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没有看到公孙燕,就像是蒸发了一般,宁玥也不敢去问,她感觉好像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轩辕宁鸢突然像是个小大人似的,白天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跟着宁玥,生怕宁玥再受半点欺负,这让宁玥的情绪变得复杂,除了感动还有一丝忧虑,宁鸢对公孙燕的抵触情绪很大。宁玥原以为自己是带着他们逃离了魔爪,可是这里不但没有让宁鸢安心,反而比在宫中更惊慌。
“五姐,你起来了吗?”门外传来轩辕阜的声音。
宁玥不用想也知道,轩辕阜此刻一定是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站在外面。轩辕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后,再出现在宁玥面前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那双曾经弯得像月牙般的大眼睛从此没有了笑意。
宁玥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柔笑着说:“阜儿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我来叫五姐吃早点。”轩辕阜仰头,声音依然带着童稚,可语气却没有了原来的无邪。
“五姐不饿,阜儿去吃吧。”宁玥心疼的看着轩辕阜,她多怀念他原来的笑容。
轩辕阜低下头,没有走,也没有说话。
宁玥蹲下来,将头倾斜着与轩辕阜对视,问:“阜儿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和五姐说?”
沉默,过来好一会儿,轩辕阜才开口道:“我想要习武!我要变得很强大!我要报仇!我要让蛮夷血债血偿!”
宁玥看着轩辕阜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仇恨,与这张稚气的脸是那么的不协调。
宁玥强撑起一个笑容问:“阜儿,这些都是谁和你说的?”
“没有,是我自己想到的。”轩辕阜毅然的摇头否定。
有那么一瞬,宁玥看着轩辕阜出神,她不知道是谁在轩辕阜面前讲了这些,但她可以肯定类似“蛮夷”、“血债血偿”这样的字眼绝对不会是一个六岁孩童能说出来的。
“五姐、五姐。”轩辕阜见宁玥看着他不语,小手使劲的摇晃着宁玥的手臂。
“啊!”宁玥这才回神,迅速扬起笑容问到:“那阜儿想学什么呢?”
“我想白天跟公孙哥哥学习骑射,晚上跟五姐学字,学道理。”轩辕阜马上接过宁玥的话,没有丝毫的思考。
宁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声道:“也好,只是五姐这几日不曾见到公孙哥哥,有机会五姐跟公孙哥哥说好吗?”
轩辕阜低头想了一会儿,点头,然后对宁玥告辞离开。宁玥看着轩辕阜的背影,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的活力,宁玥不禁抬头问苍天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宁玥折身回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半点幸福的笑容,甚至连强烈的恨意都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力感,好像一切都跟自己想得不一样。
这时只听“嘭”的一声,门被重重的撞开,巨大的声响把宁玥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燕哥哥!”宁玥起身,远远的看着公孙燕。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公孙燕的双眼布满血丝,发丝也有些凌乱,整个人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几步路的距离却摇摇晃晃的怎么也走不到。
宁玥见公孙燕摇晃着东倒西撞,忙上前搀扶道:“燕哥哥,你喝醉了!”
“没有,我没醉,我清醒的很。”公孙燕挥着手,发出一连串否认的声音。
“好,你没醉。”柔弱的宁玥吃力的扶着公孙燕,只能一点点的挪动脚步,好不容易扶到床边,想要让公孙燕躺下,结果一个重心不稳,自己也跟着摔了下去。
宁玥感受到从公孙燕的鼻尖呼出的气息以及身上浓烈的酒味,心跳的厉害,脸上更早已是绯红一片。宁玥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公孙燕一个用力拉了回去。
“燕哥哥?”宁玥惊慌的看着公孙燕,这样的蛮横是她所不曾见过的,记忆当中的公孙燕永远有一个温暖的笑容,对自己也都是和声细语。
“我喜欢你!宁玥,我真的很喜欢你!”公孙燕呢喃着,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痛苦。
“燕哥哥!”宁玥看着让自己心仪的优秀男子,明明距离那么近,为什么她现在却觉得两人相隔的那么远!
“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进宫看见你,我就认定了你就是我想要的人。”公孙燕的眼神渐渐温柔,嘴角好像都弥漫着淡淡的笑意。
他喜欢她!第一次见面就认定了他要她!宁玥的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了,听着这样动人的告白,宁玥除了感动,更多的竟然是心慌。
“宁玥……宁玥……”公孙燕反复叫着宁玥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浑浊,看着宁玥的眼神渐渐蒙上了一层****。
宁玥惊恐的睁大了双眸,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猛然的摇头,宁玥使劲推开公孙燕想要起来,无奈力气本来就比公孙燕小很多,更何况喝醉的人往往都有一股蛮力的。
“你拒绝我!为什么慕容冶可以我就不行!”感受到宁玥的抗拒,公孙燕突然红了眼睛,紧紧的钳制住宁玥不能让她有丝毫的动弹。
宁玥看着眼前的男人,僵在原地,甚至忘了动弹,整个人就像被人浇了一桶冷水,全身冰凉。
“原来宁玥在燕哥哥眼里是人尽可夫的!”宁玥了直视着公孙燕,心明明很痛,可是却没有眼泪掉下来。
“你连他的孽种都要生下来,轩辕宁玥,你敢说你没有喜欢他!”公孙燕一边撕扯宁玥的衣服,一边低吼:“慕容冶得到的,我也要!”
宁玥难以置信的听到这些话从向来温和的公孙燕口中说出来,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肩颈处有一丝清凉,才猛然惊醒过来,紧紧的拽进衣服,奋力的抗拒着。
“连孽种都怀上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贞洁烈女!”公孙燕说着,嘶啦一声扯扯下了宁玥的一片衣服。
“公孙燕,你再不放开我喊人了!”此刻,宁玥连心痛都感觉不到了。
议政阁内,几个大臣紧锁着眉头,个个脸色严峻,一副大难临头却又束手无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