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岳翎已经完全不记得,当时的她正值伤心之际,月朗星稀,严氏楼下,那个男人只说了一句话,“小姐,你没事吧?”
之后,直到两人相拥上床,男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岳翎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耻,也曾有过抗拒,可最终还是屈服在他纯熟高超的技巧下,由开始的抗拒转为迎合,直至最后的主动……那是岳翎一生中最疯狂的夜晚。
第二天醒来,那个男人已经离开,留下大笔的过夜费,留言称对昨晚的服务非常满意,显然,男人是一夜情的老手,知道如何应付所有一夜情的对象。
岳翎拥着被子痛恨自己的行为,却也不得不承认一夜的癫狂让她身心愉悦。
此时,岳翎坐在梳妆镜前,闻着严诺身上的男性气息,享受着他对自己难得的温柔,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夜情那晚的种种情形。
严诺有备而来,所有的动作都带着挑逗,直至岳翎完全瘫软在他怀里,他用世间最动听的声音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与人类世界并轨的魂界,以版块为单位划分的东方总坛一月一次的长老会上,七大长老第N次因为此届引魂使的行为争的面红耳赤。
“引魂使性格嚣张脾气暴躁,时常无端忍出天大的祸事,决不能再息事宁人了事,你看看追魂使的死亡名单,被魔族打败至死的追魂使人数还没有被他打死的多,还有一部也是因为他的命令挑起的内部厮杀!”一长老怒气冲冲的扔下一份死亡名册。
二长老翘着胡子拿起一瞅,嗤笑,“小一你老糊涂了吧?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不旧事重提吗?以前引魂使惹的事,不是都罚过了?那次的天雷不是你亲自调请来的?你就差亲自动手了。”
三长老睁着一双死鱼眼,反驳,“虽说一次归一次,可二长老你也不看看,自打这届引魂使走马上任,长老会就成了专门为他一人开始的,每个月的例会上讨论的十有八九都是如何处置引魂使……”
四长老捧着肉嘟嘟的肚子,胖乎乎的脸上一片慈爱,“小一是打算废了这届引魂使从西方版块借人吧?这种缺德事难为你想得出来,不怕丢人我还怕丢人,这不是内部斗争吗?鄙视。”
“胡扯,此届引魂使品性恶劣,早就该废。如今正由人选,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另立人选?顺便也让其他版块的魂使长老知道,我们东方版块除了特例……”五长老也不甘落后的发言。
七个长老你一言我一句,一个不拉的说完,几人争执不下,只得将目光齐齐放在大长老身上,等候决策者发言。
大长老假意咳嗽一声,摸了摸胡子开口,厚颜无耻的开口:“引魂使协助追魂使解救人类女子何错之有?倒是追魂使,擅自盗取王令公然拘捕,罪不可赦!”
一长老内伤,“老大,不带你这样偏心。那引魂使到底是你什么人?你的心都偏到咯吱窝里了!”
大长老摸了摸胡子,冷哼,“本长老铁面无私公正不阿,哪里来的偏心?倒是你小一,你是不是和引魂使有仇?从他上任开始你就一直找茬,你不善待后辈就算了,有必要给他使绊子吗?”
一张老开始吐血,“老大……”
二长老拍老大马屁,胡扯:“其实我知道原因,一长老八成是相中的那个引魂使候选人的模样,要知道是个小美人,可惜人家看上了引魂使,小一妒忌呢,情敌相遇,咋看都不爽……”
其他众长老齐声发出一声,“哦,原来如此啊。”集体鄙视。
一张老当时被气晕过去。
这一次众长老公审引魂使的月会,在大长老的有意捣蛋中,再一次的糊弄过。
散会后,大长老当即招来心腹,吩咐赶快去给引魂使擦屁股善后,不能留下任何把柄。引魂使百年才出这么一个,就算犯错也得受着,要不然还得等到一百年后才有下一个,那么庞大的魂魄队伍谁来引领,谁又有那份压制魂魄躁动的能量和气势?
七大魂使各司其责,引魂使不是能量最高职责特殊的位置,却因引魂使的特殊传承,血液性质单性而显得弥足珍贵,其他魂使之间的位置可以相互替换,唯独引魂使一个版块才有一人,百年一位,从无例外!
韩斐坐在办公室,看着今天最新的报纸,对于报纸上大肆渲染子沾公司搬迁的消息很满意。
这个时代实力固然重要,但再强劲的实力不为人知也会被埋没在危机四伏的商海中。借助媒体的力量进行适当的炒作是最好的宣传途径,特别是像子沾这样年轻俊美深得年轻男女喜欢且小有名气的新秀,最容易起效果。
想了想,韩斐拿起电话,拨通某报社总编的电话,刚说完自己的目的,对方总编便抱歉的告诉他,自己报纸连续三天不同位置的重要版面都被人预定,韩斐追问什么人,总编不愿透露,只是到时候就知道了。
三天后,韩斐在栾城几家比较大的报纸上,看到连续几天都在报道在韩子沾的消息,报道内容把韩子沾自幼的经历全数讲了一遍,全是积极正面向上的内容,就连广为人知的车祸事件,也因最终的胜诉和韩大少语气颇为真诚的道歉声明而为人称赞。
韩斐看着报纸上韩子沾年轻而傲气的脸,不由想到他背后推动策划的女人。
从抽屉里拿出她的生平简介和经历,韩斐重新翻阅着这些资料,顾芷殇特殊的成长经历造就了她的早熟冷静的性格,一个自幼就被人抛弃的孤女,生活在被人同情被人怜悯的福利院中,没有恐惧没有懦弱更没有自怜自哀,除了她天性中的好强外,也是她具有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的结果。
如果说韩子沾是个从贫穷中走出的人,那么顾芷殇就在磨难中站起的人,在他们的人生经历中,早已走过人一生中最悲苦的时刻,以致成年后任何的打击都不能让他们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