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梦,你我要有一场春梦才好,不然是白走一趟了,要好好开心起来,我们又不是笨人,彼此鼓励,发挥出生命中最华丽的色彩好吗?
祝好上年4月3日爱是一切的泉源……亲爱的母亲们,让我们在教给孩子们知道什么是美之前,先使他知道什么是爱吧,好吗?
爱是一切的泉源——席慕蓉
今夜,空气潮湿而温暖,桂花在廊下不分四季地开着,淡淡的香气环绕着我的小屋。在灯下摊开稿纸,我微笑地写下这封信的标题:爱是一切的泉源。
是的,我亲爱的朋友,爱是一切的泉源,在这世间,唯一能让我们在失望的时候不觉得悲苦,在受尽磨难之后仍然能重新再来,在极简陋的环境里能看到最大的幸福的,就是那深沉宽广的爱。
初生婴儿也许并不知道这些。在最初的一、两个月里,他只注意自己,只寻求自身的满足,他好象只愿倾听自己内部的声音,只要内在给他舒服的感觉,他就会很安定,别无他求。
到两个月大时,对于巨大的声响,强烈的光,开始有了反应。这时候他的社交性开始发展,他注意人的声音,开始对人微笑。到了三个月后,慢慢开始观察他周围的世界,此时,他会自动把头转向各个方向,不管他所看到的是什么东西,都会使他感到非常高兴。
心理学家认为,婴儿的微笑是他要参加团体生活的第一步,从这一步开始,他与人间有了爱的交流。所以,做父母的要非常欢迎这个微笑,同时也要以微笑来还答他。这个微笑是向他表示,我们欢迎他的加入。父母对婴儿时期的孩子就常给他温暖的笑,是奠定孩子对人类和气与合群的基础。
所以,不要以为孩子太小就不理会他,也不要以为他不会说话就不与他交谈,更不要因为他很乖、不吵闹,我们就把他放在一边很久不去看看他。亲爱的母亲们,我们要在最初的时机里把握住与孩子交流的机会。
孩子最初的伴侣就是父母,你若不去爱他的话,还会有谁去爱他?所以,我们要做的事就是多与他交谈,对他微笑,拥抱他,向他表示我们的爱。在他成长的时候,他也会学会爱父母、爱朋友、爱这个社会、爱这个世界。
而爱是一切的泉源,尤其是美的事物的泉源,以爱的眼光来看宇宙,你将会看出无限的美好。
我的姐姐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古时候有一个国王,希望能够创造出一种世界语来。他认为,假如人生下来以后,能不受环境的影响,而在说话时开始说出的语言一定是最正确,最适合作为世界语的基础的语言。
于是,正因为他是一国之君,很容易地,他就征召了一些有经验的保姆,再建造了一个设备很完善的育幼院,再从全国各地抱来一些刚出生的婴儿放在里面,一个小社会就成型了。在这个小社会里别的都与外界没有不同,唯一的诫条就是:保姆在孩子面前不能开口说话。既不得彼此交谈,也不得以任何亲昵的声音来逗引孩子。
于是,实验开始了,保姆们为怕犯错,连一点亲热的行动都不敢表示,不过,在婴儿其他生活的照料上,却是用最细心,最谨慎的方式在进行。几个月过去了,当国王来到育幼院,渴切地希望听到婴儿最初的话语之时,却发现,他的计划彻底地失败了。
所有的幼儿在能开口说话之前都死去了。
没有爱的小生命是枯萎了的花朵。我想,这也许是个虚构的故事,可是,我仍然很恨那个自作聪明的国王,姐姐说完这个故事后,好几天,我心里都很不快乐。
在这世间,唯一不能安排、不能控制、不能解释的东西就是爱。
幸运的是,这一种感情是与生俱来,每个人都能享有的上天的福祉。
所以,亲爱的母亲们,让我们在教孩子们知道什么是美之前,先使他知道什么是爱吧,好吗?
先生对近代中国所作的特殊贡献,人民是永远不会忘怀的。
千古功臣——邓颖超
年5月30日汉卿先生如晤:
欣逢先生九秩荣庆,颖超特电表示深挚的祝贺。
忆昔54年前,先生一本爱国赤子之忱,关心民族命运和国家前途,在外侮日亟、国势危殆之秋,毅然促成国共和作,实现全面抗战;去台之后,虽遭长期不公正之待遇,然淡于荣利,为国筹思,赢得人们景仰。恩来在时,每念及先生则必云:先生乃千古功臣。先生对近代中国所作的特殊贡献,人民是永远不会忘怀的。
所幸者,近年来,两岸交往日增,长期隔绝之状况已成过去。
先生当年为之奋斗、为之牺牲之统一祖国振兴中华大业,为期必当不远。想先生思之亦必欣然而自慰也。
我和同辈朋友们遥祝先生善自珍重,长寿健康,并盼再度聚首,以慰故人之思耳!
问候您的夫人赵女士。
你想详细了解什么是春天,应该来请教我……今年我进行了仔细的观察,一直到最细微的端倪。
春天秋天冬天——塞维涅夫人
春天:我心爱的孩子,这封信是为了告诉你,如果你想详细了解什么是春天,应该来请教我。从前,我对此只知道一些表面的东西,今年我进行了仔细的观察,一直到最细微的端倪。你认为一周来树木是什么颜色?你回答吧。你会说:“绿色。”完全不对,是红色。树上长满随时准备绽开的幼芽,它们是地地道道的红色;不久,每个嫩芽都将变成一片嫩叶,但由于出叶时间先后不一,结果呈现红绿相间的非常姹嫣的混杂。我们瞪大眼睛看着这些树吧;我们可以下很大的赌注——但输了不必付钱——,这条路两旁的树木两小时后都将变成绿色。如果你不信,我们就打赌吧。变魔术有一套程式,而山毛榉却另有一套。总之,人家在这方面可能知道的东西我都知道了。(1690年4月5日于岩石堡)秋天美丽的色调:我到这儿来是为了度过晴朗的季节并且同树叶告别。树叶还没有掉下,只是变了颜色:它们现在不是绿的,而是金黄的,而且是绚烂缤纷的金黄色,构成一幅华丽的金色织锦;即使为了变换口味,我们也会觉得这比绿色更加美丽。(1677年11月3日于利弗里)我依依不舍地离开这里,我的女儿,田野还是美丽的。那条林荫道和两边被毛虫蚕食过、现在又重新长出叶子的树木,比起春天来更加葱茏;大小篱笆被秋天五彩缤纷的色调装点着,成了画家们心爱的素材;树的叶子有点稀疏了,但人们毫不因为树叶上斑痕累累而感到惋惜:田野的风光大致还是动人的,我独自用阅读来消磨时光。如果我在这儿感到烦闷,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我在巴黎有什么事可做,那儿没有任何吸引我的东西。我在那感到很不自在,可是善良的修道院院长说有几件事要处理,而这里已经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那么就去吧。这一年确实过得相当快,可是我同你的感觉完全一样:九月份特别长,仿佛有整整六个月那么长。(1679年11月2日于利弗里)冬季的天空:我的女儿,一直到圣诞节前夕,我们这儿都阳光灿烂。那天,我在林荫道尽头散步,欣赏夕阳的景色,蓦然,我看见两旁升起诗意盎然的乌云和辅天盖地的浓雾,我立即逃遁了。直到今天,我都待在房间或小教堂里,足不出户。可是现在,鸽子已经衔来了橄榄枝,大地恢复了秀色,太阳又从它的巢穴里钻出来了,因此我又重新出来散心了。我非常亲爱的孩子,既然你关心我的健康,你可以相信,如果天气恶劣,我会留在炉火边看书同我儿子和媳妇聊天的。(1689年12月于岩石堡)格里南的冬天:肖尔内夫人来信说,这儿阳光灿烂,我一定是无比幸福的。她以为我们这儿天天都是明媚的春光。唉!我的表兄,我们这儿比巴黎还要冷一百倍,我们受到各种风的侵袭:有南风,有北风,还有别的什么鬼风,个个争先对我们肆虐。它们争来斗去,看谁有此荣幸能把我们禁锢在房间里;所有的河流都结冰了;罗讷河,这条汹涌湍急的罗讷河,也屈服了;我们桌上的墨水瓶冻结了,我们冻僵的手指不能执笔;我们周围的寺庙覆盖着皑皑白雪,寒气逼人;群山由于超绝的陡峭变得景色迷人;我日日盼望有一位画家能够把这令人畏惧的壮丽景色描绘出来。这就是我们目前的处境。你把这些话转告肖尔内公爵夫人吧,不然她仍然以为我们在这儿打着阳伞、踏着青草、在桔子树下漫步哩。(1695年2月3日于格里南)不要担心啊!我们不能太求对得住彼此所发生的感情。如此便不至于觉得不幸了。我的朋友,祝你好,祝你好,我的最爱的,祝你好。
我的最爱的——罗兰夫人
我读你的来信常是至再至三!我将它紧按在心头,并向它的全身接吻。我不希望再有信了。我曾从科列(Cholet)夫人处打听你的消息,没有结果,又有一次致书亚夫南(Evreux)的列脱立(LeTellier)君,想藉此使你获得我的消息,可是邮政的联络又中断了。
我不愿直接写信给你因为你的大名足以使信被扣留,并且还可以使你受累。我是昂然自得地来到此间,愿主袒护一般拥护自由的人,并对于他们怀有好些希望。当我听得下了二十二人的逮捕令时,我即叫道:我的祖国消灭了!我在确实知道你逃走一事以前,抱着最痛苦的恐惧心,而对你发出的逮捕令更使我重新害怕。他们因你具有勇气,才出此恶劣手段。自我知道你在卡尔顽多(Calvados)以后,我又归于安静了。我的朋友,在你的高贵的努力中继续进行吧。布洛托斯(Brutus)在菲力辟(Philippi)的战争中心中疑惑起来,以为当时拯救罗马是太早了。当一个共和主义者一息尚存,当他还有自由,还有勇气,他必须并且可以勉为有用之人。法兰西的南部是你的藏身地,并且将成为一般有主义的人的避难所。你的眼光必须注在该处,你的脚步必须走入该处。你必须住在该处,以便对你的同志服务,对你的美德加以赞扬。
我自己知道静待正义的回复,或是成为专制政治最后暴行的牺牲品,我的例子是不会没有用处的。我如果对于何事有所恐惧,那就只是怕你为着我的缘故,毫无思虑地空费气力。
我的朋友!你如果拯救我们的祖国,那你也就是为我的幸福而努力。当我知道你对于祖国的服务有结果时,我死且瞑目,举凡死、痛苦、和忧患,我视若无物,因为我是从此中生长出来的。你不要担心,我活到最后的时刻,一点也不会陷于无聊的激昂的纷扰中……不要担心啊!我们不能太求对得住彼此所发生的感情。如此便不至于觉得不幸了。我的朋友,祝你好,祝你好,我的最爱的,祝你好!
(按此信自狱中发出)一七九三年六月二十二日。
一件事只要不是根本错误的,只要能调剂一下生活,给自己片刻的乐趣,那么做做也无妨。
给自己片刻的乐趣——夏绿蒂
(1843年9月2日)假期已过一大半,情况比我预料的略为好些。最近两周来,天气异常晴好,却也不像去年此时那么燥热。因此,我经常出去散步,想多多熟悉布市街道。
如果我成天独自呆在学校,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我难免要陷入情绪沮丧的深渊。所以有时我走出校门,在布市的大街小巷信步踽踽,一走就是几小时。昨天我出城谒墓后,又继续往前走了很远,登上一座小丘,极目望去,但见绵亘天际的田野,此外别无他物。回城时天已黄昏。可我实在不愿回到这所房子里,这儿没有一件东西是我关心的。于是我继续围绕着伊莎贝拉街,在邻近的街道上窜来窜去,躲开这所房子。走着走着,竟来到圣居都尔教堂跟前,教堂的钟——那钟声你是熟悉的——开始敲鸣晚祷。我独自走进教堂(你觉得这不像我干的事吧),在过道里徘徊。那儿只有几个老妪在做晚祷。我等候到晚祷开始。晚祷结束了,我还呆在那儿。我不能离开教堂,或者强迫自己回家——就是说,回学校。忽然,我脑子里闪出了一个怪念头。在大教堂僻静的一角,还有六七个人跪在忏悔室的窗口前。在两个窗口里,我瞥见一位神父。我以为,一件事只要不是根本错误的,只要能调剂一下生活,给自己片刻的乐趣,那么做做也无妨。我幻想自己变成了一个天主教徒,去做一次真正的忏悔,看看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深知我的,你会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吧?不过,人们离群独处,往往会萌生离奇的幻想。一个忏悔者正在诚心诚意地忏悔。忏悔者并不进入神父所在的那种斗室里去,而是跪在台阶上,隔着栏杆向神父忏悔。忏悔者和忏悔神父说话声都很低,几乎听不见。我看着两三个忏悔者去了又离开,然后我走了过去,在一个刚刚空下来的神龛里跪下。我还得等待十分钟,因为旁边有个我看不见的忏悔者。最后那人走了,栏杆里开了一扇木门,神父朝我侧过耳来。这时我不能不开口说话,可我一点也不知道忏悔开始时的那套惯语。这情景真够滑稽的。我感到恰似深夜独自来到泰晤士河上那样,茫然不知所措。我开始说,我是个外国人,自幼是新教徒。神父问我现在是不是新教徒。不知怎地我不能说谎,便回答“是”。他说那么我就不能“享受忏悔的神恩”。可我执意要忏悔,最后他同意了,因为这可能是我回到真正的教会的第一步。我确确实实做了一次忏悔——真正的忏悔。事毕,他告诉我他的地址,嘱我每天早晨到公园路他的寓所去,他将开导我,使我认识到做一个新教徒的错误和罪恶!我诚恳地答应了。不过,这段奇遇也就到此为止,我希望再也见不到这位神父。我想这事你最好不要告诉爸爸,他会不理解这只是一时的异想天开,也许以为我要变成一个天主教徒哩。
如今只是以最弱者的身份向最强者作此呼吁……陛下,这是一个妇人家的声音,但是它大胆地说出了许多人内心的殷切期望。
最弱者向最强者呼吁——布朗宁夫人
约1853年陛下:
我是一个妇道人家,本来没有权利搅扰陛下的清神,如今只是以最弱者的身分向最强者作此呼吁。作为一个英国诗人的妻子以及一个女诗人,我在英国诗人中还小有名声,但陛下或许从未听说过。我从未向我自己的君主递过陈情表,也不善于向帝王陈词。然而,由于平生好读书,勤思考,对大人物(至少是古人)也很娴熟,因此在拿破仑皇帝面前,还不致完全语无伦次。
我恳求你耐心听取我的呼吁,这既不是为我本人,也不是为我的亲人所作。
我近来一直噙着眼泪、感情激动地(和许多爱戴陛下、憎恨陛下的人近来所做的那样)在读一本名为《抒怀集》的书。此书的作者在他的某些政治文章中严重地冒犯了陛下,如今被流放在泽西,抵偿他言语不慎之罪。我与此人素昧平生,且从无一面之缘,因此,我现在当然也不是来为他辩解。我认为正由于他罪不可恕,赦免他才更有价值。因为尽管此人在其他方面一无所长,却是法兰西的一位大诗人。而作为法国其他各种荣誉的维护者的法兰西皇帝,应该记住此人,而不应忘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