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面的赛事都战成了平手,是以,最后一项棋艺便成了最终定输赢的关键赛事。
而苍山派负责比试棋艺的人便是那乐得看戏却根本没有任何准备的凌萧若。
一直以来,凌萧若只想到了逃跑,是以,根本没有将比赛一事放在心上,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前面那么多赛事,大家都战成了平手,这多少让她有些意外,莫非这些人是故意战成平局,好将重担压在她身上么?
古人本就好争斗,并没有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说法。她赢则苍山派赢,如若她输,那岂不是会被那些个本就不待见她的众师兄师姐们嘲笑至死?
子萍见子青面有难色,遂揶揄道:“九师妹,苍山派的颜面全靠你挽回了。”
她前日得知此次华山派与泰山派来参加棋艺比试的人乃是围棋界的各中翘楚,因为知道了这一层,所以她与子玲故意与那两派的女弟子打成平手,好让这胜出的重担落在子青的身上。
下棋之道,从来就是男子胜过女子,况且,就子青那不学无术的样子,她输的可能性十分之大,如此,华山比试后,她便可以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凌萧若在听了子萍的话后,眉毛一挑,说道:“什么叫靠我挽回?你能赢则不赢,非要打个平手,就算我输了,那责任也不会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子萍闻言眉头一皱,激动地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凌萧若看着脸色发红的子萍,轻笑着回道:“我本来就在胡说八道,只是八师姐你在得知我胡说八道时却又为何这般激动呢?”
说罢,她朝子萍轻蔑一笑,随后起身朝放置棋盘的地方行去。子萍吃瘪,又觉理亏,是以只能立在原处生着闷气。
因为是三派比试,是以,每两队都必须交锋一次方能分出胜负。
凌萧若行至棋盘之地时,华山派的弟子已经坐在了石凳之上,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身穿浅褐色衣衫,衣衫之上有云纹暗饰,袖口处有细致的精秀纹路,那质地一看便是上乘的,他见苍山派来了一名女子比试,遂讥讽道:“苍山派竟是无人能比试么?居然派了一个女子出来下棋。”
其实三大派的比试倒也没有规定每个人都得上场,但是苍山派历来的规矩是人人都必须比一项,凌萧若没有比试其他的,是以,这棋艺就必须是她来比试。
凌萧若在听见讥讽的话后,眼眸一弯朝来人说道:“这位公子,你敢跟我打赌么?如若我输了,便将身上的衣服脱了,虽然没什么看头,但是好歹也是个女人,你说怎样?”
凌萧若这惊世骇俗的话语说出之后,围观在旁的众弟子们一片哗然,皆是瞪大眼眸看着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无盐女子。
子湛是苍山派的带队人,他闻言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子青,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这个子青竟然当着三大派众弟子的面前扬言要赌脱衣服,这是一个女子该说的话么?她知不知道对面之人棋艺的厉害?竟然口出狂言至此。
子然在听见这句话后,凤眸变得深沉起来,子沣摇起折扇眉眼弯弯准备看好戏,子潺俊眉敛了敛,子墨依旧一副厌恶而冰冷的神情,子玲与子萍则是一副鄙夷的表情。
凌萧若并不理会子湛,只是挑了挑眉朝褐衣公子问道:“怎样?你赌是不赌?”
褐衣公子见凌萧若面露狂色,遂拍了一下桌子道:“赌就赌,你就等着脱衣服让众人观赏吧!”
“哈哈……”他的话音刚落,却听四围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接踵而至。
凌萧若不理其他人的嘲笑,只问道:“既然我输了是脱衣服,那么公子输了便脱裤子,怎样?”
褐衣公子听后愣了愣,听着虽觉不爽,但是气势上却是不能输给她,于是说道:“脱就脱!”
这时,有泰山派的弟子开始起哄下起了赌注:“来来来,我做庄,赌脱衣服的将赌本放在左边,赌脱裤子的将赌本放在右边。”
泰山派的弟子无一例外地将赌本放在了左边,因为他们认为子青根本就不可能获胜。
被凌萧若这么一闹,本是宁静异常的比赛场地,变得热闹非凡起来。因着比赛而神经紧张的众人,也因此舒缓起来。
褐衣公子转眸看了看那些下赌注的泰山派弟子,唇边一哼,眉毛一挑,成竹在胸。
凌萧若趁他头颅微昂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将放置于他面前的那一盒白子端到了自己跟前,顺势,也将自己面前的黑子放到了他的跟前,随后笑着说道:“公子,请!”
褐衣公子见状眼眸一瞪,收了脸上得意的笑容,怒道:“你……”
凌萧若不待他将话说完,便朝他彬彬有礼地笑道:“公子,请!”
古代人下围棋最是讲究,一般的情况之下,水平高的人执白子,而水平低的执黑子,由执黑子的人先落棋,以显示水平高的人的大度,凌萧若之所以抢过白子是为了扰乱他心,进行心理战术。
“好男不跟女斗,你就落子吧!”旁边围观的泰山派弟子见华山派弟子不肯落子,便在一旁激将起来。
褐衣公子低哼一声执起一个白子,落在了棋盘北角星位之处。
黑子落下后便轮到凌萧若落子,她拿起一个白色的棋子,盯着棋盘观察了一会儿后,随便找了一个点准备放落下去。
可是,当她还未落下棋子时,就听身旁有人嘀咕起来:“这女子,连下棋的规矩都不懂,竟然还敢与人打赌脱衣服,当真是幼稚之极!”
“呵呵,幼稚倒也不错,省得你我去勾栏院看那些妓子脱衣服,毕竟人家也是苍山派的弟子啊。看武林大派的女弟子脱衣服,这怕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分啊!”
“是啊,虽然长得不咋样,但是我看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倒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