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很少,中心还只围绕着一个女人——叶寞潇。
“陆总,怎么做你才会离开她。”雷恩敲着会议桌,懒懒的挑眉,向陆炽投去坚毅的目光。
“坏人姻缘这种事很缺德!伯爵,虽然你缺德事儿没少做,但至少为潇潇考虑考虑。想想你所做的,是否如她所愿!”
“我是为她好!陆炽,你敢告诉她你是个什么也的人吗?不敢吧!”
“那些事儿我不管,总有一天她会知道!”陆炽云淡风轻的睨了眼气急败坏的雷恩,讥讽的笑着,眼底划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在意到的坚持:“别的事,我或许会考虑让步,但在潇潇这件事上,我决不让步!她,我要定了!”
“那我也抢定了,我会是我的!”
“呵呵,那比比看吧!”陆炽依旧自信如王,微微倾身向前,一拳砸在桌面上,声音坚定的宛如晨钟:“她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
民宿的晚餐充满了火药味,而这种火药味是冲着叶寞潇来的。本来,她很乌龟的想要缩回壳里去,却被陆炽强行拖下楼,禁锢在身边大秀恩爱。当然,这个“恩”是陆大爷给的,而这个“爱”是别人以为的,叶寞潇却只能抽着嘴角笑,笑的腮帮子都疼。
“叶叶,你尝尝这菜,这个不是你的最爱吗!”席上,雷恩热心的为她布菜。
“她最近换口味了。”不等叶寞潇出声,陆炽已经挡开雷恩欲伸到她碗边的筷子,夹了块鱼肉,送到她嘴边,冷峻的眸底划过一缕璀璨,黑瞳中暗含压迫力的威慑。“张嘴!”
迫于众人的目光,叶寞潇窘迫的张口,顺势吃下,咽下去的时候差点没被自个儿的口水给噎死。
“潇潇,来,我喂你!”
不等她伸手拿粥碗,润白的瓷勺已经递到她嘴边,眼帘微抬,幽亮的眸子正对上那双闪的狡黠的眸。叶寞潇心里直犯嘀咕,这路痴可能被雷恩刺激的不轻,或者……脑袋真被门挤着了?又或者……
蓦地,她想到了早上两人玩的蹦极跳,整个过程他似乎一声都没叫,就是说压力没有被释放,这样会不会导致“脑抽风”?换句话说,他是不是病了,还病得不轻啊!
“呃……陆炽,我……”收到一瞥警告的眸光,叶寞潇赶紧把话咽回去,闷头喝粥。就在她想着怎么逃脱这诡异气氛时,突然有人打来电话,叶寞潇一看竟然是甜心。
心中大喜,甜心啊甜心,你真是救苦救难的珍宝啊!
她一脸喜意的推开陆炽喂粥的手,摇了摇电话:“甜心的,我去接下。”
陆炽看到她那副瞬间解脱的样子,心里难免不气恼。难道在她心里,被他宠爱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不过,他还是维持着好好男人的风度,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去听电话。
“喂,甜心!”叶寞潇笑嘻嘻的离席,小跑出门去接电话。可那份好心情在那边声音响起后瞬间跌落,慢慢地跌入低谷,脸色也渐渐变得煞白。
“请问是叶小姐吗?我是N市交警大队的,我们这边有位寒甜馨寒小姐出了车祸,在手机上只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如果方便的话……”
“你是几队的,叫什么!”叶寞潇还抱着一分期冀,多希望这通电话是个骗子打来的。
对方知道她心存猜疑,赶忙为她解惑:“哦,我是一大队一组组长,我叫……”
“严诉!你是严诉!”叶寞潇惊呼,忽觉自己失态赶忙稳住忐忑不安的心情,劲量放还声音说:“那个……寒甜馨是我朋友,她现在情况怎么样,到底出了什么事!还麻烦……麻烦严警官说清楚。”
“对,我是严诉,叶小姐认识我就好办了。”那头的男人发出低笑声,转即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在A路段寒小姐和一位先生的车撞上了,两人均入院,但你不用太担心,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都住院了还没大碍!”叶寞潇冲着电话怒吼,她可没那份淡定从容,毕竟受伤的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唯一的死党。“严诉,你最好祈祷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严诉皱了皱眉,拿开手机瞥了眼手机屏上通话人的姓名,心道:这女人可真是蛮不讲理,白白浪费了个好听的名字!
心中给该女子打了个折扣,严诉接着机械的报出医院地址及病房号,不耐烦的让她快点过来付医药费。正要挂电话,谁知那头的女人发出悦耳的轻笑,低柔的仿佛万片雪花,细碎的飘落与空中,有如碎玉相撞的轻灵动听。
“严诉,你会不会去宾馆开房?”一句话,差点让严诉一个不稳从走廊的椅子上跌下去。
“关你什么事!”捏着电话,他想着,若这电话就是那女人,绝对第一个把她掐死。
“哦,是不管我什么是,不过和扫黄扫黑组都有关系。”叶寞潇的眼底划过一抹邪佞的奸笑,可惜他是看不见得。“你如果敢对我的朋友做出任何不利于她的不公正处罚,我一定会让你每次开房,每次被抓,那怕对方是你老婆,我也会让你们每次都不能顺利造人!呵呵,就这样哦,拜!”
她飞快的挂了电话,返回包间,神情凝重的看着林冉:“甜心住院了。”
“哦。”他云淡风轻的应了声,垂下眼帘盯着面前的菜,两良久没再说一句话,似乎在等待着叶寞潇的下文。
“我说她住院了你有点反应好不好,林大公子!”她的眼神很沉重,其中参杂着太多的情愫,不知是恨,是怨,还是惋惜。
“我该有什么反应?问问你,为什么住院了,还是,该很担忧的说她出了什么事!”笑了笑,林冉强装不在意的样子,凝视着叶寞潇的眸子,瞬也不瞬,眼底却渐渐浮上凄凉的伤感。“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任何关系也没有了,你知道吗?寞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