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还真是巧,我要去的地,也是漠北军营!”他一笑,眼角弯弯的。
“你去军营作何?”我面向他,“你是军营中的人吗?”
“我是军医!”他说,“此次是奉命前往漠北军营,为受伤的士兵疗伤。”
“哦!”我一喜,“那太好了,你可否带我一同进入军营?”
他有些为难:“军营重地,女眷免入,你去军营做什么?”
“我来找一个人。”我有些心虚的垂下头。当然不能说是来找那个我以为是自己丈夫的人。真是天助我也,昨晚还在那苦恼,如何才能见到宋城,如今一切都不是问题了!东方狂是受徵召的军医!跟着他,要进入军营岂不简单的很?甚至,要见到宋城也不会太困难。
东方狂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是非入军营不可,低头一想,淡淡道:“你若真要进军营,就做我的助手吧,但是你要答应我,一找到你要找的人,办完你的事,就要随我离开军营。”
我猛点头:“好!”
吃过早点我们上路,坐在马车内,我突然问东方狂:“东方狂,你和欧阳轩是什么关系?”
东方狂一笑,假意有些伤心,说:“怎么,欧阳轩没告诉你吗?这个该死的,从来不愿意承认和我的关系。”
我凑上前,看到他藏在眼眸后的笑意,不悦道:“你深知他的为人,自然知道他不会跟我说起你,你就痛痛快快告诉我吧。”
东方狂看我一副非知不可的样,说:“好吧,我告诉你——嘘!”
正待我竖起耳朵听他说时,他的神色忽然一沉,一把将我往怀中拽去。
在我方才坐过的地方,一把飞刀稳稳地刺入车壁上。
我一下捂了嘴。惊慌地缩在东方狂的怀中。
瞬间,车身就如被分了尸一般四分五裂。
东方狂抱起我,几步飞向前,将我安全放下,看眼前。
我吓坏了,方才车身四分五裂的时候,犹如好几个炸弹炸开一样,我的腿有些站不稳,一下软瘫在地,也看眼前。
“荣寄秋?”我怔住了,脸上一下一阵火辣辣的疼。
荣寄秋甩了我一巴掌。
“楚若璃,你不配叫本宫的名字!”荣寄秋的眉凝到一块去,她现在的表情让我一下想起周芷若练了九阴白骨爪时的样子,长发飞舞。
我捂住了脸,站起身子,却没了害怕感。
正待荣寄秋再次朝我袭来一掌时,半空中飞来一个身影。
他落地的姿势很漂亮,一身白衣,衣琚在半空中划出一朵花来。
一阵淡淡的香味袭来。
他的身子落在我的跟前,回眸,望了我一眼。
那个眼神,温柔又细腻。
欧阳轩!我的心一暖。
“寄秋,你这是作何!”欧阳轩面对着长发飞舞的荣寄秋,眉峰一紧,“你当真要置她于死地吗?”
荣寄秋冷目充满怨恨,紧抿着双唇,却不愿对再欧阳轩说一个字。
她在瞬间出招,浮出的白色纱带如利剑直逼欧阳轩。
东方狂拽着我往后大退,好让欧阳轩随心应对。
他抱着胸,并没有打算帮忙的意思。
我的心揪的紧紧的。
两人之间的打斗,没有用兵器,我却看见了刀光剑影。
我看得直揪心,东方狂却突然打起哈欠来。
我踢了他一脚,轻声说:“你干嘛不去帮忙?”原本以为荣寄秋是深爱欧阳轩的,所以不会下毒手,可见他们现在打斗如此激烈,很有可能一不小心谁就挂了,“东方狂,你劝他们别打了。”
东方狂打着哈欠,指着他们说:“当今两大武林高手在决斗,你让我上去劝架,不是要了我的命嘛!你别管,等他们打累了,就会分出胜负来了。”
“我不是想让他们分出胜负来,有什么事和平解决不好吗?”我说。
东方狂看我,歪着脑袋仔细看我,说:“我说楚姑娘,你当真不知道他们为何打起来吗?”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原因。
东方狂一笑,说:“他们打斗,只是因为多年的积怨,其实跟你无关,不,还是跟你有关,你是导火索,一下把他们多年的积怨给点着了。”
“多年的积怨?他们不是、不是那种关系吗?”我有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东方狂摇头笑了笑,并不打算解释。将两指放入嘴中打了个响哨,一匹马飞奔而来。
东方狂跳上马后,朝我伸出一手:“楚姑娘,上马。”
我原地不动,很是担忧地望着半空中打斗激烈的欧阳轩和荣寄秋。
“不用管他们,没个几天几夜,他们是不会停下来的。”说着,他弯腰一拽,将我拉上马,一扬鞭子,马飞驰而去。
我以为欧阳轩和荣寄秋当真会打上几天几夜,可是很快,他们便停下手来。
荣寄秋的双眸满是怀疑,她看着欧阳轩,问:“你究竟是谁?”
欧阳轩冷道:“我是谁,你还不知道吗?”
荣寄秋摇头,说:“不,你不是他!”
欧阳轩有些失望,也有些惊讶,随后还是冷冷道:“不亏是荣寄秋,连我不是他都看得出来。”说着,动手在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荣寄秋的表情有些惊讶,但她刻意压抑着自己的惊讶,嘴里吐出三个字来:“冷、若、阎!”
是的,欧阳轩的脸皮扯下后,是一张冷如阎王的面容,人如其名,冷漠如寒冰,他脸上的线条都是僵硬的,似乎若要博得他的一笑,首先要拿刀削掉他脸上冷硬的线条。可他的笑,还是天下众生所期待的,因为,没有人能抵挡住他的微微一笑。
“他在哪?”荣寄秋背对着冷若阎,问。
冷若阎说:“无可奉告!不过,他请我告诉你,如果你再对楚若璃不利,休怪他翻脸无情!”
荣寄秋的身子一颤。
“翻脸无情,呵呵,他已经对我无情了那么多年,还想怎么个无情法!”
冷若阎没有回答。
当荣寄秋转过身来时,冷若阎已经如飘去的一阵阴风,消失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