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摔痛了?”喻中泽这才伸出他双手柔荑般的长手,将她拉了起来。
“你这人,真是没有良心。好歹你这屋里的钱币也有一部分是我辛苦挣来的,你竟然如此奚落我!”苏蒹葭不满到了极点,恼视着这位‘守财奴’。
“嗯,说的也是。”喻中泽竟然笑了,而且笑得比院中的花儿还灿烂,令得苏蒹葭竟忘记了疼痛,神情也跟着他那轻扬的唇角迷恍起来。只见他在地上抓起一把散落的铜币,眼神似迷似醉的凝视着。
苏蒹葭见他那副迷离的神情,心里大赞,真是名副其实的守财奴啊,瞧瞧这神态,竟已‘病入膏肓’,不可救也,伸出手推了一下他,说道:“你慢慢欣赏财富罢,我没空理你了。”转身又要离去。却听到这喻大公子不急不缓的在身后问道:“你能说说它们有什么不同?”回头看时,却发现他将那把铜钱递到她眼前。
“不同?会有什么不同?不都是钱币吗?”苏蒹葭接过那些铜币,脸露不解之色。
“嗯,再仔细瞧瞧!”喻中泽竟在悄悄观察起她的神情来。
苏蒹葭听他这么说,也想起了刚才临福用钱币换得金铊子的事情来,莫非这钱币里藏有其它原因?不敢轻慢,挑了两枚新旧不一的‘秦半两’仔细的放在手掌心里察看起来,疑惑竟越是浓重,急忙问道:“你……你是怀疑这‘秦半两’里掺有假币?!”
喻中泽竟然深深的松了口气,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真是这样?”苏蒹葭好奇起来。
“嗯,这也是我突然让你帮我卖‘诧紫’的原因。”喻中泽竟然自动解释起那日清晨让苏蒹葭卖鸟儿的事情来。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道歉’吗?”苏蒹葭整个脸儿沉了下来,原来这才是他让自己卖鸟的主要原因,这喻大公子竟将她大玩了一把,够深沉啊!
“我那日确不是有意的,只是上郡城近期这样的钱币流窜得太严重了,一时将集市的各类物品的价格都抬升了起来。我也一时不能查出这钱币的出处,听你也赞赏那鸟儿的价值,就顺势推给你了,也是希望能尽快找到这假钱币的出处。”
“呵呵,这个自然,物至极盛必极衰,通货鼓胀了嘛。”苏蒹葭暗思着,没想到假币在秦朝也是如此的盛行,看来自己是误会他了,他真的还是那个在芦苇荡上能容纳一切的男子,当下又笑眯眯的问道:“你也不了解我,又怎么知道我会帮你这个忙?”
“我看人从未出错过!”喻中泽自大到了极点。
看到他那种自信的神情,苏蒹葭就来气,想着自已那天晚上像只流浪狗一般,被他放逐到上郡街头,心里就痛快不起来:“嘿嘿,你也是那孔夫子的门徒吧?不记得你祖师爷讲过的一句话吗?”
“哦,什么话?”喻中泽不解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