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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挪威·万岛之国的无限风光

北角

永远到底有多远,大概能有不落的太阳、不灭的星光就够永远了。天涯海角的追寻也可以到此停止。

挪威素有万岛之国的美称,缠绵在万岛间的海岸线蜿蜒曲折。海水从不停止流动,即使狭窄如纤纤手指,也能从峡湾注入到山岳中,大小不一的瀑布在山间扑腾嬉戏着。挪威的无限风光,不止于雪山,不止于木制教堂,还有极地那不落的太阳和永不逝去的星光。

沉浸于爱情中的情侣们爱寻找永远,希求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北角会告诉你,天之涯,海之角,就止于此。永远就停留在这里,安静地等你来。

北角在一个角落独自突兀出来,似乎是多余的地方。其实不然,据说,1553年,一位英国船长理查德,带领船队绕过欧洲最北端时,将这一雄伟壮丽的海角命名为“北角”。“尽头”总会让人感到凄美和绝望,而北角带来的却是神秘的遐想和无限的憧憬。远远地,就看到北角这块花岗岩,从悬崖边翘出307米,像利剑一样伸向北部。几百年来,这块古老的岩石还是渔民、商人和海盗的航海标志。岩石上矗立着一座几人高的镂空地球仪雕塑,这就是北角的地标。

凡到此者,都会冲上地球仪的底座,留下一张豪迈的照片。透过镂空的地球仪雕塑,望着那不落的太阳,有一种特别的穿越感。到达宽阔的观景台,真正海天一色的奇景尽收眼底,周围是几近垂直的悬崖,下面是壮阔的北极海。观景台入口处有一座彩色石块堆成的四方台,上端立着指向北方的箭头,箭杆上标明了北角的纬度——N71°10'21'',提醒你已进入北极圈以北的极地了,我们的脚步踱到了世界的尽头。而我们的生命要在这尽头寻觅更繁茂的希望。

对永远有着偏执念头的人,对欧洲的最北端,世界的尽头更是充满了期待。这里永远有两种颜色,一种是太阳的颜色,一种是星光的颜色。在夏天,感受海水与山头间那不落的太阳,被阳光染成一片橙黄的海水,所有的似乎就永远了。太阳没有了休息日,我们也停止了对时间流失的概念,永远都是白天,我们永远都停留在最美的一刻。在冬天,感受夜晚黑幕之顶的星光与罕见的或红或绿的极光,那种炫舞与灵动,永远弥足珍贵。

但永远也有不让人满意的地方,北角位于挪威的马格尔岛上,是一块位于直插北冰洋的悬崖之上的高地。由于恶劣的极地气候,北角没有常住人口,一般去北角的人都会选择乘飞机或自驾车到距离北角最近的小镇霍宁斯沃格落脚。小镇只有两条街道,几乎看不到行人,宁静但不荒凉。

永远不会让人做过多的停留。永远的时刻,永远的所有,有时候也很短很短。即使到北角,我们也无法驻守在北角。

峡湾

在悬崖与流水的相拥中,在沉重与轻巧的对峙中,在狭窄与广阔的转换中,在天蓝与水绿的呼应中,在半空的瀑布和低矮的植被的夹层中,挪威那众多的峡湾,每一湾都将人带入仙境。

挪威的峡湾,曲曲折折中,总能给人带来更多的柳暗花明,让人深陷于美景对身心的震撼之中。从北部的瓦伦格峡湾到南部深奥的奥斯陆峡湾为止,一个接一个,这无穷尽的曲折峡湾和无数的冰河遗迹所构成的壮阔精彩的峡湾风光是狂野而宁静的挪威灵魂,使得挪威不负“峡湾国家”的称号。

航行在峡湾中,每到一处都能被新鲜的感觉所捕获。在众多的峡湾中,长204千米、深1308米的松娜峡湾是世界最长、最深的峡湾,是举世无双的景观。选择一个春天静谧的早晨,航行在平如镜面的松娜峡湾上,远处“七姐妹峰”上还覆盖着皑皑白雪,另一边的弗利亚瀑布倾泻而下,感觉真是恍如仙境。两岸山高谷深,谷底山坡陡峭,垂直上长,直到海拔1500米的峰顶。置身其中,感觉渺小之余又觉人生荒诞无比。

与山高谷深的峡湾不同,在盖伦格峡湾,能仰望罗姆斯达尔山谷的“山妖阶梯”,经历惊心动魄。在这里还可以站立于万年冰川——尤斯拉达尔冰川上,这都将是毕生难忘。这种浓烈的奇异风光,让我们的内心瞬间紧张起来,我们如何才能穿越这些时光?不能,怎么也不能,永远都不能。

还是让心情舒缓一些,去感受一下哈当厄尔峡湾的春暖花开。峡湾两岸山坡上鲜花盛开,缤纷烂漫。平静的水面上,山影、树影、雪峰影重重叠叠。微风轻轻抚去,好像三者真的能晃动起来一样。在夏季,还能在峡湾附近的山上进行滑雪运动,阳光照在山顶,感受非同一般。

挪威的峡湾真是各有千秋,还有一处带有祭祀意味的峡湾——里瑟峡湾。在里瑟峡湾,耸立着一片24平方米的片麻岩平地,这片平地被认为是史前时代古挪威人祭祀的场所,人称“布道坛”。巨石自海平面拔地而起,海拔高达600米,石顶可容几百人。夏天,很多人都赶到这里来观海、晒太阳。在巨石上望去,河水在突兀的峭壁和巍峨的群山之间蜿蜒流淌不止。站在巨岩之上,感觉自己犹如飘浮在空中,能强烈地感受到大自然雄劲的活力。

这绵延的峡湾里,每一处似乎都是一样:河水切过幽深的峡谷,瀑布由陡峭的山边奔泻而下,终年积雪的皑皑山峰,以及懒洋洋卧在倾斜山坡上的山地农庄。在山脚下,还可欣赏到峡湾小镇的自然美景,没有风的时候,四周的山峦、树林、小屋甚至是浮在水面的小游艇都倒映在水里,令人分辨不出真假。但每处又不同,就如同每个仙女都有着不同的美丽容颜,对于每一个,你都想亲密接触,都想携她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