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与鬼同居两年半:成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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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背后的真相 (3)

这家伙一看就是狗皮膏药型的,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他扯。我说这样吧,你把电话给我,我也把电话留给你,等我空了我们再联系,我现在确实有急事。他高兴地掏名片,我接过名片说我没带名片,我把我手机号告诉你。说完我打开我那个永远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打了他的手机,说我姓上官。说完我把钱递给他,他赶忙把我的手推回来,还趁机握了一下。我抽手,扬扬手机说,那我等你电话。对不想让他们找到我的人,我总是告诉他们我姓上官。这一辈子不知道能不能嫁给子彤,但是我早已经在我的名字前面加上了他的姓氏,这个习惯来自于朱宜,大学的时候,朱宜经常称我为朱氏舒童,我就称他舒朱氏。还有这车子,其实刚刚那个人说得没错,这车子线条比较硬朗,适合成功男士,它并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坐骑。我曾经讽刺陶子选车的品位,其实我也一样,跟一般暴发户没什么区别,我喜欢宝马的330i敞篷版,当初我要凌志,老魏也颇为不解,说要不给你买辆宝马吧,我说难道我看起来特别象农民企业家或者他们的二奶?他们都不知道,其实雷克萨斯LS430是子彤最喜欢的车,因为以前他们老板有这么一辆,他开过。

老魏的短信说,你别骗我了,子彤没有跟你在一起,我想你大概在找他,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在中山公园会合,之后我开着车子跟在他的帕萨特后面。天刮起了大风,伴着大雨,天气预报说有一个名字温柔性情凶猛的雌性台风正在上海附近撒泼,老魏开的很慢,我在他后面时不时地按着喇叭。路上积水很多,我们就这样一会陆路一会水路,开出了外环,直至我的手机收到了浙江的短信,说欢迎来到嘉兴云云。我打电话给老魏说你个老东西是不是想把我卖了?他说如果你是我的,我只会收藏或自用,不会销售。我刚挂断老魏的电话,张琪就打了进来,说舒经理,你快回来吧,出大事了。我心一沉,说怎么了?她说刘相杰被抓了。我说抓就抓吧,慌什么。她说你都知道了啊?但是我刚刚听说,这件事情已经报到总部了,董事会非常恼火。我愣了好长时间,说我知道了。朱宜终究没搞定,三年了,我在公司出的所有问题都是朱宜搞定的,我的所有同学都知道朱宜是神仙,有三头六臂,都知道在著名的优思公司,朱宜就是舒童的金钟罩,有他舒童就刀枪不入,舒童是绝对不会死在职场上。可是现在,三头六臂的朱宜被打回了原型,金钟罩被废了武功。

车子终于开进了一个吴越风格的小镇,路牌上写着“枫泾”,我想起来,这地方我来过,以前我们公司在这里拍过广告片。不管公司那边怎么样,我想总归要把子彤找到再说。老魏把车子停好,撑一把大黑伞,到我车旁接我,本来我不想躲在他伞下跟他靠那么近,一来我不喜欢他,二来这样被子彤看见也不好。可是没办法,我没带伞,我又不能着凉,我肚子里还有我下半生的幸福。虽然雨很大,幕天席地,但仍旧能看出江南古镇的白墙黑瓦,石路拱桥,很有《白蛇传》里古老的杭州城的感觉,如今我是许仙,我的白娘子象一条大蛇一样隐藏在这小桥流水之中,我要把他找出来,领回家。我跟随老魏,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破旧的厂房门前。老魏说你进去吧,子彤应该在里面,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状况你赶紧叫我。我犹豫了一下,说雨这么大,你……他笑笑说,这可不是雷厉风行的舒经理的风格,你去吧,我进去不方便,我在这等你,我有伞,不行找地方躲躲,就算淋点雨,也没事。他要等就随他吧,不过他还算懂事,没有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当电灯泡。我顺着一条幽暗的小过道往里走,过道里晾着各色的内衣,散发着一种纤维、洗衣粉混合精子的味道。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似乎没有女性的内裤和胸罩,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下。毕竟跟我抢男朋友的人都远离了这片净土——黄雯被抓起来了,陶子也去了日本。再往里走,豁然开朗。这里明显是一个废弃的厂房改装而成的影棚,因为我看到了眼前有一个盛满水的大坑,坑里还竖着铁栏杆,似乎是电影里的水牢场景。而这影棚似乎也废弃很久了,外面下小雨,里面下大雨,风从缝隙里刮进来,象小倩的哀嚎。我有点怀疑老魏的用心,因为我不理解子彤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我正盯着屋顶发愣,忽然一阵脚步声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子彤正穿着睡衣,拿着一盆青菜走出来,象一个居家男人。看见我站在面前,子彤也愣住了。我手里的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我说子彤,你这么狠心不要我了?躲在这里干什么?他不说话,转身要走。我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连喊三声,他终于站住了。他回过头,说舒童,你走吧,我们不适合。我说有什么不适合的?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你不想要孩子我就打掉她,你想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他慢慢地走近我,站在水牢的另一边,摇摇头说,不是因为这些,真的我们不适合。

风声更大,似乎整个世界都在瞬间癫狂不已。我急了,跺着脚要撒泼,忽然哄的一声巨响从头顶上传来,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进了水牢。幸亏水不深,我挣扎着站起来,抓住了水牢的栏杆,水没到了我的肚子。光线太暗,我隐约看见子彤在铁栅栏另一边的水里,象一个即将沉入水底的人在垂死挣扎。我大声喊,子彤没事的,别怕,这里水不深,可以站起来。他总算也抓住了栏杆站稳。我知道他很害怕,因为他一直怕水。见他没事,我四处看了一下,感觉大概是厂房的房顶被台风掀翻,一些大片的石绵瓦和梁柱掉了下来。我伸手抓住了子彤的手,说你没事吧?他说我没事,你呢?我哭着摇头,说我没事,小娘没事。我说着伸手要去摸他的脸,他却躲开了。我说你也不用躲我了,估计我们会死在这里了,我的手机也泡坏了,跟外面根本联系不上,如果老天爷一定让我们生不能再同室,那么他也总算做了一件好事,让我们死能同穴了。他说不会的,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说这么大的风,不会有人来的。他停了一会,说舒童,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我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说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我说官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哼了一声,说你当我是傻子啊?三年了,你一直当我是傻子。难道我说我们不适合,你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听到这里,我忽然感到刺骨的冰凉。一只蜻蜓的幼虫爬到了我的手上,我抖掉它。三年多了,我一直坚守“淫而不宣”的原则,竭尽全力地不让他知道我的“放荡”行为,因为我知道这样对一个男人是多大的伤害,而对我来说,丑事被子彤发现,更会让我崩溃,没有谁比我的心理更脆弱,除非她也被轮奸过。上次在我家门口被子彤撞到我跟段斌的事,就差点让我崩溃,还好他似乎并没发现。我说官人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他苦笑了一声说,你真的爱我?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要故意拍你打人的录像发到网上羞辱我?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上官子彤受委屈了要靠自己的女人来帮我出气?听到这句话,我头嗡的一下就大了。我想辩解,可是他没有给我机会。

他歇斯底里地说,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会不行,就故意给我找两个小姐,还美其名曰给我治病,怕是在试探我吧?你知道不知道为了让你满意,小姐给我吃伟哥,之后每次跟你上床之前我都要吃伟哥?我为什么不行?从跟你在一起我就没行过,你说是谁的责任?我偷人家丝袜,你以为我愿意变态啊?你还找私家侦探来调查我,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可是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凭什么能当上那么大的上市公司的企划经理?你的凌志车是哪来的?这可都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你别以为你直接说出来我就不相信了。你上次住院是因为什么?还有,你跟阿诺是什么关系?我是怎么当上演员的?我满足不了你我知道,你有别的男人我说过什么了?可是你非要在家门口,在我满头大汗为你做饭的时候,在我眼皮底下跟别的男人干下流勾当,这样羞辱我你很开心吗?居然告诉我你怀了我的孩子,你怎么能证明那是我的孩子?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你还有什么脸来找我?说你真的爱我?我的手从子彤的手上滑了下来,借着微弱的光,我看见水里蛆虫孑孓泛滥,我想大概地狱就是这个样子吧。

子彤说以后不管跟谁在一起,注意手机短信看完早点删掉,我从来没承诺过不看你的短信,我承认,我利用了你的信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忽然间感觉自己象被脱光了衣服挂在外滩的钟楼上,下面是数以万计的游客,我拼命捂了很多年的布满瑕疵的胴体被展露无遗。我感到冰冷无比,呼吸困难,我想我这次大概真的要死了。就在这时,子彤头顶上的断壁残垣被人扒开,他不断地喊着子彤的名字,然后抓住子彤的手,奋力把子彤拉了上去,我朦胧中看到那张脸似曾相识。我看着那个人把子彤救出去,然后轰隆隆一声,我头顶上的东西塌陷下来,压在了我头上,我奋力地用头往上顶,以使我的脸可以露出水面,不至于被憋死,我不是怕死,关键很多事情我还没跟他解释清楚,即使要死我也要跟子彤死在一起,。我听见一个似乎很遥远的声音在喊我,然后,我的身体瘫软了,慢慢往下沉,我的整个世界漆黑一片,我失去了知觉。我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看见子彤正看着我,我努力地挣扎着坐起来,可是我的身边只剩下光头老魏了。我四处环顾,象找妈妈的孩子一样。老魏说,别找了,这里没有别人了。我说不可能,我刚刚看见子彤了。他说那大概是你的幻觉。

我说我现在看见你才是幻觉!我正想下床去找子彤,忽然病房门开了,阿诺风风火火地进来。说童姐,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这么神武,居然把影棚都搞塌了,你没事吧?老魏说她没事,主要是受了点风寒,脑袋有点轻微脑震荡,休息一下就好了。阿诺说你没事就好,要不我怎么向老朱交待,不过,呜呜,我有事!因为那是我的影棚啊,不久前买下来的,正准备好好装一装呢。我并没有因为阿诺的话而感到愧疚,因为毕竟那个破影棚的倒塌不是我导致的,不过我倒隐约记起,我昏迷之前看到那个奋力把子彤拉出去的人,似乎是当时阿诺曾经在夜总会带在身边的男人。我说阿诺,你上次说要找我好好聊聊,什么事?你是不是丢人了?阿诺无奈地摇摇头,说童姐你骂人越来越有水平了,已经渐渐超越了单纯以畜生和狗日的为口头禅的初级阶段了。不过我这辈子,脸没少丢过,人是第一次丢。我说等等,你那个尚郁不是个gay吗?他说正是,纯正的gay,据说一生下来就是gay,gay了二十几年了,就跟蓝宇似的,分不清是温柔还是他妈的骚,老子丢的人,就是他。我说那子彤……老魏说别说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阿诺接茬说是啊,魏总说得对。

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别的事等你好了再说吧。我在床上四处扒拉着找到我的手机,拿起来就要拨子彤的号,却看到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是子彤发过来的,我的心不由得立刻紧张了起来,我颤颤巍巍地打开:童童,谢谢你帮我进了阿诺导演的剧组,我才认识了尚郁,之后我发现,其实跟男人在一起,我似乎才更踏实,你给了我很多的爱,但是跟你生活在一起,我总是莫名地恐惧,我太缺乏安全感了,请原谅,也请成全我。我放下手机,琢磨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似乎真是那么回事。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曾经他信誓旦旦地当着一公里以外神坛上的偶像张学友发誓,说只要我想飞,他随时可以放开我。如今,他已经试飞过两次了,又要飞第三次。唉……飞吧,不放你又能如何?这时候护士进来,我说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她说医生说暂时没什么问题,还要进一步观察。我笑着摸了摸肚子,忽然狠狠地打了一拳,老魏和阿诺抓住了我的手,老魏说你疯了舒童,别又流产了!我知道老魏是有点急了,否则他不会当着阿诺的面把我流产的事漏出来,但是他不懂女人,女人疯了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我没疯,我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