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梨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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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晋祠:那炷袅袅的香

1992年5月,我同郭院长赴山西太原类风湿病医院、稷山县骨髓炎医院和痔瘘医院、太原南郊区金胜乡卫生院考察创办类风湿医院事宜,考察之余,一贯不信奉神灵去烧香请愿的我,为了希望能够实现一桩心愿而破天荒去了一趟位于山西太原西南方向25公里处的晋祠。我走进了晋祠……

晋祠,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一,位于太原市西南郊25公里处的悬瓮山麓。

这里,山环水绕,古木参天,在如画的美景中,历代劳动人民建筑了近百座殿、堂、楼、阁、亭、台、桥、榭。在苍郁的树木掩映之下,清澈见底的泉水蜿蜓穿流于祠庙殿宇之间,历史文物与自然风景荟萃于此,令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晋祠原为纪念晋国开国君主唐叔虞而建,据《史纪·晋世家》的记载,周武王之子成王姬诵封同母弟叔虞于唐,称唐叔虞。叔虞的儿子燮,因境内有晋水,改国号为晋。后人为了奉祀叔虞,在晋水源头建立了祠宇,称唐叔虞祠,也叫做晋祠。

晋祠现已成为一个有着几十座古建筑的中国古典园林的游览胜地,其文物古迹很多,比较著名的有:圣母殿和其中的42尊侍女像。晋祠的参天古树名曰周柏,又名“齐年柏”,相传为西周时所植,由于年代久远,树身已向南倾斜,但仍充满着生机。难老泉,素有“晋阳第一泉”之誉,与侍女像并称“晋祠三绝”。

来到圣母殿,我观赏着肃穆庄严的殿堂——

圣母殿为祠内主要建筑,座西向东,位于中轴线终端。是为奉祀姜子牙的女儿,周武王的妻子,周成王的母亲邑姜所建。邑姜塑像设在大殿正中的神龛内。其余四十二尊侍从像对称地分列于龛外两侧。圣母邑姜,曲膝盘坐在饰凤头的木靠椅上,凤冠蟒袍,霞帔珠璎,面目端庄,显示了统治者的尊贵和奢华。四十二个侍从像,手中各有所奉,为帝后服种种劳役,或侍奉文印翰墨,或洒扫梳妆,或奉饮食,或侍起居以至奏乐歌舞等等。尊尊塑像造型生动,姿态自然,尤其是侍女像更是精品。宋代艺人满怀同情地塑造了一群终生被幽禁深宫,失去了自由,埋葬了青春的女性。这些侍女像肢体身材适度,服饰美观大方,衣纹明快流畅;其年长者成熟,年少者稚嫩;身段丰满者宜人,苗条者婀娜;面庞圆润似珠,清秀似水;神态天真者烂漫,幽怨者传神,个个性格鲜明,表情自然,加之高度与真人相仿,更显得栩栩如生。这组塑像突破了神庙建筑中以塑造神佛为主的窠臼,生动地表现了被禁锢深宫受尽役使的侍从们的生活精神面貌,为封建社会底层群体的一个真实侧面。

来到苗裔堂,我按照祠里规矩,先掏出5元钱放入香案旁边的“功德箱”里,又花1元钱请了一炷香,点燃、恭恭敬敬地伸直了双臂,两手虔诚地一连三次举过头顶,随后插在香炉内,接着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地向神像发自内心的请愿……

苗裔堂,即奶奶庙,又名子孙殿,是老百姓祈求生男育女延续香火的地方,位于圣母殿右侧,创建年代无考,元致和元年(1328)重建,明正德六年(1511)再修。堂内塑像22尊,现存19尊,主像为七位娘娘,分管催生、送生、乳饮、引蒙、培育等,中间是送子观音。过去在堂前有一个极浅的清澈见底的小水坑,里面有捡不完的小鹅卵石。求子孙者,必从水中捞一块小石,以示求得,想多生几个就多捞几个。千百年来,日日如斯,香火旺盛,每个娘娘身上都披红戴绿,足见人们求子心切……

我的大女儿于1985年12月出生以后,母亲几次对我和妻子说,再要个小子,好传宗接代,母亲的话是有道理的,在当时农村来说,仍然普遍认为,有了小子,才能香火不断。我又何尝不想要个儿子呢?将来海荣出嫁了,我这摊事业就有人继承!母亲的心愿我们理解,可妻子1988年由于患上了肾病综合症,生儿子的事儿只能先放一放,先挤着病看。我把妻子送到县医院住院三个月,用西医治疗不见好转,后来只好转院治疗,先后到了天津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北京中国中医研究院东直门医院和解放军总医院(即三0一医院),经过会诊,几家医院的专家都认为,只有透析(血液过滤)才能维持生命。我作为一个医生清楚,只要一透析,病人这一辈子就得一直透析下去。这样下去,病人终生痛苦太大,于是我决定采取中医中药进行治疗,就从王府井新华书店买来好多中医治疗肾病方面的书籍和资料,抱回来进行研究。通过看书和查阅资料,我自己开方给妻子用药治疗,一年后,经查,各项指标全部正常。

妻子的病治好了,全家都高兴了,父母又提出,让我们再要个小子,可我想,我是一名党员,要二胎必须得有准生证,否则就违法,当年,我借春节拜年之际,到了一个在市里组织部门担任领导职务的亲戚家里去进行了咨询,亲戚说,这事很不好办,当时就没敢再要。后来,妻子于1992年正月意外怀孕,由于身体原因不能做人流,这时家里老人找人测算,说是个小子,就不禁暗喜,看来,老天是要赐给我一个儿子,就一天天期盼着妻子的生产。

那次去山西考察,听说晋祠里有个送子观音殿非常灵验,天天去那里求子的人接连不断,一向不信服迷信的我这才产生了信一把的念头。

这些年由于工作和学术交流原因,我去过国内外不少的庙宇,每到一处,只是欣赏那里巧夺天工的建筑,领略中华古老的文明,向佛像上香顶礼膜拜,对于我来说,晋祠是唯一一次。

我可爱的二女儿出世以后,给我的四口之家带来新的欢乐,自己不光对生儿育女的传统观念改变了初衷,且认为,宗教信仰有其科学的一面,包括我国从上古时期流传至今的易经、八卦,那是科学的,在很大程度上是有其科学含量的,虽然很深奥,但那不是封建迷信,生儿育女不是靠向神灵请愿求来的,生育是一门科学,生儿育女可以预测,而且要符合一定的科学规律,顺应了这一规律,自然成功。

一句话:信科学,不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