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刚退休就接到芬兰工业研究院的邀请函，希望我与张珂教授能前往赫尔辛基参加由该院主办的国际无废技术研讨会，并由邀请方提供全部旅途及会议有关费用，条件很好。但申请办理公务出国护照时，轻工业部外事司因我年过70，让我亲自找主管副部长审批，我找到萧永定副部长递交出国申请报告（附有我妻同意意见），他表示支持大家出国进行学术交流，但年纪大了要考虑健康状态并取得家属同意，以免发生意外不好处理。他看过报告和我的精神状态后，立即审批同意，得以和张珂教授一同顺利前往芬兰。无废技术会议实际是探讨资源进行充分综合利用的技术，是制造业降耗减污普遍关注的课题，内容极为广泛。与会代表都介绍了有关科研成果和心得体会，部分进行了交流讨论，我感到芬兰方面准备的资料较有新意和最具参考价值，我还有机会与部分代表参观了当时芬兰最新投产的一家年产30万吨漂白硫酸盐制浆厂，其生产高度自动化的集中管理很出色，车间内除成品打包处见到两名工人照顾补充浆板包装材料外，就只在车间顶部两间相邻控制室内，每间有两名值班操作人员，控制室内布满计算机、电话、监视器、打印机等现代办公室设备。这些操作工人不但人数很少，而且脑力劳动多于体力劳动，这大概是高新技术发展的必然趋势。接待我们的该厂厂长曾留学美国，在我们参观的代表中，有两位是他在美大学的教授，因而接待特别殷勤，介绍与讨论也较深入，厂内丰盛的午宴，据说是特请该厂职工家属中的烹调能手调制的。会议对我们两个中国客人特别优待，费用全免，且安排住五星级旅馆，还安排了一整天的旅游，并于一个午夜泛舟芬兰湾（当时高纬度地区午夜并未天黑），让我们享受了一次非常愉快的出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