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孽情难逃:我是谁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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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那般太监和宫女,也悄悄抹着泪。

只有东方狂和小怜两人是面无表情的。

我坐在马车上,一手掀了帘子看这对不舍分离的兄妹。

“郡主,该走了。”东方狂一看天色,不得不出声提醒。

龙紫钰慢慢地从龙靖阳怀中抽身,由下人搀扶着上了马车,还不忘回眸再探。

龙靖阳上前几步,走到我面前。

我唇角微微带笑,朝他伸过手去。

“璃儿!”龙靖阳不知道该对我再说些什么,举起的手并没有握住我的手,更不知道该落在何处,慢慢的将手放下,“保重!”他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来。

我重重地点点头,依然带笑看他,眼泪却不由自控的滑落。

龙紫钰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我将她拥在怀中,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却没有安慰的言语。

东方狂和小怜坐在前面驾车,只听鞭子一声响,马车缓缓前行。

我掀帘子一角看这灯火通明的皇宫,内心不由一叹:后宫之争,毕竟与我无缘!

兴许龙靖阳说的对,我是他心中唯一一方净土,他不喜也不愿让我跟着玷污。

那么,欧阳轩,我在你的心中,是何地位呢?

随着东方狂让马车向前奔着。

这三个月来,东方狂带着我们东避西藏,总算是摆脱了宫中反派侍卫的追捕。

东方狂决定带我们去百花谷。

我知道东方狂功夫不弱,所以静静地坐在马车内,看着沉沉入睡的龙紫钰。

我已经告诉东方狂我并未失去记忆的事。

去往百花谷,约摸要半个来月的时间,若是快马加鞭紧赶—程,十天左右也就能到了。

东方狂准备的这辆马车,由在万匹龙驹中挑出的三匹快马组成。

马儿奔行甚速。

几声狗吠扯回了失神的我。

我掀开帘子往外望去,目光一亮。

这里,正是欧阳轩赠与我绿琥珀的酒铺子。

远处升起了缕缕炊烟,向晚中,那只灯笼静静地亮着,还是如一朵漂亮的花在夜间悄悄绽放。

这盏来自酒铺子的灯,那盏血红的灯笼,淡红色的灯光泛射着令人寒悸的光晕,一下折射出我眼中的泪来。

东方狂朝前一指灯笼上的酒字,回头对马车内的我道:“楚姑娘,前方有家酒铺子,跑了一下午了,咱们到前面的酒铺子打尖,也好饱吃一顿。”

我哽塞着答了声:“好。”

东方狂加快了速度。

我放下帘子,神情落寞,从怀内取出那块通绿琥珀簪子,仔仔细细又小心翼翼地抚摸几遍,再捏紧手心,紧贴胸前,一滴泪随之滚落。

龙紫钰醒过来,她看我落泪,扭过头去,闭了双眸,泪水沾湿了她长长的睫毛。

在这家酒铺子的旁边,有一道简陋的栓马栏,这是所有酒铺子专有的设备,为了方便过往顾客的需求。

天空在这个时候突然落下细雨来。

我和龙紫钰下了马车后,东方狂牵着三匹马朝栏前走去。

龙紫钰打着伞,搀扶着我。

借着昏暗的光线,我放眼朝四周望去,这里,似乎变了许多。

温柔的风轻轻吹刮着两边的树木,枝干伴着雨声轻吟着歌曲。

对面的斜坡连着灰苍苍的山岭,斜坡下面是阡陌交横的庄稼地,黑暗中,只看见灰蒙蒙的一片。

我转过身,看向经过整修的酒铺子,原本的木屋增加了数排,全是供歇脚的客人所用。

经过整修的酒铺子在这深山密林的地方看来,有着一股雄伟而凛然的气势。两边是灰黑色的石头院墙围绕,位于大门中间,一块镶着金色字体的篆匾,上写着“休醉客栈”,字体磅礴有劲,却又如春风吹过细柳枝一般让人觉得飘逸,仿佛一缕轻纱,在风中飞扬。

望着休醉客栈四字,我突然眼前一亮,指着那四个字,有些不相信地问龙紫钰:“紫夏,紫夏,你看,你看那几个字,是不是欧阳轩写的?”看落款,“百里箫”三字十分醒目,我霎时激动万分。

龙紫钰看那几个字时,也有些激动,猛点头,说:“是的,姑娘,跟那副画上的笔迹是一样的。”

我仿佛感觉到欧阳轩的存在,猛然的,我跑进客栈内,激动万分地喊着:“欧阳轩,你在哪里?我是若璃,你出来,你出来见见我吧。”

客栈内,站在柜台里的是年轻的姑娘。

我凝眸注视着那位姑娘,轻声自语:“欧阳轩,我来了,你在哪?”

千里寻他,只因要得到那一个重如泰山的答案。这个答案,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为什么他就不能痛痛快快地给我这个答案呢!

那位姑娘没听清我的自语,出于礼貌,她开口问:“姑娘,你是住店,还是吃饭?”

“住店吃饭都有!”门外,进来东方狂和龙紫钰,东方狂回答店家姑娘的话说。

店家姑娘并没有睁眼去看东方狂和龙紫钰,却有些出奇地上下打量着我。

她有些奇怪,我一身出尘素白,走在雨里,雨竟淋我不得?

纵然我此刻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在店家姑娘的眼中,我依然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漂亮到完美无瑕,漂亮到无懈可击……

然而,美丽的女人,都会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多情!

店家姑娘猜得很对,看到我,她便想起曾经有人念过的一句诗——他生莫作多情痴,人间无处寄相思,相思煞,苦相思,今世相思怨相思。

在店家姑娘打量我的同时,我打心里也在猜测着她,我的双眸扫在她身上,一身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了她那玲珑的身躯,较小的面容轻扫胭脂淡描眉,别有一番美丽。

我记得,四个月前,这客栈的老板并不是这位姑娘。

我问:“你是这的老板?”

她摇摇头,笑道:“不是,我只是来这帮忙的,这里的人叫我九姑娘,你们也可以叫我阿九。”

“阿九姑娘,那么,你们的老板是谁?是不是姓欧阳,或是百里?”我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从一进客栈,见店内陈设华美,雕梁画栋,极穷巧思,她的心里就觉得大不对劲。以前的酒铺子,可谓摆设陈旧,似为农家酒铺,不可能一个月的功夫,就大变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