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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王冕:元朝花鸟绘画大师

姓名:王冕

出生地:诸暨(今浙江诸暨)

生卒年:1287年-1359年

历史评价LiShiPingJia

王冕是元代著名的画家、诗人,是元末文坛有重要影响的诗人,又是画坛上以画墨梅开创写意新风的花鸟画家。他工于画梅,对后世画梅技巧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王冕,字无章,号煮石山农,梅花屋主等。

王冕出身于浙江诸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但从小就聪明伶俐。据说他一岁时就会说话,三岁时就能与大人对答如流,五六岁时智力已明显高出一般儿童,因此,他被村里人称为“神童”。

王冕虽然天生聪慧,且有着很强的求知欲望,但是由于家里过于贫穷,他根本上不了学。七八岁时就开始帮助家里人干活,每天牵着牛出去放牧。

有一天,他放牛走过村里的私塾,听见里面传出朗朗的读书声,非常羡慕。他将牛拴在野地里吃草,自己悄悄溜进私塾听学生们念书,听一句,记一句。就这样,一连听了好多天。有一次,他听书听得太入迷,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了。他急忙跑回拴牛的地方一看:糟了,牛已经挣断缰绳逃跑了。他到处寻找,也没找到,回到家时被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但父亲并没有叫他再去找。又过了好多天,他听外面有牛叫的声音,出门一看,原来是那头跑掉的牛自己又回来了。

但是,读书的欲望并没有因此而削减。没过几天,他又忍不住跑去私塾听书了。牛没人看,跑了好几次,王冕也因此挨了父亲好几次打。还是母亲看他可怜,劝解他父亲说:“孩子这样痴心,打他也没用,不如就让他念点书吧!”于是他有了属于自己的两本书,在放牛的时候抽时间来读。

就这样过了很多年,王冕一直一边放牛一边读书,遇到不懂之处就向别人请教。人渐渐长大了,书也越读越多,懂得了很多道理。

王冕的好学精神感动了当时会稽一个读书人韩性,韩性收他为学生并且教他读书、画画。

青年时期的王冕也曾一度热衷于功名,但考进士屡试不中,于是他满怀愤郁,烧毁了文章,流浪江湖,从此永绝仕途。后来他过着流浪的生活,曾到过杭州、金陵,又渡长江,过淮河,经徐州、济南到大都(今北京市),达居庸关。这长达数千里的云游经历,使他扩大了视野,开宽了胸怀,同时对社会现实和统治阶级也有了较清楚的认识。在大都时,有人推荐王冕做学馆教师这一官职,但他预感到元朝政权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不会持续太久。于是他没有接受,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南方,从此以卖画为生计。

王冕不仅荷花画得非常精妙,而且也工于画梅。他以胭脂作“没骨体”,尤以墨梅知名。他画的梅继承宋代仲仁和尚和扬无咎的传统,并有新的创造,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所作梅花,有疏,有密,或疏密得当,尤以繁密见胜。枝干交错,蕊萼分布,主次分明,层次清晰,密中有疏,多而不繁。他绘梅干,用笔遒劲,顿挫得宜,富有质感。画花瓣,或用浓淡水墨点染的点花法,或用双线勾勒的圈花法,或点、圈兼施,变化多端,都能生动地表达出梅花的特有形态,并通过对梅花神韵的刻画,抒写自身的情怀和抱负。著有《梅谱》传世,是早期画梅理论著述。

王冕也善写竹石,兼能刻印,用花乳石作印材,相传是他始创。后因一首题画诗中写道“疏梅个个团冰雪,羌笛吹它不下来”,被官员诬陷,认为他这是讥讽时政,要逮捕他,于是他逃到会稽九里山,自号煮石山农,隐居起来。白天农耕,晚上读书、作诗画,过着清贫生活。王冕的生活经历对他的诗画影响很深,贫苦朴实的山村生活又赋予他的诗画以浓厚的生活气息,使他的诗画中充满了灵气,给人以超凡脱俗之感。

王冕以绘画闻名,在绘画艺术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同时,他的诗在元代诗歌中属上乘之作,大都收入在《竹斋诗集》里。他的诗作中充满着对元朝廷的不满、对下层人民的同情。从他的《送人上燕》《金水河春兴》和《孤松叹》看,他早年对元朝并无特殊反感。他的诗主要表现的是对人民生活困苦的同情,对权贵腐败和骄奢的谴责,以及对功名利禄的轻视。如《悲苦行》《伤亭户》《江南妇》等。王冕揭露官僚地主的荒淫无耻面目也颇尖锐,如《对景吟》《吴姬曲》等,而且这种揭露在晚年愈发激烈。

王冕的诗作中有相当多的诗歌表现不甘随俗浮沉,追求清高的思想。他经常以梅花自比,他早年曾经借梅花自喻不接受吏职,晚年还以梅花显示自己的清白本色,说:“野梅开花尚古色。”(《归来》)其诗质朴自然谴责豪门权贵,轻视功名利禄,他整个人就像荷花、梅一样高洁、坚韧。

元朝灭亡之际,朱元璋曾到九里山寻他,想让他做参议将军,但是,王冕却因病突然去世。他为中国的艺术宝库增添了大量的财富,也为后世展现了崇高的气节和情操。

王冕画荷

王冕小时候家里很穷,他很小就去给地主放牛。

有一年夏天的一个下午,王冕放牛来到湖边,忽然乌云密布,下了一场雷阵雨。他牵着牛躲进了湖边的一座小庙里。

等雨停了,他走出小庙,只见空中黑云边镶嵌着白云,云正在渐渐散开,太阳从云缝里放射出万道金光,照得湖面闪闪发光。湖里有一片荷花经过这番雨水的冲刷,更显得娇嫩鲜艳;荷叶上滚着晶莹的水珠,绿得似碧玉一般;金灿灿的湖水衬托着那一片片红花绿叶,王冕画荷真是美丽极了。

王冕看得入了迷,心里想:古人说“人在画图中”,真是一点都不错。可惜这儿没有一个画家,要能把这些荷花画出来该有多好啊!转念又一想:天下哪有学不会的事情,我不也可以学着画吗?

从此,王冕开始了他的绘画生涯。他更加节俭,把积攒下来的零花钱用来托人到城里买纸墨颜料。他每天把牛牵到湖边来放,先怕自己画得不好,浪费了笔墨,就用石头和树枝在地上画。起初画得不怎么好,但他不泄气,仍然天天画。过了几个月,他画的荷花已经很好了,他开始用笔往纸上画。最后他画的荷花越来越好,颜色精神无一不像,就跟真的一样,于是开始有人来买他的画。渐渐地他在诸暨城里有了名气,就专以卖画为生,后来,他终于成为一个全国有名的大画家。

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

——王冕《墨梅》 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