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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别做饿死的狗

等着要吃的狗,再名贵也会被饿死!即使被饿死也没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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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胡同口来了一条狗,浑身的白毛长长地蜷曲着,一副高贵矜持的样子。我猜想这一定是谁家搬走了,把它扔下了。天太热,它一直趴在墙脚不停地哈气,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正好家里有个吃剩下的馒头,我就拿去喂它。

怕吓着它,我就把馒头片放在离它一尺多远的地方。谁知,它只是扭头看了看,并没有过来吃。

我只好把馒头往它跟前推了又推,但它一直不动。直到馒头送到了它的嘴边,它才闻了闻,张口咬住大嚼起来。

刚才怎么不过来吃呢?也许它身上有伤?仔细看了看,我没发现它身上有明显的伤口,那可能是有病吧。

第二天再见到它,它已经卧到了胡同另一边的墙脚。我想大概有人把它抱过去的吧,但它居然一下子站了起来,来回踱起了步子。

这时,邻居大爷走过来,指着它决然说道:“这狗呀,活不了!”

“为什么?”我很纳闷。

“这狗太金贵,估计除了鸡鱼肉、火腿什么别的一概不吃。你没看它那懒洋洋的样儿,估计前边的主人每次都把吃的放到它的嘴边上喂着,习惯了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吃。你想想,谁有闲工夫天天侍候它呀!”

果不其然,一开始,周围的街坊还时不时地给它些吃的,但每次它都懒得动弹,非要人把东西送到它的嘴边。于是,喂它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再也没人喂它了。

终于有一天,当我早上起来时,发现它已经饿死在那里了。

等着要吃的狗,再名贵也会被饿死!即使被饿死也没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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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我想到了几年前发生在某个小城的一件事。

那年春节,数百名国有企业的下岗职工举着标语到县委门前去游行闹事,愤怒的人群甚至把县委的牌子都砸了。

当时我对他们非常同情,但现在想法完全不同了。

下岗了,为什么自己不去找份工作?

没有收入,为什么不去靠自己的努力获得一份收入?

大概以前在国营单位的时候他们已经依赖惯了,年年有奖金,月月有福利,工作既轻松,又有保障。就好比一群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却永远也长不大,突然有一天不给他们吃的了,就哭着闹着要吃的。

由此可见,这种等要靠的思想不仅根深蒂固,而且害人不浅,它会让一个人患上重症的脑无能、肌无力。

几年前,我在重庆打工,曾经与当地的一些人聊天。我发现他们尽管每天的收入很少,却经常大鱼大肉地吃,很少有积蓄的意识。我很奇怪,忍不住问他们:“万一遇到了灾荒年,没有收入吃什么?”

“我们那里年年发救济粮,没有吃的,就朝共产党要。”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许多地方从解放初就是困难户,国家扶贫扶了几十年,现在还是一个字——“穷”。如果不改变这种等要靠的思想,恐怕只会越扶越贫,即使再过几十年,也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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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我又想到了在小学时的一个同学。

他的父亲原来是我们镇里的一位领导,因为收入稳定,所以家庭比较富裕。在学校里,有父亲的这层关系罩着,老师们都一直很照顾他。他也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高人一等的待遇。在家里,即使他从不动弹,照样有小菜吃着,小酒喝着,甚至在初中时就有小妞泡着。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高中快要毕业时,他父亲在突发车祸中不幸身亡。一夜之间,他从前所有依赖都不存在了。由于从小到大都是在一种养尊处优的环境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是靠家里提供,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生存能力。高考落榜后,他就一直赋闲在家。

一直到几年后,他才靠父亲过去的一点关系在附近的工厂当了一名锅炉工。这种工作工资很低,一般只有五十多岁的退休工人来干,但他什么也不会干,也就只好将就着干了。年纪轻轻的,挣些力气钱,总比那条活活饿死的狗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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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今年已经7岁了。没事时,我总是有意让她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每当她不想劳动、讨懒撒娇时,我就给她讲我那位同学的故事。并且,我还告诉她,我只养你到18岁。18岁以后,不管是否大学毕业,你都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所以从现在起,你就要树立一种思想:自己养活自己,不要什么事情都靠大人来为你提供。

猛一听,好像我很残酷,其实我是为她好,最起码我敢肯定将来的她即使遇到再大的风浪,也完全能够独立地生活,绝不会为一时的困顿忍饥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