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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格子与风笛

苏格兰传统盛装讲究颇多:优雅的方格裙,漂亮的斗篷,黑毛高冠左边插一支洁白的羽毛,腰前皮质宽腰带,下垂一个大大的钱夹,白色的羊毛袜还有及膝的裤子。苏格兰格子是其中的旗帜。苏格兰男人穿裙子传统古已有之,近两千年的时光雕刻了它的优雅内涵。

“苏格兰格子,等于一部大英帝国的历史”,1707年,苏格兰与英格兰合并,苏格兰人坚持穿着自己的民族服装——格子裙,来反抗英格兰的统治。1745年汉诺威王朝下“禁裙令”,企图消灭苏格兰民族意识,苏格兰30年的不懈抗争为自己赢得了穿裙的权力,捍卫了自己的民族尊严。

苏格兰格子有着骨子里的独特风情,有的以大红为底,典雅矜持;有的以墨绿为底,素净淡雅。据说现在备案的格子样式不下千种,不同格子有着各异的寓意。最初的家族格子是氏族的象征,方块色彩之间就能看出家庭出生姓氏,如“红 绿”格子,便代表著名的斯图亚特家族。还有专为皇室成员设计的“皇家”格子等等。

当苏格兰人身着优雅的方格裙跳起“辛特鲁勃哈斯”,苏格兰风笛深长悠扬地飘落在天际,这是苏格兰的盛会。对于苏格兰民族来说,格子与风笛已不仅仅是使用器物,更是民族的精神图腾。

风笛是苏格兰不可或缺的乐器,本源自战争的音乐,如今却是铅华褪尽,从容不迫,气定神闲。不同于爱尔兰风笛,苏格兰风笛音色质朴干净,有些中国唢呐的悠长和飘渺,一如苏格兰民族如泣如诉的历史。

就像苏格兰格子一样,苏格兰风笛也曾被禁止。几经破坏后,源自古罗马的风笛如今已是苏格兰音乐的灵魂,不论典雅古曲、高昂战曲抑或民族舞曲结婚礼曲,苏格兰风笛中总有苏格兰民族特有的坚韧和快乐。传说风笛是一种很难演奏的乐器,500个吹风笛的人中才会出一名风笛手。经历岁月变迁的风笛代代相传,连接着的是代表苏格兰历史的传统文化。

一队穿着格子裙的男人,伴着苏格兰风笛《勇敢的心》如泣苍凉的旋律,行进在苏格兰低地爱丁堡、北方高地及至群岛,这就是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