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蒹葭的泪水即飞涌而出,记忆的闸门汹涌又至,赢扶梓的痴怜话语如洪水般漫浸了她全身,“蒹葭,跟我走吧。我们到一个鲜花长盛的地方去,去过那风清云淡的生活。”
她的手紧紧抓住喻中泽胸前的华服,眼眸无奈的直迎着那片沁心的眼波,悲伤的说道:“容风,我不值得你如此对待,你应有一个更完美的女子来爱你……痛你……”
唇瓣又直直的被缠抚上,好不容易重新筑起的心防,又被这个如花的男子给层层撞开,竟无处再去躲藏,从他口中透出遍遍求问来:“蒹葭……再完美的女子,她们都不是你……我只想要你做我的新娘……”
苏蒹葭念着不敢再去触及的赢扶梓,心便片片碎落,轻轻的推开他,别过头去不敢再承受他的柔情,说道:“我早已是满身伤痕……”
“我有良药,可以医治你身上的伤……”喻中泽的眼眸似海般宽阔。
“我的心已碎裂掉了……”苏蒹葭就感到自己是一叶孤舟,在这海面上摇摇欲沉。
“我有银针,可以将碎了的心再片片缝上……”他的手如带着可催眠的药力般,缓缓揉抚着她瘦弱的肩。
“我……忘不了扶梓……”她将自己心上那把无法开启的锁,完全呈于他眼前。
喻中泽停了片刻,苏蒹葭可以感觉到他抚在肩上的手明显的迟疑起来,正想推开他,身子却被他扳了过来,他如玉的手,捧起了她的脸庞,眼上竟涌起一层淡淡的水烟,至诚的说道:“我不要你忘了扶梓……相反,我要你带着他的爱与我一起去生活……”
“容风……你……”苏蒹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喻中泽却笑了,笑得是如此的满足:“唯有这样的蒹葭,才能让容风感到是真实的……”
“容风……这对你不公平……”苏蒹葭难过的垂下了眼帘。
“如果觉得‘不公平’,就允许容风用一生来兑换,允许容风用这一生的时间,慢慢地来爱你……”他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在这临近冬日的早晨,如暖风般拂入苏蒹葭那颗满是伤痕的心里。
苏蒹葭心里一声叹息,扶梓,对不起,如果放开你的手,可以保得你一生平安,那么我愿意这样去做。她像一只受了伤的猫般,将长久的疲累,缓缓的倾入眼前这个可容纳一切的温润怀抱里,手儿紧紧的缠上了他的腰身,低吟道:“好,带我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知的地方去……不问红尘,相守一世……”
“蒹葭……谢谢你……”喻中泽的手轻然的抚揉着她的背脊,缠绵而缱绻,就似在抚慰一个在外边受了伤,初归家的孩子般疼怜……
接下来,喻中泽与苏蒹葭并没有立刻离开章化镇,因为空明恳请他们参加完他的还俗礼,才离去。
清晨,喻中泽的夕佳别苑内,苏蒹葭一打开房门,即感到章化的初冬似来得比其它地方都要早些,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缥缈的轻纱里,连初升的太阳也隐去了它鲜艳明朗的脸,只剩下一圈红晕。
她深深的吸了一下这寒凉的空气,遂倚在一处枯滕下,静静的感受着这初冬的风透过的丝丝柔静与肃杀,风缓缓吹落她往日的惆怅,吹落了破碎的流年。一点点的温暖,漫入她的腰间,携着一丝丝温热的浅惑,滑过她的脖颈。
“容风!”苏蒹葭低声的责备道,知是喻中泽已经回来了,一声轻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想分开他从后面揽住的手,可立于后边的人儿,却更为无惧了,遂将她整个身子都纳入温暖的怀里。
“蒹葭……从现在开始,你要习惯我在身边的日子了。”喻中泽将她转过来,低头看着她的神情,像极了个青涩的大男孩。
“你……看够了吗?”苏蒹葭轻轻的吸了口气,脸儿被他瞧得也渐渐的腾红起来,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要共渡一生的人。
“娘子……容风就是看一生都不会够!”自从二人表明了一切后,这喻中泽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张嘴每日就与抹蜜般,弄得苏蒹葭吃到牙酸。
苏蒹葭淡淡的笑了,那张微笑着的薄面下,却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痛,她紧了紧鼻息,将手臂上的紫色披风为他轻轻的系上。在这儿落脚还未出十日,这喻中泽的毛病就犯了,不是在街上拾只猫儿回来救治,就是隔天差五的弄个病人来瞧瞧,很轻易的就将自己的名声打出去了。这不,天还未大亮,前街的小宝发了热,就出门去瞧病了,弄得现在人这才能回来,遂责备道:“你以后不许这样,别人一叫你就出去……早餐都没吃……”
“遵命,娘子!”喻中泽满脸顺从的揽着她进了屋里。
“你别老这般叫,我们还……还没有拜堂。”苏蒹葭轻责道。
“难不成,娘子还想另嫁了他人……”喻中泽停下步子来,有趣的看着她。
苏蒹葭回以他一轮如月的浅笑,手勾住他如玉的脖子,认真的说道:“你说你们这里,结婚如此的随便,请个媒人就可以成了好事。都说古代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而我都要嫁给你了,都还未见过你的父母和家人。你说我怎么能不怀疑,如果你骗了婚,我上哪找你去?还不如趁早,去找一家父母都坐在高堂上的来得真实些。”
“你敢!”喻中泽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有什么不敢的?我又没卖给你?”苏蒹葭翘起首来,瞧着他那气恼的表情。
喻中泽星眸眨了眨,凑近她耳旁,冷冷的说道:“好,我让你淘气!”手却已滑入她的底衣内揉呵着,逗得她大笑不止,在他怀里不断推拒着那探入体内的手,制止着:“容风……别闹……”
突然,她感觉到那贴着背的手,原本是揉呵着的,却缓缓的变为了轻轻的滑抚,他的唇已含吸住她的耳珠子,轻唤道:“蒹葭……”
“嗯……”苏蒹葭整个背部都变直硬了,握着他的手也轻轻的发起颤来。
“可以吗……”他的呼吸已变得沉重起来,如玉的手,已滑到了那束胸的紧身衣后边,不安的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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