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寿初进运通时,是个负责送电报的工人。运通是家国际公司,业务涵盖全球,每天从世界各地发来的电报如雪片一般,必须分送到各个不同的部门,各个不同的部门又随时有电报要发,往常的习惯都是随到随送,随到随发,他们这些工人一趟一趟来来回回的疲于奔波。
这样的作业方式运行多年,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惟独严长寿认为许多事情不断重复,既浪费时间,又消耗人力,于是,他把所有行经的路线重新规划设计,每天定时定点收发电报,从此不但大大提高效率,而且也很少再发生因为杂乱无章而丢失电报的情况。
随后,他又对公司的许多业务提出改革的意见,使得公司营运蒸蒸日上,从几乎被撤资一跃成为运通全球最赚钱的分公司。
许多弊端、许多积习,为什么别的工作人员没看见,单单严长寿注意到了呢?当然,或许他们也看见了,只是抱着因循守旧的心理得过且过,反正同样拿一份薪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有过人的学历,就以加倍的努力来弥补,每天工作长达十几小时,边学边做。这样旺盛的进取心以及认真的工作态度,使他每每遇到困难时,总要找出问题的关键之所在,再思改进之道。最后,公司获得了成长,他自己也有了成就感。
从运通到亚都,一贯如此,他自己也说,他是一个“喜欢找问题,解决问题的人”。
八年前,我的髋骨大关节开刀,朋友推荐长庚医院的骨科施俊雄主任。门诊时,施主任看过我的X光片,当场订下手术时间。
医院通知我在前一天下午一点准时到医院做手术前的准备。接着,我就像被送上工厂的输送带,顺着次序一项一项检查大小便、血压、血液、心电图、肺部X光等等最后被送进病房。
晚上,主治医师和麻醉医师分别对我讲解手术过程,临睡前,护士小姐做好关节初步消毒。一夜安眠后,第二天清晨七点就被推进手术室。住院一星期,便出院回家,真是轻松愉快。
那年冬天,我因呼吸困难住进了另一家医院。没想到从检查到最后下颚开刀,整整花了三个月时间,单单医生会诊就拖了一个月,排手术日期又拖了一个月。期间病人身心所受到的折磨绝非笔墨所能形容,至今回想起来仍然余悸犹存。
门诊也是一样。到长庚看病,医生问诊时,就顺便把处方打进电脑,直接输入药房,病人看完病,走到药房时,药已包好等着你,一手缴费一手拿药。
而另一家则是病人必须自己拿着药方单,先排队划价,再排队缴费,接着再领药牌,然后等着叫号拿药。结果,看个病不过两分钟,拿个药却可能花一、两个小时,遇到人多,简直乱得像菜市场。
同样是医院,效率差距如此之大,明显可以看出管理层面的问题。
王永庆被封为“台湾经营之神”,绝不是没有道理的。
王永庆从小家贫,只念到小学毕业,就到米店做学徒。同行竞争激烈,为了多拉生意,他每次送米时,就从侧面打听,这家有多少人口,每月大约食用多少米,暗暗记下,估算对方的米快吃完时,立刻补送上新米。
这样的细心和主动积极的精神赢得了客户的好感,生意越做越大,一路发迹,终于成就了他的企业王国。
许多人常说,只要努力,就能成功。
这句话未必完全正确,努力固然重要,没有计划,不懂方法,很可能使你白忙一场,徒劳无功。
如果努力之外,再加上用心,小则擦一张桌子,大则开创事业,你一定能看到付出之后的成果。
严长寿和王永庆的成功就是很好的例子,但重要的条件之一是无论做任何事都要用心,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丰厚的回报。
一定要有信心,每跨一步都尽力而为。
天生赢家——邢志学
伐克斯·拜页走向投球丘,在心里笑了笑。他十八岁,是新泽西州查坦高中美洲豹棒球队的投手,正在跟纽瓦克科学高中队对垒。他看见客队球员都显现惊讶的神色,知道他们不相信他有本领投球。这样正好,他可以奇袭。
他投出的第一球直飞向本垒。打击手挥棒太早,击出的球是滚地球,被查坦队的游击手接杀。伐克斯向教练点头致意,又跨着他那引人注目的摇臀步法,绕投球丘走了一圈以示报捷。对方后续的两名打击手也相继出局之后,他快步离开投球丘走向休息处,观众则连声呼叫:“美洲豹!美洲豹!”
他们不把他视为残废,他不希望全具有这种心理。
这个身材瘦小的左撇子继续领导校队比赛,最后以十三比零大胜对手。他笑逐颜开地对队友说:“左撇子投手往往唬得住打击手。”
他离开球场,应邀去与庇特·克利米会晤。庇特是个十岁男童,跟他一样患了大脑性麻痹。他叫庇特起身走了几步,对庇特说:“你的活动能力胜过我十岁的时候。然后他在球上签名,递给那男童,又说:“一定要有信心,每跨一步都尽力而为”。
又过了几个星期,一九九七年七月十四日,查坦队赶赴纽约扬基球场,观看纽约扬基队迎战克里夫兰印第安人队。开赛前,报幕员先介绍“一名勇气可嘉的高中毕业班年轻人”,电子计分板上随即闪现“伐克斯·拜页”这姓名。
伐克斯穿着扬基队的条纹球衣主持开球礼,将球投向本垒,由捕手佐尔吉·颇沙达接住。在观众喝采声中,他一拐一瘸地走回休息处。很多球迷眼中都透露相同的疑问:“这孩子是什么人物?”
父母勤劳伐克斯出生于一九七八年十月,是家里四个孩子的老二。他早产了十个星期,不久便被发现肺萎陷,须装上呼吸器。医生评估他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机率能活下来。可是六天后,这婴孩的生命迹象开始改善。他父亲因此对妻子说:“我们叫他“伐克斯”(FOX,意为“狐狸”)好了,他瞒过了所有的医生。”
他两岁仍不能行走,神经科医生诊断他得了大脑性麻痹。不过医生向他的父母亲保证,伐克斯虽无法一时治愈”,来日还是能够自食其力。大脑性麻痹不会持续恶化,通常到了某个程度便稳住。所以拜页夫妇并不感到绝望。
伐克斯五岁时两膝严重外翻,外科医生折断他两腿的上股骨,分别向外扭转,然后钉牢。其后他走路比较方便了,常在住宅后院抽打网球。父母亲对他和其他健全子女——六岁的比利、三岁的尼克和女婴玖丽一视同仁,不把他视为残障,也不希望他具有这种心理。幼稚园的校车司机有一次想帮助他上车,他说:“不用,我自己上得去。”
他偶尔察觉别的小朋友瞪视着他,于是问母亲为什么会这样。母亲回答:“因为你走路的样子特别。其实别人也没恶意。这种事根本就无所谓。”他听了耸耸肩,又回头玩耍去了。
爱上棒球伐克斯的父亲毕尔·拜页是少棒队教练,夫妇俩都希望三个儿子可以打棒球。启蒙时,母亲送比利和伐克斯去打T架球,即球并非由人投掷,而是由练习者把球放在T字形球架上再击出。伐克斯首次练习时,握住球棒用力一挥。球飞向外野,他大为惊讶,踉踉跄跄向一垒奔去,相距两米时飞身扑向垒包。再抬头一望,已安然上垒。他心想:“哇!这种球适合我。”
那个夏季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球,不然就看电视上转播的扬基队比赛过程。扬基队的左撇子一垒手唐恩·麦廷利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他听别人说,麦廷利当年曾在候选新人榜排名第十九。他跑垒慢,在加入扬基队之前也不是强劲的打击手,为各球队寻募新秀的人最初都怀疑他在棒球大联盟是否站得住脚,但都同意他斗志顽强。麦延利自称“只是个干劲十足的印第安纳州小子”。
伐克斯模仿麦廷利的击球姿势,虽悉心揣摩,两条腿却不听使唤,一挥棒便站立不稳。他跑垒也常常中途摔倒。
他十岁加入少棒队,过了大半个球季仍不曾击出过一支安打。有一次投手于心不忍,将球轻轻抛过来。伐克斯接住球扔回去,叫道:“你要像投给别人一样投给我。”
一九八九年他快满十一岁时,两膝又靠拢起来,使他必须蹲着走路,每跨一步都很痛苦。医生认为非再开刀不可,于是在一九九○年元月,他两腿又接受手术挪移腿筋。六个星期后他试着举步,感到两腿僵硬,但是不痛了。
这年春季,他的父亲和祖父在后院建造了击球练习挡网,配置了自动投球机。伐克斯往往接连几个小时挥棒击球。
中规中矩伐克斯的父兄小时候都曾参加宾夕法尼亚州威廉斯波特市的少棒夏令营,他这时十二岁了,也想去一趟;他父母亲都赞成。营方对球员体能的要求很严格,最后核准权则操之于营地主任司考特·格洛夫。格洛夫对伐克斯的父母亲说:“伐克斯要跟得上营内活动才行,我们不妨试试看。”一九九一年六月,伐克斯和另两百名少年来到夏令营。第二天傍晚,所有孩子以宿舍为单位组队互相比赛。
伐克斯察觉队友都不把他当回事。但是在第”场比赛他就击出了四支安打。最后一球是触击,他滑上一垒,听见身后有人讲话。“这触击打得真漂亮!”他扭过头来,看到格洛夫向他点头。
此后他曾经五度再去威廉斯波特夏令营,三次当学员,两次当辅导员。他两次荣获营地主任奖;这奖项是颁赠给一最能发扬棒球精神”的球员的。
另一大奖“教练奖”是颁赠给斗志最昂扬的球员的。这个奖在一九九四年改了名称。在颁奖餐会上,有个教练宣布:“伐克斯·拜页奖,颁给伐克斯·拜页。”
善自绸缪伐克斯十二岁时仍期望自己能加入纽约扬基队,后来终于明白自己办不到。他不像其他孩子那么体力充沛,跟垒也慢。他认定自己只有投球还可望出入头地,因此在后院对着一个纲练习投球,每次都投个小时。
一九九三年他进入查坦高中,随即去找棒球校队乙队的教练德·厄尔文,说:“我能抽球,你应该收我!”
厄尔文同意了。起先伐克斯担任后备投手,不久升为正选投手。连续两个球季,他主投的局数比任何人都多。高三那一年他升上校队甲队,曾主投十二又三分之二局,只让对方击出五支安打。
他也用功读书,学习成绩都获得甲和乙等。他喜好的科目是历史,决计双管齐下,计划将来在高中当历史教师兼棒球教练。他跟厄尔文教练说了这个计划,厄尔文便打电话回母校南卡罗来纳大学。这学校的棒球队“门士队”是东南部大学联盟的劲旅,也许能收伐克斯入队。
一九九六年,毕尔·拜页父子接受南卡罗来纳大学棒球教练雷·谭内尔邀约,前往参访校园。谭内尔也是扬基队球迷,和伐克斯一见如故。谭内尔说:“我需要两三个学生当管理员,希望你可以就任。”
伐克斯回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熟能生巧一九九七年八月,伐克斯去上大学。他很早就回到学校,帮忙替斗士队整备器材。然后他观看球操练,明白了谭内尔教练何以不收他为正式球员。他体重不足五十公斤,身高约一米七五,而投得最快的球也不过时速一百零四点六公里而已。
第三天操练时,教练唤他:“好吧,左撇子,我们来看看你的能耐。”他接连投出曲球。谭内尔说:“够格。”他让伐克斯向队员投球,当作额外的打击练习。
伐克斯很开心,一直投了整个下午。第二天,有一名球员问谭内尔:“教练,你从哪里找来这小子的?”队员都喜欢他性格坚毅,也喜欢他有条不紊而水准稳定的投球,“他对我们大有帮助。”
有一天,另一名队员听说伐克斯在高中期间的投手责任失分平均每场只为一点九八分,对他说:“你有这纪录真令人惊讶……希望你不要怪我多管闲事,大脑性麻究竟是怎么回事?”
伐克斯说:“大脑性麻是脑神经机能失常。影响我走路。”他又说,以他个人而论,走路样子可笑其实不要紧;他视之为考验,而他的一生便是重重考验所串成。他与众不同,自己也喜欢这样。“我因为这个病而有今天的我。老实说,我可不想从头来过呢。”
有了开始,就有成功的希望。
开始永远不晚——邢玉桂
日语学习班新一期开学报名时,来了一位老者。“给孩子报名?”登记小姐问。“不,自己。”老人回答,小姐愕然。老人解释:“儿子在日本娶了媳妇,他们每次回来,说话叽里咕噜,我听着着急。我想能够同他们交流。”“你今年高寿?”小姐问。“六十八。”“你想听懂他们的话,最少要学两年。可两年以后你都七十了”老人笑吟吟地反问:“姑娘,你以为我如果不学,两年以后就是六十六吗?”
事情往往如此:我们总以为开始得太晚,因此放弃。殊不知只要开始,就永不为晚。明年我们同样增加一岁,不论我们走着还是躺着;明年我们同样增加一岁,可有人收获,有人依然空白——差别只在于你是否开始。老人学与不学,两年以后都是七十,差别是:一个能开心地和儿媳交谈,一个依然像木偶一样在旁边呆立。
只要你已尽全力,便是成功了。没尽力去做的才是失败。
你尽力了吗——王绪
我第一件清晰记得的事是跟着母亲一道跑。我们周围所有的人和动物——男人、女人、小孩、狗、猫和鸡——也都在跑。那时是一九二七年,我九岁,我们正朝着我家乡阿肯色州阿肯色城郊外那道高耸的河堤狂奔。密西西比河上游的另一道大堤溃决了,河水横冲直撞,我们在逃命。
河水在我们背后奔腾,母亲紧抓着我的手,紧得使我担心手会给拉断。我们逃得过这场劫数吗在那个胆战心惊的时刻,没人知道这问题的答案。接着母亲加快速度,拖着我爬上河堤湿滑的斜坡,我觉得双脚像离开了地面。上面有人伸出手,把我们拉到安全地方。不过我们的一切家当——衣服、家具和几块钱积蓄——都没了。
我们惟有从头做起。
我母亲是黑人,生于一八九一年八月四日,闺名格特鲁德·简金斯,在密西西比河畔长大。她因家贫只念了三年小学就辍学,到田里做工。她永远乐观愉快,年轻时就迁往阿肯色城,在那里当仆人维持生计,并积极参加当地教会和服务组织的活动。
大家都叫她“格特小姐”。她身材矮小,但力气很大,笑口常开,意志坚强,走路时昂头挺胸,既端正也庄重。她历经苦难、挫折和恐惧,培养出饱经霜雪、不惧怕未来的人才有的特殊气质。
我父亲对人友善,但对家庭责任不大认真。我六岁时,他在锯木厂里出了意外去世。一年后,母亲改嫁面包店送货员詹姆士·威廉斯。他是个好继父,我和他之间从来未有过恶言——我母亲在家里居于支配的地位也是原因之一。她是个注重纪律的人,会使用藤鞭子让我记住她的教诲。有人问过我为什么不抽烟。那是因为我十岁那年在屋后抽烟被母亲逮到,挨了一顿好打,到今天还记得。
我们没钱,但也没叫穷——这是很重要的区别。我从没有挨过饿。我们冬天有暖气,夏天就有那个残旧的制冰淇淋器自己做冰淇淋。虽然如此,在整个童年时期我都生活在满是尘土、血汗和痛苦的环境里,我一直希望能有较好的生活。
问题是阿肯色城的高中不收黑人学生。因此到了十三岁进八年级时,看情势我只怕不久就要步祖先后尘,过劳苦屈辱的生活。
我忘了母亲有强烈而坚定不移的决心。她相信有志者事竞成。也许阿肯色城没有肯收黑人子女的公立高中,但在芝加哥和其他北方城市也有优秀的公立中学。有几百万为了让子女入学迁徒北方。只要我们能够储到买火车票的钱,就随时可以加入那些人的行列。对我们来说,那可是很大的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