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柔和,这样的天气,如果是在西安,结伴出游一定是再好不过了。自从解巧到公子府后,自己的心里却变得这么的空落?她还好吗?扶苏的情况如何了?扶梓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苏蒹葭深深的叹了口气,给花儿松土的手也停了下来,点点念想全涌上心头来,眼睛怎么有了种涩涩的味道……
“苏姑娘,我们今日还按昨日的份数产纸吗?”这个叫临福的家奴喜滋滋的在旁立着,等待着苏蒹葭的吩咐。
“哦……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按计划去做吧!”苏蒹葭有心无力的说道,自从在上郡造纸成功后,喻中泽家里的这些家奴就将她视为了送钱的财神爷了,每个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满仓的金银般,光芒四射。
“谢谢姑娘了!这是我娘昨晚做的白糯粑粑,让你一定得尝尝!”临福很是至诚的将手中的粑粑递给了她。
“哦?是吗?你.娘有心了!”苏蒹葭不由得心情大好,接过那粑粑就细细的嚼味起来,边说还边赞道,“嗯,真的很好吃!”
“姑娘喜欢就好!”临福笑容很是缅腆。
“在干什么呢?”不想,那喻公子竟又如仙人般轻步走了过来,有趣的看着她。
“在吃东西,没看到啊。”苏蒹葭有滋有味的说道。
“爷……我这还有钱币,你看还能兑金锭子不?”临福竟从怀里怯怯的掏出一窜秦半两来,递给喻中泽。
喻中泽面容含笑的接过那窜钱币,如雷贯耳的说道:“当然,五十个秦半两换一个金锭子,我几时说话没算数过?!”
“如此,谢谢爷了,谢谢爷了!”临福乐得立刻点头哈起腰来。
苏蒹葭大吃一惊,糯米粑粑没差点把她噎死,她慌忙的点着手指头,瞠口结舌的说道:“五十……五十个秦半两换一个金锭子,喻中泽,你……你疯了!”来上郡这段日子,她终于搞清楚了这秦币的兑换价值,这样的兑换,无异于将金子当石头投入水里,这喻中泽不是因为乐于善施,才穷得卖鸟的吗?自己也是因为感激他的收留,才辛苦造纸,拼命赚些钱还他人情的,他竟如此的败家?!
喻中泽神情顿了顿,竟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香草堂’的方向走去,苏蒹葭一急便被口里的粑粑给呛住了,边咳边断断续续的吱唔着:“干什么去……我不要……扎针!你别强迫我!”挣开他的手,像树袋熊般死死的抱住了回廊上的柱子,一副共产党誓死不从、宁死不屈的表情。
“那我把你立刻埋了!”喻中泽又说出那句让人气紧的话,但是他的声音平缓至极,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双臂随意的抱在胸前,淡淡的审视着她。
“随便你!反正就是不扎针!”苏蒹葭闭着眼睛,无视的严声抗拒。
“我的针术就这般低拙吗?”喻中泽很是不解的问她,眸子里透出深深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