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契丹名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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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后记

此书本来是上世纪90年代初由我父亲写的,当时有四章十多万字,这次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邀稿,父亲因忙于《文明论》和《东北历史地理》的出版,抽不出时间来进行修改和补充,就把这一任务交给了我。

我开始接触契丹史的时间很早,大约是在1992年,当时在父亲的指导下写了一篇《契丹的文学》,直到2006年写作《辽代契丹族的民族构成、人口和经济、文化》,其间我共写了十余篇关于契丹史的论文。然而仅凭这些要完成对《契丹民族史》的修改、补充是远远不够的。但父亲告诉我,只要参照我们合写的《高句丽民族史》的体例,就可以大致完成对它的修改和补充。我按此做了努力,用了几个月时间,将此书扩充为六章二十余万字,初步完成了这一任务。

在此之前,国内外研究民族史的人很多,但却没有人明确提出什么是民族史。我父亲在上世纪80年代末就主张,民族史应该着重写民族的形成、发展、消亡的过程,民族史和国家史有区别,民族史有许多种类型,各有不同的体例。他试图对各种类型的民族史按不同的体例做一些探索。在上世纪末,我们共同完成了《高句丽民族史》的撰写,他感觉还比较满意,认为该书基本上创立了一个民族史的体例,但对他在90年代初写的《契丹史》、《女真史》却不够满意,总想修改,却抽不出时间。这次限于时间和精力便将这两本书的修改、补充工作都交给了我,让我参照《高句丽民族史》的体例进行修改、补充,我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大体上使这两本民族史多少反映了这两个民族的形成、发展和消亡过程。但因为时间不允许,我没有能够如《高句丽民族史》那样按照民族的特征来改写,所以,基本上还保留了原书按政治、经济、文化的变化来编排的体例。这种写法虽然在大体上也反映了一个民族的演变过程,但始终不及按民族特征那么贴近,只能有待于以后的补充和修改了。

我认为由父亲首创的这种民族史体例,在民族史研究上是一个重大的创新,将会推动民族史研究水平的进一步提高。他除创立族别史体例外,还创立了族系史体系,写了鲜卑系各族史等数本论著;创立了地区民族史体例,写了东北民族史研究等数本著作,但他认为这个体例还很不理想,仍需要修改;创立了国家民族史的体例,和我合写了《朝鲜—韩国民族史》,还想按这一体例写一本《中国民族史》,我认为他的这一研究是非常有意义的,应该继续完成它。但他近年的研究重点却已经转向文明论的研究,没有精力再继续了;他希望我能够继续他的研究,但我也从2002年起将研究方向转向了中外关系史,同样没有精力独立完成此事。希望今后能够有有志于民族史研究的青年学者,和我共同来完成这一使命。

孙泓

2007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