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叶,别傻了!他和你只是玩玩,不会和你认真,更不会娶你!”
“他不会娶我,那你呢,你会吗!”
叶寞潇任他抓着肩,不咸不淡的一句话把雷恩的话堵了回去,换来的只有良久沉默与眼底的一抹挣扎。
抿抿唇,叶寞潇讥笑着说:“看吧,你也不会!”
“叶叶!你要想清楚,他,他可是……”
“他是陆炽!”
“看来,你并不了解他。想必他也没敢告诉过你,那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当好了,他是……”
“他是什么我不管!”那些和她无关。叶寞潇摊手拨了拨修剪的恰到好处,干净漂亮的指甲,云淡风轻的说:“再坏能有艾少坏吗?家世背景再强能有你强吗?伯爵先生,请不要用有色眼镜看人,若我真有心攀爬权贵,你不该是个更好的选择吗!”
M国紧握钱与权的钻石王老五,比之陆炽要更有来头,可她不屑。好马是从来不吃回头草的,尤其这草有毒,还差点把她给噎死。
“我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叶叶,我……”望着她,雷恩忽然觉得她脸上的那抹哂笑让他感到极为难堪,而那句这两年反复在心里掂量的话竟然在这时不知该怎么说,如鲠在喉,一颗心也跟着上下忐忑。
“怎么?还要解释吗!”
“我……”
“能告诉我什么是公平吗,伯爵先生的话我不大懂啊!”叶寞潇眉峰一挑,似喜还嗔的目光越过雷恩,穿向他身后门边静立着的男人,嘴角挑起一弯略显倨傲的笑,有些挑衅,又有些作弄的顽皮。“伯爵难道不知道自己早就出局了吗?哦,顺便再教你句中文,我们国家有句古语叫做‘好马不吃回头草’。而且,我的脾气你也了解,不喜欢用别人用过太多次的东西,我嫌脏!”
“我哪里不如他,你告诉我,我改!”一时尴尬的语塞,却又被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激怒,口不择言。但雷恩就是雷恩,无论是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他绅士的风度,不像某些人,听着这话,估计早就扑上来用行动证明了!
叶寞潇淡淡的瞥了眼,斜靠着门边的男人,低眉敛笑的轻声说:“那也请伯爵告诉我,我哪里让你那么喜欢了?你告诉我,我也改!”
“叶叶,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可以给你一个家!”雷恩的手从她的肩上滑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单膝跪在地上。
哇,搞什么,要求婚?
叶寞潇瞧着那阵势,心下一震,想着要是在几年前,自己说不定会高兴的扑上去,以身相许了都!
可现在——
“抱歉,伯爵先生,我不喜欢当二奶,也不去做小三。至于你那三奶、四奶,或是N+1奶的位子,我想还是留给别的女人吧,我不合适!”给她一个家,这个诱惑真大。可他能给的,也只是个外室吧!做正室她都要考虑考虑,何况还是格外室,她可不屑!
“他连家都不能给你!”邪魅的笑容洋溢在那张白肤色的俊脸上,碧色的眼睛染上了一抹妒火,宛如地狱里的恶魔,逼迫着她接受他所说的真实。
“我家就是她家,她家也是我家!”浑厚清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威严中透着一缕赞许。陆炽迈着沉稳的步伐朝两人走来,他挡在雷恩身前,占有性的将叶寞潇揽在怀里,伸手掠过她额前的碎发,顺势亲吻她的额头:“你说对吗,潇潇!”
“可不,咱两可是只隔了一道墙的邻居!”
“砸了墙,两家可就是一家了。”陆炽低沉的嗓音里夹杂了一丝宠溺,听的叶寞潇小心一颤,笑的更为别扭的瞪了他一眼。心道:这男人不会真去砸墙吧!
“不好不好,那个墙是承重墙,砸了,物业可是要来找我们算账的!”她可不想没房子住,出去睡大街啊!
“那样正好,你可以回我那边住。”陆炽旁若无人的与她逗趣,直到雷恩实在看不下去,发出微咳声。
回过神,陆炽这才故作歉意的看向他,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弯职业的机械笑意。“我都差点忘了,雷恩,等我们结婚了,你可一定要来参加啊!我还等着你当我的伴郎呢!”
伴郎,结婚……
这两个陌生的名词把叶寞潇雷的嘴角抽搐,却还在尽量维持着那弯漂亮的弧度。
路痴这男人搞什么,发疯了是吧,还真玩上瘾了!
“你,你要……”
“没错,我要娶她!”站起身,陆炽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雷恩出去谈谈。“伯爵,我们的事儿还是出去说,别打扰潇潇休息。”
雷恩早想和他谈谈,点了点头,又回首看了眼叶寞潇,眸中划过一抹坚毅,又好像是嘱托。而身边的陆炽则没有他这种要随时维持绅士举动的自觉,他痞痞一笑,俯下身,亲昵的将额头抵着叶寞潇的,乘她不注意,在她唇上轻啄一下。
“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磁性的声音很勾魂,而这样亲昵的片刻温情却让她想到了离别的夫妻,在他做来似乎很随性,象是件很平常的事。脸上发热,叶寞潇垂下头,一时间很难消化两人的关系。思附着,他只是在演戏,还是因为有个比他强的雷恩来和他抢她,心升占有才……才口不择言!
两者对她来说,似乎都不吃亏,反正她要的结果就是雷恩知难而退,至于陆炽的那个承诺,估计他转身自己也会忘了吧!
这样想着,叶寞潇的心里终于可以长舒口气,仿佛卸下了大包袱。她将目光从两人离开的方向慢慢抽回,有些涣散的凝视着被风吹得浮动的窗帘,重重的叹了口气。想通了的叶寞潇,随手拉过被子裹住自己,翻身躺下,会周公去了。
在民宿专设的小型会议厅里,两位英姿挺拔的男人相对而立,一个丰神俊逸,威严中透着森林,令人生畏,一个是风度翩然,风雅里暗藏痞气,很是风流。可就是这样两人,对峙而立时竟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