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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维多利亚瀑布——声如雷鸣的雨雾

维多利亚瀑布,位于非洲南部赞比西河中游的巴托卡峡谷区,地跨赞比亚和津巴布韦两国,距赞比亚旅游城市马兰巴10千米。维多利亚瀑布是非洲最大的瀑布。瀑布落差106米,宽约1800米,瀑布带所在的巴托卡峡谷绵延130千米,共有7道峡谷,蜿蜒曲折,呈“Z”字形,是罕见的天堑。

19世纪中叶,英国传教士戴维·利文斯敦在非洲内陆探险来到这里,他目睹了壮阔的瀑布景观,就以当时英国女王维多利亚的名字为之命名。其实维多利亚瀑布在此之前有自己的名字,赞比亚人称它为“莫西奥图尼亚”,意思是“声响如同雷鸣的雨雾”,这是赞比亚人对大瀑布富有诗意的深情描述。

赞比西河发源于赞比亚西北崇山峻岭之中,穿行于高原山区之间。接近瀑布时,河水在巴托卡峡谷突然折转向南,从悬崖边缘下泻,形成一条长长的白练,以无法想象的磅礴之势翻腾怒吼,飞泻至狭窄嶙峋的陡峭深谷中,形成一幅壮丽无比的水帘,是世界上著名的瀑布景观。

整个维多利亚瀑布被巴托卡峡谷上端的4个岛屿划分为5段。最西一段被称为“魔鬼瀑布”,它以排山倒海之势,直落深谷,轰鸣声震耳欲聋。这一地段的宽度只有30多米,水流湍急,即使旱季也不减其气势。与魔鬼瀑布相邻的是主瀑布,流量最大,高约93米,中间有一条缝隙。主瀑布东边是南玛卡布瓦岛,旧名利文斯敦岛,亦因当年英国传教士利文斯敦乘独木舟到达此岛而得名。在南玛卡布瓦岛东边的一段瀑布被称为“马蹄瀑布”。再往东去,则是维多利亚大瀑布的最高段,此段峡谷之间水雾飞溅,经常会出现绚丽的七色彩虹,因而被称为“彩虹瀑布”。维多利亚大瀑布最东面的是“东瀑布”,它在旱季时往往是陡崖峭壁,雨季才挂满千素万练般的瀑布。

在维多利亚瀑布第一道峡谷的东侧,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峡谷,宽仅60多米,整个赞比西河的巨流就从这个峡谷中呼啸狂奔而出。峡谷的终点,被称作“沸腾锅”,这里的河水宛如沸腾的怒涛,在天然的“大锅”中翻滚咆哮,水沫腾空达300米高。

峡谷东部有一“刀尖角”,是个凸出于峡谷之中的三角形半岛,地势骤然收窄,直至成刀尖点。从刀尖角到对岸,建有一座宽2米的小铁桥,用来沟通峡谷两岸。铁桥飞架在急流之上,由此观望瀑布,漫天巨涛迎面扑来,万丈巨崖都在抖动,景观壮丽,且震撼人心。

1855年,戴维·利文斯敦来到这里,他是第一个亲眼看到这条瀑布的欧洲人。这位伟大的探险家,当时正在沿着2700千米长的赞比西河进行考察,了解赞比西河的通航潜力,希望把它开拓成为非洲内陆的交通要道。他乘独木舟顺流而下,于1855年11月16日抵达该瀑布。在目睹瀑布的壮观景象后,利文斯敦写道:“这条河好像是从地球上消失了。只经过80米距离,就消失在峡谷对面的岩缝中……我不明所以,于是就战战兢兢地爬到悬崖边缘,看到一个巨大的峡谷,把那条1000多米宽的河流拦腰截断,使河水下坠了有100米。瀑布下面峡谷的狭窄与上面河道的开阔形成极大的反差,整个峡谷好像受到了突然压缩,宽度只有15~20米。整条瀑布从左岸到右岸,其实只是个坚硬玄武岩中的裂缝,然后从左岸向远处奔腾。三四十千米内,除了一团白色云雾之外,什么也看不见。瀑布形成的白色水练就像成千上万颗小流星,全朝一个方向飞驰,每颗流星后面都留下一道痕迹。”

利文斯敦率探险队于1860年8月第二次来到维多利亚瀑布,他垂下一条顶部绑有白布并用子弹压重的绳子,绳子放到90多米的时候,落在了一块凸出的岩石上,利文斯敦推算出维多利亚峡谷有108米深,大约是尼亚加拉瀑布的2倍。

其实,利文斯敦初次听到关于这条瀑布的事是在1851年,当时他和威廉姆·科顿·奥斯威尔正在赞比西河岸以西100多千米的密林深处探险。在1853~1856年间,利文斯敦又与一批欧洲人一起首次横穿非洲,他这样安排他的行程:首先从非洲南部向北旅行,经过博茨瓦纳到达赞比西河;然后,向西到安哥拉的罗安达沿海。考虑到这条线路进入内陆太困难,他又掉头向东,大致沿着赞比西河前行,在1856年5月,他到达了莫桑比克沿海的克利马内。

奇怪的是,利文斯敦并没有因发现维多利亚瀑布而兴高采烈,尽管他后来对此有“如此动人的景色一定会被飞行中的天使所注意”这样的描述。对利文斯敦而言,这条瀑布实质上就是一堵长1676米、高107米的水墙,是他这样的基督教传教士们试图到达非洲内陆土著村落的一大障碍。对他而言,19世纪中期旅行的最重要收获是发现了瀑布以东的巴托卡高原。如果赞比西河可以全线通航的话(赞比西河到现在也没有全线通航),那么巴托卡高原就可以作为潜在的殖民点了。

但是,利文斯敦还是得到了应有的荣誉——不久以后,欧洲殖民者在瀑布东北11千米处建立了殖民点,命名为利文斯敦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