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悲壮的挽歌——“11·24”特大海滩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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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急!急!十万火急!

1999年11月24日16时45分,烟大轮渡公司向交通部烟台海上安全监督局(简称海监局,现改为烟台海事局)报告,“大舜”号轮在返回烟台途中二层车辆甲板起火,舵机失灵,请求紧急救援。

请看一下1999年11月24日晚上烟台海监局和烟台市政府值班室在“大舜”号轮沉没前的值班记录摘要吧,或许您会感受到那种紧张的气氛:

1999年11月24日16时45分,烟台海上安全监督局接到“大舜”号轮的救援报告。海监局上下紧急行动,调派救援船舶,通报有关部门。

17时,“烟监特1”、烟台救捞局“烟救13”号轮、烟台港务局“烟港拖19”号轮启航赶赴现场。

17时15分,中国海上搜救中心、交通部海事局值班室电告要保持“大舜”号轮的正浮,并尽最大努力保证人员安全。交通部部长黄镇东、副部长洪善祥及国家海事局、公安局、救捞局领导先后赶到值班室指挥救助。

17时20分,烟台市政府值班室接到报告后,立即向烟台市委、市政府有关领导汇报,要求烟台海监局、市交通委全力以赴组织抢救。

17时30分,烟台港轮驳公司“烟港拖14、15”号轮和在附近海域航行的“岱江”号轮赶赴事故现场救助。

17时40分,烟台市政府值班室向烟台警备区、航五师等烟台驻军求援,通知公安、卫生和交通等部门做好各项救援准备工作,组织车辆随时待命。

17时50分“烟救13”号轮抵达出事海域进行救援。由于风浪太大,“烟救13”号拖轮始终不能靠近“大舜”号轮,救援人员曾两次把尼龙缆绳掷上“大舜”号轮,试图将其拖至较为安全的海域,但缆绳都被拽断。

18时,烟台市政府值班室根据烟台海监局报告的情况,向省政府值班室作了紧急报告。随后至沉船,烟台市政府值班室向省政府值班室发出7次救援情况报告,并及时接受指示。

18时30分,火势仍未得到控制。烟台市委、市政府领导赶到烟台海监局,与海监局一起组织指挥救援工作,组成海难救助指挥部。

18时35分,山东省省委副书记陈建国、副省长宋法棠、林廷生在省委、省政府值班室研究救援方案,随时与海难救助指挥部保持联系。

18时48分,“烟救13”号轮与“大舜”号轮取得了联系并随后多次采取带缆措施。

19时20分,海军某舰船大队紧急出动5艘船只、120名官兵,在9级风浪中冒险出航。与此同时,烟台警备区760余名官兵在海岸上展开搜索和救援。

20时,山东省委书记吴官正在外出考察的火车上指示:全力做好救援工作。以后又多次通过电话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以赴组织救援工作。

20时45分,“大舜”号轮主舵失灵,开始漂移,以2.3节的速度向东偏南漂移,上层甲板后部开始着火,船舶左倾12~13度。

21时10分,“大舜”号轮已随风势向东南漂流,离开原出事地点15海里,救援工作产生很大困难,因风大浪急,原在“大舜”号轮周围较小吨位的船只只得返回港内待命,只有抗风力较强的“烟救13”号轮和5000吨的散装货轮仍在坚持。烟台海监局、烟台市政府继续协调抗风力较强的船只前往出事现场救援。

21时30分,“大舜”轮火势加大而无法控制,并引燃B甲板(载客甲板,从上数第二层)的被服舱库。

21时40分,烟台市政府值班室通知牟平区政府,要准备足够的棉衣、棉被和姜汤,迅速做好救助准备工作。

22时,牟平区委、区政府领导组织公安、消防干警和当地干部群众第一批100余人,带着棉衣、棉被、姜汤赶到牟平养马岛海岸,做好救援的准备工作。

22时25分,救援船只多次带缆均未成功,“大舜”号轮已随风漂流至牟平养马岛以东5海里处,火势蔓延至第三层甲板,船上电力已全部停止,失去自救能力,情况十分危急。烟台市政府值班室向临近的威海市政府请求组织人员做好救援准备工作。

22时30分,山东省副省长林廷生一行7人乘专机从千里之外的济南飞抵烟台,赶到烟台海监局救援指挥部组织救援工作。

22时35分,“大舜”号轮随风漂流至牟平姜格庄附近海域。烟台市政府要求牟平区组织干部群众到“大舜”号轮可能抢滩的姜格庄和云溪村附近沿岸,做好营救准备。

22时40分,烟台海监局将救援指挥部要求“大舜”号轮抢滩的方案通知“烟救13”号轮、“烟港拖15”号轮,并通过烟大轮渡公司调度转告“大舜”号轮配合行动,通知旅客穿好救生衣,做好最后逃生准备。

22时50分,烟台市组织部队、武警官兵、公安干警、牟平沿海乡镇干部群众、市区医院医护人员2100多人、200多辆救援车辆,调集了大量的棉衣、棉被、姜汤,已经做好抢险救助的准备。

23时分,“大舜”号轮漂流至牟平养马岛以东,船上的通讯联络中断。烟台警备区460余名官兵和公安干警、医护人员200余人已集结在烟威高速路养马岛出口处待命。同时,警备区有关领导带领部分官兵到达牟平酒馆村滩头,未发现任何目标,又回头向西搜索。

23时05分,烟台市政府值班室紧急通知烟台救捞局、烟台港务局、烟台渔业公司,组织尽可能多的潜水员,调集足够的缆绳,迅速集中,由领导带队赶赴现场。同时,通知烟台市交通委和在烟台市区待命的10辆大客车迅速赶到烟威高速公路牟平出口处接受救援任务。

23时10分,从烟台海监局救援指挥部赶赴牟平区的部分军地领导进一步对东部沿海海岸上的救助工作进行部署,要求养马岛以东的乡镇党委、政府紧急动员沿海干部群众带上照明工具和御寒物品,在对应海岸做好救援准备;要求到达岸边所有车辆一律面向大海打开车灯。沿岸村庄干部群众陆续抵达沿海地段酒店和大窑、云溪、上庄等村庄。

23时30分,第一艘海军救援船“686”号轮率先抵达出事海域。同时,在牟平的军地领导根据“大舜”号轮随风漂移的速度分析,该船可能在牟平上庄村抢滩,立即派出警备区一个营的官兵由集结地向上庄方向开进。

23时37分,船体左倾加剧到90度,并突然倾覆,至23时45分,倒扣在离烟台牟平姜格庄云溪村海岸1.5海里处。

与此同时,烟台市待命部队、武警官兵、公安干警、医护人员和大批群众以及黎明增援的威海市干部群众和驻军3000多人陆续在沉船沿海海岸线展开搜索救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