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拌着嘴,从里院走来一个老和尚,手执佛珠,此人见到扶梓,轻轻的对他点了点头,说道:“九殿下,何不到厢房歇息片刻,老衲让明觉备上茶水。”
赢扶梓向这和尚略回了一礼:“不必了,了智大师,我们这就下山去。”
“那好吧。咦……九殿下,这位姑娘……”了智看到扶梓身旁的苏蒹葭问道。
赢扶梓看着苏蒹葭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竟说道:“这是我未过门的皇妃。”
“赢扶梓,你真的是过份。”听他这么说,苏蒹葭不由得大为气恼,挥拳就揍过去,却不料被扶梓轻轻一挡就捉住了手臂,再轻轻一带便将苏蒹葭推到了了智和尚与自己中间,低声的在她耳根旁说道:“你还闹,我还有更过份的。”吓得苏蒹葭愣在当场,赢扶梓看到她的表情,开心的笑了,推了推她,说道:“皇妃,这是了智大师,南郭寺院的方丈。”
苏蒹葭很是尴尬,又不能不回礼,只得低声的叫道:“大师。”
“原来是皇妃,失礼了。殿下与皇妃真是天造地设的壁人,姻缘三生定,况皇妃又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个大福之人啊。”
“哦?果真如此?”赢扶梓欣喜若狂。苏蒹葭却在心里暗骂到,真是个马屁精,看来有钱有势好办事,这话一定也不假,连这跳出红尘外的老和尚都这么会奉承。
“出家人不打诳语。”了智合掌正色道。
苏蒹葭看着这清瘦的和尚,突然想起与左丘辰在天水南郭寺院时,遇到虚云和尚及那幅古画的事情,将了智拉到一旁,急急问道:“大师,这里有一幅画吗?”
“皇妃,问的是什么画?”了智双手合十向苏蒹葭又施了一礼。
“别乱叫,你别听那赢扶梓胡说八道。”苏蒹葭急忙纠正了智。
“皇妃,你这是……”了智大惑不解苏蒹葭的话意。
“都叫你别这样喊了!听着,我说的画像是一幅女子的画像,模样……模样就和我长得差不多,背景是……像是一片蒿草,一旁像似还题有诗句什么的。”苏蒹葭边说边比划着。
“女子画像?我寺乃佛门清静之地,何来女子画像?”了智似有些不满的看着苏蒹葭。
“没有?还没出现?!”苏蒹葭惊异的看着了智和尚,竟呆若木鸡般。
“蒹葭,你怎么了?”赢扶梓走上前来关切的询问。
“这……这么说,这画还没有出现……而现在我又在这个时代,难道说,这画不是我的祖先,而是……我自己!”苏蒹葭痛苦的仰天而视,苦恼到了极点:“难道这真是命中注定的事,我逃都逃避不了?”
“蒹葭?”赢扶梓不安的看着她,苏蒹葭却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自己的思绪。
“殿下,老衲不能相陪了。”了智似有急事欲出门。
赢扶梓好奇的问道:“大师,这是要上哪里去?”
“回殿下,老衲正要过李府为陇西侯夫人做祈事。”
“难道?陇西侯夫人她……”
“不,还没有,不过,恐也是听命于天了。”
“扶梓,我想去看看……”一直在旁边出神的苏蒹葭却听清了他们的对话,在一旁插话道。
“这种场合,你去干吗?”赢扶梓脸显出不悦之色,严然就是一个夫君的模样。
苏蒹葭没有理会他,若有所思的说道:“难产,在我们那里,其实也并不是非死不可,或许还有转机也未可知。”
“蒹葭……你懂得医治?”赢扶梓突然想起苏蒹葭救治扶苏的事情。
“不太懂,但我知道常识,至于结果如何,我也不能确定。”苏蒹葭耸耸肩,露出一幅没底气的模样。
“也就是说戚曼尚存一线生机了?那好,就去试试吧。事不宜迟,大师,我们一道赶过去吧。”赢扶梓忙拉起苏蒹葭就随了智出了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