织主管,并由比利时政府资助,目前这个项目已被证明非常有效,2008年年底还将有一批嗅雷鼠进入安哥拉,执行排雷任务。
优势
1亿颗地雷待排除
如果排雷鼠能上阵,无疑国际排雷队伍又多了一支奇兵。实际上,正如国际禁雷组织一再警告的,国际社会面临排雷重任:目前全球至少仍有1亿颗地雷未除。以莫桑比克为例,该国为期17年的内战虽已在20世纪90年代初结束,但排雷工兵单是去年就在该国排雷1万颗,目前这里仍有大量地雷未除。
专家指出,近年来国际排雷事业进展缓慢,部分归因于排雷运动代言人戴安娜的死亡,她的离去使得排雷运动在争取民意支持方面蒙受巨大损失,而排雷专家缺乏、技术不见突破也平添了排雷难度。动用工兵借助金属探测器排雷目前仍是最有效的排雷法,但金属探测器很难分出地雷及其他金属,在引爆过地雷的地区,因金属碎片四散,金属探测器错误率更高。
排雷狗因嗅觉灵敏,也越来越流行,目前单是在地雷重灾区阿富汗,就有200只现役排雷犬。但在生存环境恶劣的非洲雷区,排雷犬保持健康殊为不易。更要命的是,狗也极易受驯兽师身体语言的影响而出错,常会无中生有,如果对脚下的地雷视而不见,更容易造成人命及狗命的伤亡。
排雷老鼠天生胜狗
排雷鼠的实际效果更胜排雷狗,因为它具有不可替代的天然优势:数目众多,成本低廉且方便运输。与狗相比,老鼠显然更“敬业”。扔根棍子让狗咬,持续10回狗就受不了了,但老鼠不一样,只要有香蕉,它们就可以像机器一样不停地找下去。
目前阿波波组织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训练排雷鼠上。该组织的3名创办人早在上世纪90年代就达成共识,应驯服嗅觉灵敏的动物作为所谓生化传感器排雷,在得到荷兰政府一笔资助后,他们开始寻找既有狗的利鼻又无其弊端的生物。
更确切地说,这种老鼠之所以得名是因为喜欢在面颊下储存食物。冈比亚有袋鼠盛产于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体形较大,约有0.75米长,在笼养环境下也可活8年。尽管在野生环境下很野,但冈比亚有袋鼠驯养后却很温顺,甚至被许多人当宠物养。因长期寻找储藏食物,这种老鼠练就了类似猎犬的嗅觉。
排除上万平米区域内地雷
萨莫排雷鼠已经非常有经验。2008年5月,它和其他9名同类在莫桑比克南部马西亚村的一个方圆13万平方英尺(1.21万平方米)的场地上成功找出了所有地雷。
在训练时,相关人员在这座城市边的绿草地上设置了一个有待排除的仿真雷区。他们用标志和线条将这个场地划分成许多100平方米的小块,红色范围代表危险区域,绿色表示是训练员可以站立的安全区,训练员通过一个绳索滑轮系统与这些训练有素的冈比亚有袋鼠建立联系。这里埋的雷都是哑雷,它们已经被引爆,但是里面仍有微量炸药,这些冈比亚袋鼠已经经过训练,能够找到它们。
冈比亚袋鼠几乎完全适合做这种工作。训练它们非常容易,也很容易运到排雷场所,喂养也很便宜,而且它们能抵御狗无法抵御的很多热带疾病。在工作过程中,它们身手敏捷、有条不紊。坦桑尼亚训练的36只冈比亚袋鼠至今仍在从事这项工作,它们已经排除了该国的数千颗地雷。
冈比亚袋鼠索要的回报是好吃的东西。当萨莫用前爪抓地告诉训练员埃曼努尔它发现了一颗地雷时,埃曼努尔马上摇响一个铃铛,听到这个声音,萨莫就会跑过来要吃的。只见它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从埃曼努尔手里接过香蕉,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为了保持这种条件反射作用,它们要经常进行训练。从周一到周五的训练时间,它们只能吃到劳动所得的食物。一只叫吉里高利的冈比亚袋鼠没能成功找出一颗哑雷所在位置,埃曼努尔拒绝给它奖品。
狗对训练它们的人会产生依恋,冈比亚袋鼠跟狗不一样,只要能得到食物,它们乐意与任何人合作。不过有些训练员倒对这些冈比亚袋鼠产生了依恋。艾伯特·乔戈·扎卡拉斯过去曾训练过8年的探雷犬,他说:“我们的经济一直没有起色,主要是因为地雷。这些冈比亚袋鼠个个都是英雄。我相信有一天我将会看到一个没有地雷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