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斐微眯着眼,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伸手,猛的拉过她按在座椅上,对着红唇狠狠吻了一口,“韩小宜,你听着,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当我韩斐的女人,那些碰过你的男人,我会一个一个收拾,包括岳博!”
“靠,贱男人,你神经病啊!”韩小宜手里的包胡乱的打过去,直到被韩斐按住双手,韩斐逼视着她,身体靠近压制着她,沉声开口,“小宜,这是我们两人的事,和子沾没关系。我们试过,你知道我不差是不是?你那么缺男人,多我一个不多,我们满足彼此有何不可?”
韩小宜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老娘考虑考虑,让老娘下车。”
刚一下车,韩小宜对着车就吐口水,“去死。贱男人,老娘缺男人,也不找老男人,就你这样,给老娘洗内裤都不要,呸!”
骂完,韩小宜踩着高跟鞋,赶快“嘚嘚”的扭走,老娘今天真霉运,这男人发神经了。
韩斐坐在车内,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扭头吩咐司机开车。对韩小宜,韩斐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用兴趣来形容。
韩斐的言行很快传入韩老爷子耳中,手中的拐杖轻轻敲打着地板。显然,韩斐对韩小宜的心思活了,韩家如今是男丁稀薄,韩老爷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的打压,因为只有一个,而韩氏这么大的家业需要人打理。
韩老爷子眼中,韩小宜是个祸害,子沾做什么都要想着她,如今韩斐也开始围着她转,韩老爷子突然觉得,韩小宜那女人似乎不适合留着……
严家大宅内,严诺看着报纸上的消息,捏着报纸的手微微发抖,看完后冷静的折起,叠好放在一边,若无其事的起身去了书房。
岳翎收拾完家务,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拿起报纸一看,原来报纸上登出的是那个叫韩子沾的男人公司新迁居的消息。传闻,韩子沾的背后投资人是顾芷殇,已经有记者从证劵公司了解到,最天使近来确实撤回了一大笔资金,用途不明。
岳翎想想不由得意一笑,严诺已经是自己的了,还怕什么?那女人也不过是在给自己投资,养一个小白脸还要把小白脸培养成成功人士,这是给她自己撑脸面还是抹黑?
岳翎突然有些期待,如果哪一天传出韩子沾和最天使合作失败分道扬镳的消息,顾芷殇那女人的脸色想必会非常精彩吧?
严诺说要一个孩子,岳翎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孩子,多么让人期待,只要生下孩子,自己在严家彻底站稳脚跟,就算有十个顾芷殇,也不能撼动自己的地位。
只是……岳翎看了眼书房的门,严诺虽说要孩子,可他总说自己上次流产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要再等几天。为此,岳翎特地去医院查了一遍身体,也问了医生,医生明明说已经康复,可以再要孩子的。
岳翎的苦恼没人知道,可严诺的痛苦却是严家男子都知,严肃在严信说女友怀孕的那天,把兄弟二人叫进了书房,说出的家族咒诅让严信几近崩溃,严诺面无表情的看着弟弟绝望又痛苦的表情,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曾经,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痛彻心扉的绝望,曾经,自己也亲手扼杀了和芷殇的孩子……
严肃看着两个痛苦的儿子,缓缓闭上眼睛。
延续了两千年的家族诅咒,严家子孙无一例外的全部被包括其中,至今无法破除。
严家的祖祖辈辈,当年的父亲,年轻时的自己,如今的严诺,所有严家的长子都经历过这种痛,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痛苦的询问父亲严开山,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消除这个诅咒?为什么真爱却无法天长地久?
父亲却面色冷然的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把严肃的心打入无底的深渊,如今,他也知道,自己简单的不能把两个儿子的心也打入深渊。
严诺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资料,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陷入恍惚,脑中出现的是她对着自己软软绵绵唤着“诺”的笑脸,芷殇,是不是我彻底的失去了你?是不是,你已经找到了值得你爱的男子?明明是我选的路,可是芷殇,为什么单单是想起,心都这么的痛?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严诺伸手拿起接听,“Aaron?”
“东西收到没有?”Aaron揉揉眼睛,打开电脑查看签收信息,“Neil,你要这个到底有什么样?你不会告诉我是拿去整谁吧?这药吃多了有副作用,可不能多吃……”
严诺轻轻一笑,“你放心,我没那个嗜好,以后不会用到了,Bye。”
挂了电话,严诺锁了门,掏出药物,取出一粒药丸,放入定量试管的水中,看着那颗红色的药物溶解,直至完全融入水中。
针管吸取药水,伸手压下推下,尖细的针尖喷出细细的水柱,严诺调试着分量,掳起衣袖从胳膊注入,针筒里的药水一点一点顺着血管流入体内……
三十分钟后,严诺出了书房回到卧室。
岳翎穿着丝质的睡衣,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走了出去,看到严诺不由一愣,动作也变的有些拘谨。要知道,除了那夜后,严诺便以岳翎怀孕为由从未在同一卧室过夜。
“小翎,”严诺走过去,伸手拿下毛巾帮她擦着头发,男性的手带着烫人的温度时不时靠在刚刚沐浴后的肌肤上,岳翎不自觉的红了脸。
她是女人,是一个有过******的成熟女人,在尝过男女间销魂嗜骨的滋味后,岳翎一度的渴望,可严诺却再也没有碰过她,让她长久的渴望沦为空虚……
因为这份空虚,岳翎心存愧疚,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自己那晚头脑发热,抵挡不住诱惑,而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一夜情。
一夜情,时下最流行的男友游戏,可对岳翎而言还是无法接受,有教养的淑女无论如何都不能做这样的事,更何况自己二十有夫之妇。偏偏,自己还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