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美国米高梅影业公司
“编剧”乔治·弗洛歇尔
“导演”茂文·李洛埃
“主演”费雯丽、罗伯特·泰勒
“首映”1940年
“故事梗概”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夜雾沉沉的伦敦笼罩在战争的威胁下。两鬓花白满脸皱纹的罗依上校乘坐汽车到滑铁卢车站,向法国出发。汽车绕过滑铁卢桥时,罗依独自下车,缓步走到桥中央,看着匆匆流去的河水,陷入沉思。他转过身来,望着远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象牙雕的“吉祥符”,双眼凝视着,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1914年一战期间,英俊潇洒的英国青年军官上尉罗依·克劳宁回到伦敦休假。这天黄昏,他正站在滑铁卢桥上。突然空袭警报声在空中呼啸起来。桥头上一片大乱,三个姑娘慌忙从桥头上跑来,不知该躲到哪里。罗依带领着她们朝地铁跑去。往回跑时,玛拉失手掉了手提包,东西散落了一地。罗依回身帮她去捡。玛拉跑回去捡吉祥符,险些被飞驰而来的马车撞上,幸亏罗依拉了一把,恰好躲过。罗依搀着玛拉跑进地下铁道的防空洞。
防空洞里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群挤动着,把罗依挤到了玛拉的身边。他们俩找了个墙边人少的位置站下。罗依看着娇俏的玛拉,猜测她是个学生。玛拉说自己是笛尔娃夫人的国际芭蕾舞剧团的舞蹈演员,目前正在奥林匹克剧院演出。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警报解除后,他们走出地下铁道。玛拉把吉祥符送给罗依,希望它能给罗依好运气,望着玛拉远去,罗依若有所失。
当晚,罗依放弃了上校的宴会,来到剧场观看玛拉演出。他一走进剧场,就被玛拉优美的舞姿吸引,他走到座位前,但没有坐,凝视着台上。玛拉在舞台上漫舞向前,发现了罗依。等表演完毕,他去后台递纸条请玛拉。她不顾剧团女经理笛尔娃夫人严厉的反对,在好友凯蒂的帮助下,如约来到烛光俱乐部同罗依见面。
烛光俱乐部的舞池内,一对对男女在乐队的伴奏下跳舞。侍者引罗依、玛拉坐到小餐桌两旁。罗依凝视着玛拉,赞美她真美,向玛拉倾诉了自己的思念:“我们分手后,我忘记了你长得什么样,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非得赶到剧场里仔细看看你。”玛拉柔声问:“现在不会忘记了吧?”“我想不会,一辈子也不会”。两人炽热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流露出无限的爱意。这时,苏格兰民歌《一路平安》响起,罗依、玛拉随着悠扬的乐曲步入舞池。他们翩翩起舞。她深情地望着他,他也凝视着她。乐队成员们一个个在完成自己声部的演奏后,相继用小盖帽盖灭蜡烛。厅里逐渐暗了下来。最后只剩一把小提琴独奏。窗帘拉开了,伦敦的夜景映在窗上。当罗依、玛拉舞到玻璃落地窗前时,从窗外射进的月光在他们身上勾出一条明亮的光边。当最后一个音符消逝后,小提琴手盖灭了最后一线烛光,罗依和玛拉久久含情对望,情不自禁地拥抱长吻,陶醉在甜蜜的爱情中。
第二天,玛拉和凯蒂呆在宿舍里。窗外下着雨凯蒂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玛拉靠窗坐着,修理她的提包。笛尔娃夫人走进来,警告玛拉再和男人出去就开除她。玛拉走到窗前靠着墙,望着窗外飘落的雨丝,担忧罗依在这样的天气里过海峡。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想着心事。雨水在玻璃上流淌着,似乎也在陪玛拉落泪在心头。突然,玛拉眼睛一亮,急忙用手揩玻璃向外望着。她突然紧张起来,语无伦次地让凯蒂快看窗外。凯蒂俯瞰窗外,罗依在雨中站着,看着楼上。玛拉慌忙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换着,冲到大镜前梳妆,十分紧张,不知该怎么办。梳好妆又跑到窗边,看罗依还在那儿,急忙向门边奔去。凯蒂和玛拉一起下楼,凯蒂示意玛拉躲在墙角,她先下楼,向四周探视,笛尔娃夫人不在,玛拉这才出来,急速奔下楼梯,向大门外飞奔而去。
两人在雨中热烈地拥抱。罗依告诉她因为海上有水雷,所以军队推迟了48小时出发。罗依请求玛拉马上和他结婚。玛拉不敢相信,认为罗依疯了。罗依却认为疯狂是美好的感觉,他要用一生的时间去了解玛拉。玛拉回答由于罗依是莱姆榭兵团的上尉,不能草率成婚,必须得到他的上校的同意。所以只好先回军营见上校。但上校认为此事责任重大,不敢擅自答应,要求罗依去求得名誉团长尤里公爵的同意。因为尤里公爵是罗依的叔叔。罗依和玛拉立刻赶到公爵的办公室。公爵知道罗依要结婚而且这姑娘不是贵族出身而是一个舞蹈演员时,他停顿片刻,沉吟了一会,站起身来慢慢地踱步。罗依有点紧张,连忙补充“她长得非常美”。但公爵走到壁炉前,背对着罗依,仍然不说话。过了一会,他终于转过身来,表示他也很喜欢舞蹈演员,还向罗依透露了他当年也喜欢过一位舞蹈演员的往事,很遗憾他没有能娶她为妻。公爵忽然提高声音祝福罗依和玛拉!
罗依满怀喜悦地走出营门外,跑到汽车边,兴奋地把好消息告诉玛拉。沉浸在幸福中的情侣买好戒指和鲜花后直奔圣马修教堂,因为那里对军人结婚可以办得快一点。圣马修教堂里响彻着风琴和赞美诗的声音。罗依到唱诗班去找牧师,玛拉倚在门边向里看。她看见罗依走到牧师跟前,由于相隔太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玛拉转身仰望晴空,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幸福的憧憬和对未来的幻想。之后,她又向前望去,只见罗依和牧师朝这边走来。罗依似乎在哀求牧师,但牧师却缓缓地摇着头。牧师很遗憾地告诉他们,按照规定,下午3点后是不能举行婚礼的,建议他们明天11点再来。
这天晚上,玛拉在宿舍内收拾衣箱——罗依赶回军营后,玛拉花了自己所有的钱买了帽子、鞋、手包还有结婚礼服。她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凯蒂知道她要结婚后,很替她高兴。另一位同伴里苔亚在外边招呼大家赶快去剧场,演出要开始了。凯蒂和玛拉从楼梯上下来。正在大家准备出门的时候,女佣人说有玛拉小姐的电话。是罗依打来的。军队的命令改了,他今晚就得从滑铁卢车站出发,还有25分钟开车!玛拉决心要去车站送他,里苔亚劝她别去了,这会耽误演出的。
但玛拉心意已决,不顾一切奔赴车站,为罗依送行。
火车站候车室内人群熙熙攘攘,出征的军人和送行的人们川流不息地涌向月台。9点30分了,火车的汽笛声已经响起,罗依在人群中四处张望,但始终看不到玛拉,无可奈何地边寻找边退出大门,不断回头张望。此刻玛拉正疾步穿过车站大门。火车再次鸣笛,罗依不得不上车,但还是扶着车门张望,希望能再见玛拉一面。这时玛拉从候车室的大门冲进来。罗依发现了玛拉,大声喊:“玛拉——”火车越来越快,玛拉在月台上追赶着开动的火车喊着罗依,在轰隆隆的火车声中,最后一节车厢也走远了,再也看不见罗依了。孤零零的玛拉伫立在月台上,黯自神伤。
回到剧院后,玛拉在剧院的化妆室里颓然独坐。剧场里的鼓掌声不断传来。凯蒂和几个姑娘从前台走进屋里。凯蒂关切地问她见到罗依了吗?玛拉难过地说她坐不到车,罗依又说错了月台,所以她只见到一眼。凯蒂安慰玛拉,罗依会回来的。突然,笛尔娃夫走了进来,冷酷无情地开除了玛拉。因为凯蒂替玛拉说情,连凯蒂也同时开除了。失业后,两人搬进一间矮小简陋的小屋,四处奔走寻找工作。可是战争时期寻找工作谈何容易,她们试了各种方法都没用,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玛拉收到了罗依的来信和礼物——一盒美丽的花。这封信给她们带来一线生机。罗依告诉玛拉,他母亲专程来到伦敦看她,而一切在见面之后都会好起来的。
玛拉来到约定的一家高级餐厅,等待克劳宁夫人。约好的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克劳宁夫人还没到。百无聊赖的玛拉拿起女侍送来的报纸,心不在焉地看起来。她抬起头来看看餐厅入口,夫人还没来。她无聊地又把视线转到报纸上。忽然,阵亡将士的名单跃人她的眼帘,醒目的黑体字清晰地登着:上尉罗依·克劳宁阵亡。玛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睁大眼睛使劲盯着看。真的是罗依!玛拉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痛苦地捂住了脸,晕倒了。侍者扶起玛拉,递给她一杯白兰地酒。玛拉挺起身来,喝了点酒。她抬起头来,这时克劳宁夫人走近玛拉身旁,正望着她,问她是否是莱斯特小姐。玛拉说“是的”。克劳宁夫人解释火车晚点了半个小时,并未察觉到玛拉的异样。玛拉在克劳宁夫人说话时,将报纸拿起,悄悄地扔在椅子下面。她强忍内心的痛苦,语无伦次地回答克劳宁夫人,不幸引起了夫人的误会,不欢而散。
玛拉受到这个致命的打击后,便一病不起。凯蒂为了维持两人的生计和给玛拉治病,不得已沦落风尘。但她骗玛拉自己找到一份在剧场演出的工作。一天,玛拉想让凯蒂惊喜,就到剧场去看凯蒂演出,但没有看见。凯蒂掩饰道她换了一家差一点的剧场。玛拉全明白了,万般自责。两人抱头痛哭。从此,玛拉也走上了这条风尘路。
战争终于结束了,每天都有大批军人从前线归来。玛拉和一些妇女浓妆艳抹来到滑铁卢车站里寻找目标。此时的玛拉一身低俗的打扮,举手投足之间一股轻佻的味道,成了一个饱经世故的风尘女子。又一辆军车到站了,玛拉打开粉盒,略事梳妆,向拥挤的检票口挤去。玛拉迎着军官们、士兵们慢悠悠地走着,微微颤动身体,摆出习惯性的微笑,不断向走过她身边的军官抛媚眼。但军人们都忙于寻找自己的父母妻儿,没人理睬玛拉。她看到一对对情侣热烈相拥,联想到自己的孤独和不幸,眼睛闪过一丝悲哀。但她强迫自己甩掉那些不幸,对着一个士兵微笑。突然,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住前方。她看见了罗依!罗依正挤过人群,匆忙向检票口走去。玛拉定定地站着,不敢相信这一切。罗依突然站住,他看见了玛拉,就不顾一切地穿过人群,大声喊着“玛拉!玛拉!”玛拉茫然地望着他。罗依拥抱着玛拉,不断吻她。面对“死而复生的罗依,玛拉觉得自己仿佛身处梦境。直到罗依的热吻过后,玛拉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悲喜交加的她扑到罗依怀里,失声痛哭。
他们来到咖啡馆内。兴奋的罗依滔滔不绝地向玛拉诉说离别之情,原来他只是被德军俘获,后来他从战俘营逃出,但军方却误认为他已经阵亡。罗依向玛拉保证她就要过上幸福的生活了。玛拉的内心痛苦极了,再次痛哭,要是她还知道罗依活着,她就是再艰难也绝不会走上风尘之路的,可现在怎么办呢,如何面对罗依呢?罗依丝毫没有怀疑玛拉,兴致勃勃地邀请玛拉和她一起回家乡。趁罗依给母亲打电话的时候,玛拉急忙拿出镜子和手帕,把口红擦掉。此时一位军官搂着妓女从玛拉桌边走过,玛拉脸上掠过难堪的神情,她想了想,站起来快步走向电话亭,想告诉罗依事实,但终于抵挡不住罗依的柔情蜜意和内心对美好生活的渴望,还是没说,答应和罗依回家。
玛拉告诉凯蒂,罗依又回来了,还要带她回家结婚。凯蒂也替她高兴,但担心罗依是否知道了玛拉的处境。玛拉坦言她的灵魂一直都在等罗依,就像罗依一直在等她一样,她要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凯蒂很赞同,认为如果罗依真的爱她,那么什么事都有个补救,因此玛拉应该跟着罗依回家。
他们先坐火车,然后换乘马车来到克劳宁庄园。马车上,玛拉和罗依幸福地依偎在一起,望着四周清新恬静的田园景色,玛拉觉得自己如身在梦幻中。马车驶到克劳宁家,夫人从屋里迎出来,带领玛拉进卧室休息。
为了庆祝新人的到来,克劳宁家晚上举行了盛大的舞会。衣着华丽的男女宾客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翩翩起舞。在一对对舞伴中,罗依和玛拉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对。克劳宁夫人和牧师坐在客厅边上,夫人赞美他们就像天生配就的一样,告诉牧师他们俩大概明天上午就举行婚礼。在大厅的另一角,几位女宾在议论玛拉,讥笑玛拉的出身低微。还有人注意到公爵没来,认为这是公爵不喜欢玛拉的缘故。罗依一边跳舞一边深情地望着玛拉。他们随着音乐的节拍在大厅内转几圈。罗依带着她悄悄转出大厅外,来到花园的阳台上,罗依去给她拿杯甜酒,玛拉独自倚着栏杆沉思,突然背后传来了浑厚的声音,是尤里公爵来了。公爵来请玛拉跳舞,还和玛拉开玩笑,要是当初罗依带她一块进来请求他的允许,他就决不会同意这桩婚事,因为他就会向玛拉求婚了。舞罢,公爵和玛拉来到书房。玛拉感谢公爵今晚上光临庄园并且非要在众人面前和她共舞的苦心,公爵这么做是告诉众人他同意这桩婚事,如果公爵都点头了,罗依家的邻居和亲戚们也就赞同了。然而公爵也直言不讳地提醒玛拉,尽管如此,但那些人都是老派人,虽然他们也都好心善良,但他们难改他们的老眼光。公爵让玛拉看他的臂章,那是两枝断枪交叉的臂章。这个臂章是莱姆榭兵团的象征,它代表着贵族的身份和传统。那些贵族们认为保持这个传统的方法就是过贵族式的生活,并且只在贵族内部联姻。和舞蹈演员结婚在他们看来是违背传统的做法,玛拉不符合他们的标准。脆弱的玛拉再次受到了刺激。但爽朗的公爵赞扬玛拉忠诚善良,相信她一定不会辜负这个臂章的。
这时,罗依走进书房找玛拉,请她跳舞。大厅里响起了他们熟悉的音乐《一路平安》,罗依拥着玛拉感叹:“我们到哪儿,这支曲子也跟着我们,今天晚上跟到了这儿。”玛拉心事重重,她边跳舞边看着罗依,目光移到他的臂章上,回想起公爵的那番话,虽然脸上还罩着淡淡微笑,但眼睛里闪现出难以察觉的恐惧、忧虑、痛苦、失望。
夜晚整个庄园万籁俱寂,只有玛拉在卧室里坐立不安地徘徊着,陷入痛苦的沉思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克劳宁夫人敲门进来,告诉玛拉她对上次她们在伦敦会面的那件事一直很苦恼。由于玛拉的失态,她当时认为玛拉不配做她心目中罗依的妻子。第二天她回到家看到了罗依阵亡的电报,等她清醒过来后,突然想到了玛拉早就知道了,所以说话颠三倒四。克劳宁夫人后悔自己当时要是知道就不会生玛拉的气了。她默默地走近玛拉,告诉玛拉,分别之后她想尽办法到处寻找,想帮助玛拉渡过生活的难关,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夫人真诚地希望玛拉能理解她的感情,并相信她们将成为最好的朋友。夫人道过晚安后转身出去。玛拉激动地僵立在卧室中央。她两眼呆滞,思绪万千,克劳宁夫人这番真诚的尽释前嫌的话语,终于促使玛拉下了最后的决心。她转身向外跑去,连声叫着“玛格丽特夫人,玛格丽特夫人”。她穿过楼上走廊,闯进夫人的屋内,把她的悲惨遭遇告诉了夫人,说她明天一早就离开庄园,再也不见罗依,请夫人替她保守秘密,永远也不告诉罗依。夫人痛苦地闭上眼睛点点头。
玛拉从克劳宁夫人屋内走出,听见有人在哼着歌曲,她向楼下望去,是罗依正在上楼。玛拉急忙向自己屋里走去,可是罗依已经看见她了,喊住她。玛拉只得在卧室门口站住。罗依侃侃而谈,他激动得睡不着,到花园里去走走,对星星谈他的好运气,玛拉强作笑颜。他拿出吉祥符要给玛拉。玛拉说这已经给他了,就是他的了。罗依却觉得搁在玛拉身边比较安全,而且他们俩就像一个人,不管谁收起来都一样。玛拉微微一笑,答应了。罗依体贴地爱抚她。玛拉热烈地吻他,双眼蒙着一层薄薄的泪水,她已经全然绝望了,颤声说:“再会,亲爱的。”罗依天真地说:“干吗说再会,一会就见面的”。玛拉极力掩饰心中的绝望,故作玩笑说道:“因为每次跟你分手,就像小小的永别。”罗依未察觉玛拉的异样,轻吻玛拉,催促她赶快休息。
可是第二天罗依一醒来,玛拉已经不辞而别,留下一封信:“感谢你对我的爱,再会了,我亲爱的罗依。”罗依急速从家门出来,跳上了开往伦敦的火车。他找到凯蒂,可是玛拉没到她这儿来。罗依请凯蒂快告诉他在他出国期间玛拉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凯蒂怎么也不肯说。罗依一定要找到她。凯蒂带他遍寻各种低级餐馆、酒吧、舞厅,都没有玛拉的踪影,他们又赶到滑铁路车站。两人分头寻找,也没有结果。两人相聚在一起,凯蒂害怕得哭了,告诉罗依,玛拉实在活不下去了才走上了风尘路。没有了罗依,玛拉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罗依绝望了,明白了玛拉是要躲着他,但他要永远地找她。
玛拉独自倚在滑铁卢桥的栏杆上,她已经绝望了。一长队军用汽车亮着车灯轰隆隆地向桥头驶来。玛拉转过头去,望着驶来的卡车,黄色的车灯在浓雾中闪烁,玛拉迎着汽车走去。车队轰鸣,越来越近,玛拉越走越快,越来越近。汽车灯光照耀着她的脸,玛拉十分平静。在一个巨大的急刹车声和金属相磨的尖利声中,卡车戛然停止,人们从四面八方向卡车拥去,立刻围成一个好儿层的圈子。地上是一个散落的小手提包和一只象牙雕刻的吉祥符。
20年后的罗依,头发已经斑白。他穿着上校军服,悲哀地站在滑铁卢桥的栏杆边。望着手里的吉祥符,一股哀怨、悲切、眷恋的心情涌上心头。耳畔仿佛又传来了玛拉的声音:“我爱过你,别人我谁也没爱过,以后也不会。这是真话,罗依!我永远也不……”罗依孤独地在桥上走着,坐上汽车,驶向远方。
“电影欣赏”
鲁迅曾经说:“生活是爱情的附庸。”如果生活得不到保障,爱情也就失去了依附,变得不切实际。
影片中男女主角罗依和玛拉在战争年代里相遇相爱,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悲哀。正如罗依说的:“这战争,怎么说呢?它也有它的精彩之处——能随时随地地叫人得到意外,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儿。能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这要比和平时候无目的活着更使我感动。”在混乱的日子里,觅得爱人,就像是在黑暗寂寞中看到了一线光明,使无望的生活有了期待。“不过,这代价太高了”,这种甜蜜是短暂的,他们的爱情在现实中注定只能以悲剧告终,快乐也只不过是人们心中的一个美好愿望罢了。
古语云:“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生活中总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和偶然性,所以往往会事与愿违。如果玛拉和罗依可以顺利结婚;如果克劳宁夫人的火车不延迟半个小时,玛拉就不会偶然从报上看到罗依阵亡的消息;如果克劳宁夫人明白玛拉的痛苦,多加照料她;如果……如果有这一系列的如果,玛拉就不会因被舞剧团开除而陷入贫困,不会因爱人阵亡而感到绝望,也就不会因此沦为妓女而最终离开重遇的爱人,踏上自杀的不归路。遗憾的是,生活没有如果,所以玛拉和罗依不能如愿地拥有永远在一起的甜蜜和幸福。“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战争现实,哪怕他们痛苦、挣扎、呐喊……
“我们傻傻地继续前进,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大多时候,现实是残酷的,但是在这之前有一段过程,我们努力了,即使不能改变最终结果,但起码可以减轻一点残酷带来的痛。
那一次次灿烂升起而又转瞬即逝的烟花,仿佛不是求援的信号,而是那些行将离去的生命,在大西洋的夜空进行美丽的告别,是生命之光最后的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