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读者精品——友情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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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生命的意义在爱人(4)

代理典狱长早晨散步时惊愕地发现,一大群原来最凶悍、最冷酷的囚犯,竟如同牲口般齐集在大门口。

生命的再现——史迪夫·杰克

路易斯·劳斯是星星监狱的典狱长,那是当时最难管理的一个监狱。可是二十年后劳斯退休时,该监狱却成为一所提倡人道主义的机构。研究报告将功劳归于劳斯,当他被问及该监狱改观的原因时,他说:“这都由于我已去的妻子——凯瑟琳,她就埋葬在监狱外面。”

凯瑟琳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劳斯成为典狱长时,当年,每个人都警告她千万不可踏进监狱,不仅因为那里是很危险的地方,而且对孩子的成长会有非常不好的影响。但这些话拦不住凯瑟琳!第一次举办监狱篮球赛时,她带着三个可爱的孩子走进体育馆,与服刑人员坐在一起。她的态度是:“我要与丈夫一道关照这些人,我相信他们也会关照我,我不必担心什么!”

一名被定有谋杀罪的犯人瞎了双眼,凯瑟琳知道后前去看望。她握住他的手问:“你学过字阅读法吗?”什么是“‘字阅读法’?”他问,于是她教他阅读。多年以后,这人每逢想起她的爱心还会流泪。凯瑟琳在狱中遇到一个聋哑人,结果她自己到学校去学习手语。许多人说她是耶稣基督的化身。在以后的十八年间,她经常造访星星监狱。

后来,她在一桩交通意外事故中逝世。第二天,劳斯没有上班,代理典狱长接替他工作。消息立刻传遍了监狱,大家都知道出事了。接下来的一天,她的遗体放在棺木里运回家,她家距离监狱不远。

代理典狱长早晨散步时惊愕地发现,一大群原来最凶悍、最冷酷的囚犯,竟如同牲口般齐集在大门口。他走近去看,见有些人脸上竟带着悲哀和难过的眼泪。他知道这些人爱凯瑟琳,于是转身对他们说:“好了,各位,你们可以去,只要今晚记得回来报到!”然后他打开监狱大门,让一大队囚犯走出去,在没有守卫的情形下,走几里路去看凯瑟琳最后一面。结果,当晚每一位囚犯都回来报到,无一例外阳光下我不断成长,大地慷慨地赋予我生命,天国,又把那神奇世界的光辉洒满我一身。

新的生命——雨果

我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未来的生命。我仿佛是一片被砍伐过不止一次的树林那样,新生命的萌芽,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旺盛。阳光下我不断成长,大地慷慨地赋予我生命,天国,又把那神奇世界的光辉洒满我一身。

你说,灵魂无非是体力凝成的果;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体力衰退时,我的灵魂却燃烧得那么炽烈?寒冬临近了,我的心中却充满着盎然春意。我,闻到了我青春时的芬芳,闻到了紫罗兰、丁香和蔷薇的气息。愈是接近终点,就愈清晰地感觉到那期待着我的未来世界的永恒的交响乐的声音。啊,它是那么微妙,却又那么单纯。

岁月悠悠,人生长河中开始浮起回忆岛屿。

忆——罗曼·罗兰

岁月悠悠,人生长河中开始浮起回忆岛屿。最初是一些隐隐约约的小岛,那是露出于水面之上的几块零星的岩石。接着,又有新的岛屿开始在阳光下闪耀。茫茫时日,在伟大而单调的摆动中沉浮回转,令人难以辨认,但渐渐地终于显出一连串而喜悦时而忧伤的首尾相衔的岁月,即便有时中断,但无数往事却仍能越过它们而连接在一起。

甜蜜的回忆,亲切的容貌,宛如谐音悠悠的旋律,不时萦回在你的心头,在那往昔的经历中,纵有名邑大川、梦中风光,纵有恋人倩影,却怎么也比不上童年漫步时留在幼小的心灵上那深深的记忆,也比不上把小嘴贴在冰冷的窗上透过嘘满水汽的玻璃所看到的一角庭院那样叫人难忘。

当它成熟,上帝将进入到你的艰难之中。除了在此,你难道还会在别处与上帝相遇吗?

一次晨祷——里尔克

如若可能,早起工作。你若不能做到,是什么阻碍了你?路途中有什么艰难吗?你不喜欢艰难?它能够将你杀死,它具有威力,这是你所知的艰难。你对轻松又了解多少?一无所知。我们以轻松毫无记忆。即使你可以选择,你难道不是必得选择那艰难吗?你未感到它与你相连吗?它难道未经由你的爱与你相连吗?它难道不是真正的来自故乡的东西吗?

你若选择了艰难,不就与自然统一了?你认不认为呆在泥土里的种子不会更轻松?难道候鸟和那些自谋生路的野兽过得不艰难?

你看:根本不存在轻松与艰难。生活本身就是艰难的,但你想活命吧?你若把接受艰难称为义务,你就错了。驱动你这样做的是自我生存的本能。你的义务究竟是什么?义务就是去爱艰难。你承受艰难而言语不多,你必须晃着它哄它入睡,当它需要你时,你必须在它身旁。它随时都会需要你。你必须相当热心和良善,交你的艰难宠惯,使它离不了你,使它像孩子一样依赖你。

你若做到这一步,你将不再愿意来人将它从你手里夺走。

你凭爱走到这一步。爱是艰难的。如果有人令你去爱,他给了你一项巨大的任务,但不是不能完成的。因为,他不是让你去爱人,这不是初学者能做到的,他也不要求你去爱上帝,这只有最成熟的人才能做到。他只是指向你的艰难,那是你最微薄又最丰沃的东西。你看,轻松对你一无所求,但艰难在等着你,你的所有力量在那儿都派得上用场,而且,即使你的生命漫长,你也没有一天留给讥嘲你的轻松。

走进你自己的心,建造你的艰难。你若如一块随四季变换的土地,那么,你的艰难在你心中应如一间房屋。想想看,你不是星辰:你没有轨道。

你必须成为自己的一个世界,你的艰难应是这世界的中心,吸引着你,有朝一日,它将越过你,以其重力影响一个命运、一个人,影响上帝。当它成熟,上帝将进入到你的艰难之中。除了在此,你难道还会在别处与上帝相遇吗?

当人渐臻完美之时,会感到自己是浩无边垠的苍穹,是横无际涯的海洋,是盛燃不衰的烈火,是璀璨耀目的光焰。

完美——纪伯伦

兄弟,你问我:人,何时才能完美无缺?

请听我回答:

当人渐臻完美之时,会感到自己是浩无边垠的苍穹,是横无际涯的海洋,是盛燃不衰的烈火,是璀璨耀目的光焰,是间或狂作、间或静默的风暴,是时而电闪雷鸣、时而大雨滂沱的乌云,是欢歌笑吟或悲泣哀号的流水,是春来繁花似锦、秋至枝叶凋零的万木,是耸入云霄的山峦,是深邃低沉的峡谷,是有时肥沃丰饶、有时荒芜贫瘠的大地。

当人感到这一切时,也便到达了通往完美之路的中途。要想达到完美境界,那么他还应该在内省之时自感是依恋母亲的孩童,是现及后嗣的长者,是彷徨于愿望与爱情之间的青年,是奋战过去、苦挣未来的壮年,是独蹲禅房的隐士,是身陷囹圄的罪犯,是埋头书稿的学者,是挣扎在软弱獠牙与饥馑利爪之间的娼妓,是饱尝苦涩、逆来顺受的穷汉,是利欲熏心、谦恭下士的富翁,是漫游在晚霞烟雾和黎明曙光之中的诗人。

当人经历并且熟悉了这一切的时候,也便达到了完美境地,与上帝形影不离。

可是,妈妈,你今天得告诉我,神话里的特潘塔沙漠在哪儿?

流放的地方——泰戈尔

妈妈,天空里的光芒逐渐暗淡;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的游戏一点儿也不好玩,所以我到你身边来了。今天是星期六,是我和你的假日。

放下你的活计吧,妈妈;坐在靠窗的这一边,告诉我,神话里的特潘塔沙漠,究竟在什么地方。

大雨的阴影遮盖着白昼,从这头遮到那头。

凶猛的闪电正在用它的爪子抓着天空。乌云轰响、雷声隆隆的时候,我心里害怕,我依附在你的身边,我喜欢这样。

大雨在竹叶上哗啦啦的响上好几个钟点,我家的窗子也随着阵风震得格格的响,这时候,妈妈,我喜欢单独和你一起坐在房间里,听你讲到神话里的特潘塔沙漠。

妈妈,沙漠究竟在哪儿,在什么海的海滩上,在什么山的山麓下,在什么国王的王国里?

那儿没有标明田地疆界的篱笆,也没有村民们可以在晚间走回村子去的、或者妇女们在森林里捡了枯枝可以运到市场上去的小径。特潘塔沙漠躺在那儿,沙土里只有小块的黄色枯草,只有一棵树,一对聪明的老鸟在树上作巢。

我可以想象,就在这样一个乌云满天的日子,国王的年轻的儿子,怎样的独自骑着灰色马穿过沙漠,去寻找那被囚禁在不可知的海洋彼岸巨人宫里的公主。

当蒙蒙雨雾从遥远的天空下降,电光闪射如突然发作的疼痛,他可记得他的不幸的母亲,被国王抛弃,正在打扫牛棚,擦着眼泪,当他骑马穿过神话里的特潘塔沙漠的时候?

妈妈,你瞧,白昼还没有完,天色就差不多黑了,那边儿村子里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

牧童早已从牧场上回家来了,人们离开了耕地,坐在屋檐下的草席上,望着那苦着脸的愁云。

妈妈,我把我所有的书都放在书架上了——现在可不要叫我做功课。

等我长大了,长得跟爸爸一样大了,我会把必须学习的都学到手的。

可是,妈妈,你今天得告诉我,神话里的特潘塔沙漠在哪儿?

昨夜我看见你的脸适合于另一个颅骨上。我听见你的嗓音和笑声穿过别的嘴唇。

昨夜我看见——斯洛特

昨夜我看见你的脸适合于另一个颅骨上。我听见你的嗓音和笑声穿过别的嘴唇。

一条细线自你的另一张脸上空缺;我蚀刻在你的前额上的那条细线。它是我们一同追溯的线,我们眼睛附近的同一条线。

今天我想知道你是否在什么地方来到了我们的线条相交之处;时间和肉体互相横越之处;我与你再次成为间隔之处。

有一个彗星和所有的潮汐相遇以及我们也将再次如此的点。

我的灵魂与河流一样深沉。

黑人谈河——休斯

我了解河流,我了解河流和世界一样古老,比人类血管中的血流还要古老。

我的灵魂与河流一样深沉。

当朝霞初升,我沐浴在幼发拉底斯河。

我在刚果河旁搭茅棚,波声催我入睡。

我俯视着尼罗河,建起了金字塔。

当林肯南下新奥尔良,我听到密西西比河在歌唱,我看到河流混浊的胸脯被落日染得一江金黄。

我了解河流,古老的,幽暗的河流。

我的灵魂与河流一样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