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借一步说话。”喻中泽脸竟微微的起了绯红,伸出手,优雅的向外做了个请的手势。
“喻中泽,你……你到底干什么嘛!”苏蒹葭生气的在一旁直跺脚,严然就是个负气的小媳妇也未知。
喻中泽瞧着她的模样,满脸溺宠的伸出手来,理了理她肩上那被绞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叹道:“可惜了这些柔丝……娘子稍安勿燥,有问题我们总得说明白的,一会我们便回去。”一转身,便与慧净师太出了正堂门,独抛下满屋的僧尼,全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苏蒹葭。
空明忍不住的问道:“姐姐……你不是说你夫君已经死了吗?刚才那位是……”
“他胡说的,他只是我的朋友,为了不让我出家而这样说的。”苏蒹葭紧起眉头,好奇的想着,刚才喻中泽说假话时竟没有脸红,就真像是那么回事般。
只一会,慧净师太就与喻中泽又走了回来,师太一近前来就将苏蒹葭扯到一旁偏室去,苏蒹葭被扯着,边走边不安的看着喻中泽,喻中泽却朝她大方的挥了挥手,朗声说道:“娘子,听话,与师太去一下便好。”
“你……”苏蒹葭这回倒是真动气了,不想这人如果厚起脸皮来,竟会如此的容易。
一入偏室,老师太便将门给掩上了,对苏蒹葭说道:“姑娘莫惊,我也不想你误跟了人,将上衣退了。”
“什么?”苏蒹葭似以为听错了话,瞪了这个老尼一眼,惊问道:“要干什么?”
慧净师太咧嘴一笑,那满脸的折子都皱了起来,点着头,安慰道:“苏姑娘莫紧张,老身也是女人,你莫担忧。”
苏蒹葭看着她伸过来的那双干瘦的手,立刻紧捂起胸口的衣裳,大声说道:“不行不行,说清楚再……再脱!”
慧净师太好笑的摇了摇头,解释道:“方才自称为你夫君的公子说,你右乳上有道一指多长的胎印。所以,老尼来看看,公子所说是否属实。”
“什么……这他也知道……”苏蒹葭这回倒是彻底的被雷住了,这喻中泽……如何会知道的……
慧净看到她的表情,自以为是明白了,轻松的说道:“如此看来,就不必脱了,公子所说应是事实了,你是那公子的娘子是没错了。闹别扭了才离家的吗?其实,老身瞧那公子生得的模样,就知是生在富贵中人家。你二人一瞧便知晓是世间绝配,小娘子就与他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行了行了,我不出家了还不行吗?别再乱点谱了。”苏蒹葭烦燥的一跺脚,转身就要冲出门去,不想喻中泽却早已在门外等候了,她用力的扯着他的手臂,声音都发起抖来,无度失望的看着他,责问道:“你……我一直都将你视为朋友,视为我最体己的人,也视为我在这个时代里最为信任的人,不想,你却对我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娘子……我们夫妻间的事……你何必在这里嚷嚷的,也不怕外人笑话?!”喻中泽还是那副追擒逃妻的模样。
“喻中泽!你给我说清楚。”苏蒹葭的声音提得很高,将那已悄悄退出屋去的慧净师太吓了一大跳,知这小夫妻分开了些时日,定是要好好的述述,赶忙朝着喻中泽点了点头。
喻中泽也轻轻的朝着慧净师太歉意的回了一礼,就将苏蒹葭拉回屋内,随手就将门带上,不急不缓拉她近前来,将唇凑近她耳旁,轻声问道:“苏蒹葭,你还真是个忘情负义的女子……”
“你说什么?!”苏蒹葭企图推开他,但脸庞却被他贴抚在一块。
他的声音柔和似水,暖暖的气息吹拂入她的耳来:“真忘记了吗……那晚我们在药房内……似乎娘子……”
“啊!我的妈呀!”苏蒹葭猛然记起,自己在‘滴翠居’时,那晚喝醉了,竟差一点就将这美男给吃光抹尽!连自己胸中的红印他都看到了,那么当时一定很壮烈了……
苏蒹葭赶忙捂起脸来,从指缝间难堪的看着他那双满是笑意的脸,羞愧得只想掘地为洞,将整个身体都埋了进去。但却感到腰上一紧,整个人却落入了他的怀里,他的胸前急速的起伏着,声音却带过阵阵颤栗:“蒹葭,对不起,早知如此,我们又何必要绕如此一个大圈……”
“容风……我不是故意的……”苏蒹葭在他温润的怀里,听着他强烈的心跳声,手足竟觉瞬间无措起来。
喻中泽伸出圆滑的指头,抬起她的下巴,如花的唇角在她眼前荡起了波波水涟,他温柔的说道:“蒹葭……我这次是向你讨债来了!”
“债……在上郡时我不是还清了吗?”苏蒹葭故意歪解他的意思。
“真的吗……”他的星眸里竟闪现出无数摄魂的小精灵,张开小弓箭向苏蒹葭心底轮番射击出箭羽来,令她连连听到自己心脏被射中的声响。
苏蒹葭心底吃力的低骂道,该死!这坏家伙在使美男计了。口中却说道:“你……放开了,我还要出家的……”
话还未说完,唇竟被他吸琢了一下即松开,他没有说话,眼神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苏蒹葭甩了一下微晕的头,吱吱唔唔的又说:“我要出家……”
唇又被他吸住了,这次他的舌却毫不客气的探入她的口腔内,带过一道狠狠的霸气,席卷着她寸寸退缩的领地,当无处可退时,竟不得不与那片温润缠抚在一起,慢慢的,心中浮起了无尽的渴求,渴求着在他这片甘醇下沉迷,亦情不自控的回抚着他。
正当想再深入的回吻他时,却感到他已慢慢的退了出来,轻轻的吸吻着她的脸庞,咬吸着她的脖端,他的声音带着甜甜的蜜味,直朝她扑涌过来:“蒹葭……我们成亲吧……我已放开了一切……我们避开一切,到一个鲜花长盛的地方去……不再融入这世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