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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巴德兰兹劣地——荒凉之美

如果一处地方可以叫做景区的话,那它一定有个美丽的名字。但是偏偏有一处地方的名字让人不想前行,那就是美国的巴德兰兹,音译听起来有一种白兰地的浓香,但是它的意思却是“不好的土地”、“劣地”。最早来到这里的印第安人,殖民而来的欧洲人不约而同地给这片土地取了相同含义的名字。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块土地呢?

《与狼共舞》曾经让很多人对美国西部向往不已,旷野的悲怆,生命的苍凉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与狼共舞》的外景地在美国的南达科他州,巴德兰兹劣地位于它的西南部,就是它的典型代表。风和水雕刻了巴德兰兹劣地,那漫无边际的黄沙、那层层叠叠颜色变幻的岩层,尤其那道道苍茫的山脊和峡谷,无不暴露着荒凉之美。来到巴德兰兹劣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周围蒸腾的热浪都在提醒你:此处不可久留。虽然荒凉,但是这种荒凉的艺术之美诠释了自然的诡异,生命的顽强。

想深入了解巴德兰兹劣地,就一定要知道它久远的历史,那是一段不太安静的日子。7500万年前,巴德兰兹劣地是一片浩瀚的海洋,1000万年前,受到挤压的大陆板块把这一地区抬升,巴德兰兹劣地从深厚的冲击层和火山灰沉积物中产生。海水退去,这里成为潮湿的陆地,生长出茂密的森林,剑齿虎在这里捕食猎物;冰川期过后,森林变成了广袤的草原,然后又变成了大片大片的草地。随后的几百万年里,雨水侵蚀、风力雕刻,使巴德兰兹劣地变得起伏不平,棱角分明,形成各种奇异的形状和造型。

巴德兰兹劣地已经被开辟为国家公园,是美国唯一兼具南部草原野生动物和独特地形的国家公园。这里不同他处,人烟总是稀少,是真正亲近自然的好去处。有人曾经这样评价过巴德兰兹国家公园:“它有一个恶名,但绝对是个好地方。”硕大的岩石像宫殿一样宏伟,橘红色的光影在浮动,蓝色的阴影勾勒出岩石的轮廓。不同时期的沉积层显现出不同的颜色,从灰到蓝再到黄。千奇百怪的石塔和壮丽的拱壁,夜来香、大百合、野玫瑰和鲜红的球锦葵争奇斗艳,有可爱的土拨鼠群和静静吃草的野牛群,头顶不时传来金色猎鹰的鸣叫,黑尾鹿和叉角羚羊旁若无人地嬉戏着——无论是几小时的徒步游览,还是几天的露营探险,独特的风景总会挑战你的想象力。

巴德兰兹劣地最重要的景观就是石墙,绵延百里,成为一道天然的屏障,分隔着南北截然不同的风景。北部你看不到它的踪影,草原一望无垠,没有阻拦;但是在南部的平原上,它拔地而起,就像一座斑驳的古代城池。石墙是正在消失的自然奇迹,现在石墙的造型和50年前已然不同,它正以令人无法相信的速度消逝,某些地方每年被风化的厚度达25厘米,这个速度是惊人的。我们是无力留住它的美丽的,只有尽情地享受它垂暮的绚丽。其实这是一种令人心痛的凄美。

在那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山体中,你可以找到一根根平直的横线,那就是沉积岩的历史。这里还清晰可见早期海洋的一层层沉积物。丰富的化石也讲述了它的过去,这里的化石既包括鱼类,也有犀牛、剑齿虎、三趾类马以及小骆驼,可以研究某些古生物的进化历程。

巴德兰兹劣地是印第安人苏族部落的故乡。1848年,有位神父写道:“从远处看,这片土地上有成片的村庄和古老的城堡。”那是印第安人的家园。他们在这片长160千米、宽80千米的土地上以捕食野牛为生。19世纪70年代,欧洲殖民者开始涉足这片土地。从此,巴德兰兹劣地上的各种野生动物陷入了绝境。草原上的野牛几乎被捕杀殆尽,依靠捕食野牛为生的苏族人几乎灭绝。

如今,巴德兰兹劣地是北美最大的荒原。野牛等动物的数量经过长时间的保护得到了恢复。各种野生动物,包括野牛和叉角羚在这里生息繁衍,数量不断增多。也许,巴德兰兹劣地即将迎来它新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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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人苏族部落在这片土地上以捕食野牛为生。苏族人捕猎野牛的主要方法是把成群的野牛群驱赶下悬崖摔死。巴德兰兹劣地的地形非常适合这种大规模的捕猎方法。在某些悬崖底部,野牛的尸骨现在仍然可见。野牛为苏族人提供了日常生活所需的大部分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