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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格雷梅国家公园——奇石与信仰

格雷梅国家公园是由远古时代5座大火山喷发出来的熔岩聚集成的火山岩高原,面积达4000平方千米,位于土耳其的卡帕多西亚省。198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格雷梅国家公园作为文化与自然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壮观的火山岩群、古老的岩穴教堂,自然界精雕细刻、奇岩怪石的大地上绽放的基督教文化,如此诡异的结合,除却格雷梅别无他处。

格雷梅又被称为奇石区,因为火山熔岩聚集的岩石质地较软,孔隙多。几千年来任由风沙和流水雕刻,形成了千姿百态的石笋、断岩和岩洞,有的像塔类,有的像蘑菇,各有神韵。最为奇特的是那些锥形、尖塔形岩体,高耸直立,当地人称之为“妖精烟囱”。格雷梅气候恶劣,无数悬崖、深谷中不长一物,裸露的岩石寸草不生,荒凉的景色中充满着神秘诡异的气氛,让人联想到世界的末日。

中世纪一群坚守自己信仰的人在这不毛之地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只为了表达对上帝的爱。他们利用岩石的松软开凿了洞窟教堂和洞窟修道院,像迷宫一样的洞窟内,不但有换气用的烟囱,还有汲水的地方。

格雷梅溪谷实际上每一座小尖岩都被挖空,里面都有一所教堂。从外表上看,这些修道院和教堂有些粗陋不堪。踏着已遭岁月磨损的石梯,当你爬进一个一个教堂中,才会发现,岩石被精巧地挖凿成带有穹顶、圆柱和拱门的十字形状;带着艺术气息的壁画被装饰在洞壁、穹顶和圆柱上,把民间传说和东方宗教同圣经里的福音故事融合在一起。美不胜收的壁画、高雅的圆形廊柱、华美的装饰令人肃然起敬,它们一直沉睡在格雷梅孤寂的岩洞里,保持着与世隔绝的澄澈与宁静,简直使人无法将它们的精美和洞外荒凉贫瘠的山岩联系在一起。

这些教堂被现代人赋予了形象的名字:“苹果教堂”处处典雅华贵,没有门,只能通过狭窄的岩棚方可进入;而被称为“黑暗教堂”的石窟教堂里没有光线,壁画色泽鲜艳。格雷梅露天博物馆更是一种独特的体验,层层的地下洞窟,需上上下下穿梭攀爬,每一转身,就有更幽深的洞窟出现在你眼前,你会不时有意外的惊喜,但是担心大于喜悦,因为在这些洞窟里迷路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如今,一些山洞已成为土耳其人居家的住所,还有一些则用作贮藏或牲畜厩棚。光阴似箭,这里已经看不到往日诵读经文的情景,我们只能从那些古老精美的壁画中去想象教堂中曾有的氛围,体会那穿越时空的虔诚与壮美。

地下城池,这个好像只有在科幻小说中才能见到的字眼,在格雷梅成为现实。现在已勘测到的大概有36座,据说还有更多的未知的地下城等待发现。最大的地下城有1200间石头小房子,可居住1.5万人。这些数字足以令人颤抖。这个地下城池分为8层,走廊迂回曲折,又低又窄,人走在这样的走廊和石头房子里,感觉就像进入了蚂蚁窝。在村子各处的房屋下面,隐藏着通往地下城的通道。

令人不解的是生活在地下城池的人突然就从世界上消失了,是因为终日没有阳光生病而亡,还是真有天外来客劫掠?为什么要修建如此庞大的地下城池,为了防御还是信仰?格雷梅留给我们太多的不解之谜,这是上帝信徒的避难所,也是被历史遗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