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朋友向季季传达他丈夫有婚外情信息的时候,她既震惊又难以相信。消息称,她丈夫成平结婚十一年来,一直瞒着她与同单位的情人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吃饭在一起,出游在一起。这些年来,外面早已飞飞扬扬尽人皆知,唯有季季被严丝密缝地蒙在鼓里,以致当消息传来,她陷入回忆似地说:
“这不可能!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们的婚姻非常美满。成平是个好得没话说的丈夫。”
她对丈夫的确信真如江河行地、日行天一样正确无误。可是,当她开始清理淤塞记忆通道时,她开始依稀想起,有多少次了,成平一直说:“单位里也正是的,晚上还要我们加班。”或者乾脆在下班该回家时打一个电话进来,电话那边只听到:“季季,我晚上还要加班,你们先吃饭吧。”有时,他连周末都不在家,临走时,他说:“今天单位来了两个老外,老板要我一起参加谈判。”说着就走了。越是追根究底地回忆,“失忆症”越是被解除,她的记忆变得翔实而可怕。他常常回来很晚,回来后顾不上洗澡就粘乎乎地或满身大汗地倒床睡了,显得又累又脏。
现在,季季总算抽丝剥茧地找出自我否定的内心层面,感到这十几年来,她的丈夫有多么龌龊不堪,对自己的蒙然不知又是多么地痛心疾首。
“要不是我太爱我的先生,我简直不能忍受他如此阳奉阴违地对我。”有一天她这么说。虽然她有能力承认丈夫一直在伤害她,却没有一点勇气斩断对他的爱的绳索。
季季对婚姻的自我期许相当低。当她回顾与亲生父母关系时,终于理出这件事的头绪。她的母亲常常对丈夫暴力凌虐逆来顺受,在性方面则任由丈夫予取予求。她告诉后来长大的女儿说:“如果你想让丈夫对你忠实,千万不要拒绝他的性要求。”以后,季季深信,被爱就是被拥有。在她的婚姻中,她为丈夫付出了一切,并对家庭以外的事丝毫不感兴趣。现在,当她逾越这一在过去十多年里反反复复用惯的框架模式时,她的内心被深深刺痛了。她了解到:“我需要的不只是这些,我理应得到更多。”
和季季一样,你同样需要问问自己:“我的伴侣是不是真的爱我?我是不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在我的内心或者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迫使我去爱一个我不应爱的负心汉?”说服你自己,你有权利、也有能力独立生活虽然不是本书要讨论的内容,可是如果你怀疑自己,在你潜回乾涸的情感荒原之前,你可能需要帮助自己矫正自我形像。当然,你对待伴侣的方式也很重要。你的负面行为可能刺激伴侣以负面方式回报你。当你态度冷淡或变得刻薄时,伴侣也会以此回报。你必须对由你这方面造成婚姻关系困扰的行为负上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