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古埃及之谜很久以来,埃及就以众多的人造奇观而闻名于世。
有人说,在埃及“只要你把铲子插入地下就一定能有所收获”,这个国家的巨大宝藏几个世纪以来一直吸引着无数探险者。
究竟是谁首先打开了历史的大门,带领现代人走入了法老王的神秘世界?埃及学的热潮又是怎样掀起来的呢?这个话题也许得从拿破仑说起。
1799年8月,拿破仑带兵远征东方。
当他率领军队从土耳其人手中夺回埃及的时候看到了呈现在地平线上的伟大的标志性建筑,这时他喊道:“士兵们,远处耸立了四千年的大金字塔在注视着你们。”他的军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拿破仑决心亲自去创造历史。
事实上,他确实在一个方面取得了成功,那就是激发了人们对古代埃及的想像。
与拿破仑的三万四千万人的军队一同前往埃及的还有一百六十七名“随从”,他们并非普通的随从,而是一个由科学家、艺术家和其他学者组成的“科学艺术考察团”,此外还配备了大量的图书和仪器设备。
千里迢迢地从西方来到东方,不就是要征服这块土地吗?为什么还带这么多的专家学者呢?从军事上讲,这太不明智了。
拿破仑并非不明白,而是有他自己的盘算。
如同当年的亚历山大,拿破仑这次选择了埃及,不仅有征服的目的,还缘于他对东方的无限向往,以及对东方文化的迷恋之情。
在野心加梦想之外,拿破仑所处的时代也有许多其他因素使他把目光投向埃及。
公元1799年,在拿破仑远征埃及的队伍中,行进着几位衣着便服的学者。
学者们把在埃及的见闻着书并公布于众时,整个欧洲立刻掀起了一个探寻古埃及文明的热潮。
图文拿破仑画像。
18世纪的欧洲,随着大工业革命的开展,科技力量蒸蒸日上,人们走进了现代社会。
同时,这个时代的人们又满怀激情追忆过去,掀起了一股探古怀旧的浪潮。
考古学和古文字学的研究兴盛起来,意大利庞贝古城的发现,古代两河流域楔形文字的释读成功,使人们隐约看到了回归远古世界的一线曙光。
对学者们而言,这也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时代,用科学的手段探求以往的神秘,往往名利双收,这种强烈的愿望推动了整整一代人付出艰辛的努力。
我们应该看到,在拿破仑军队这支奇怪的“科学艺术考察团”的后面,就是这样的一个时代。
有一天,一队士兵正在罗塞塔附近修筑要塞。
忽然间,士兵们一阵喧哗,原来在推倒一堵旧墙后,一块黑色磨光玄武岩的石碑露了出来。
它大约有一百一十五公分长,七十三公分宽,二十八公分厚,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三段铭文,由于岁月风沙的侵蚀,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
消息很快传到军官布查尔那里,他命令将石碑马上送到亚历山卓那里,请随军的专家鉴定。
原来这就是后来破译古埃及象形文字的钥匙——罗塞塔石碑。
罗塞塔石碑上的第三段文字是希腊文,军中一位懂希腊文的将军马上把它译了出来,说的是公元前196年国王托勒密五世的一道诏书,而另外两段文字是当时尚未破译的古埃及文字,没有人能辨识。
尽管如此,当时专家都一致认为,这块石碑的价值是不可轻视的。
在古埃及法老的墓室中有许多彩绘,传说这幅画中的两只豺狗,起着引导死者亡灵进入阴间世界的作用。
石碑上的三段文字对于古埃及文明的研究者们意味着什么呢?据考证,在托勒密王朝统治埃及期间,官方文字虽然是希腊文,但由于大多数埃及人不懂希腊文,所以国王的诏书通常以三种文体或两种文体对照的形式发布。
所以,石碑上的这三段文字的内容很可能是相同的。
当时面对这块石碑发出惊呼的士兵们没有想到,在此后的两百年里,罗塞塔石碑使多少学者为之倾注心血。
拿破仑的“科学艺术考察团”成功地对埃及的遗迹进行了首次系统的研究,出版了专著,引发了后来的“埃及学”和埃及探险热潮。
在拿破仑的“随从”军里,有个叫多米尼格·维万·德农的艺术家,他好像永远都精神亢奋,对沿途所经之地无一不充满兴趣。
只要军队停下来,他就兴致勃勃地穿梭在古迹废墟之间,还经常在画板上画个不停。
1802年,德农的《远征时代的下埃及和上埃及》出版,里面有他留下的大量画稿,真实地描绘了埃及的风貌,成为人们了解埃及的珍贵资料。
1809~1813年,“科学艺术考察团”的集体成果《埃及记述》问世,顿时轰动了欧洲,一时间洛阳纸贵。
它包括了二十四卷本文字记述和十二卷本图录,内容丰富,图片精美,装帧豪华。
在当时的欧洲,只有少数人有能力购买、收藏这套书。
即使在今天,家中有一套《埃及记述》,也是埃及学家们引以为荣的事。
《埃及记述》再现了一个古老国度的神秘风貌,大大填补了当时人们对古埃及文明知识的空白。
它比公元19世纪任何其他人为研究埃及所做的贡献都大。
在这些著述问世前,人们对古代埃及的了解有多少呢?虽然有心的学者可以在希罗多德的《历史》中找到关于古埃及的见闻,古典作家斯特拉波的《地理学》中也有关于古埃及的记叙。
但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古埃及仍是一片被岁月淹没了的世界。
自公元7世纪阿拉伯人征服埃及以后,古代埃及文明就随着法老时代的终结而一去不返。
古代的象形文字成了死文字,没有人能看得懂。
虽然偶尔也有人把古埃及的雕像、文字拿来做装饰,或者闲谈那里的传奇,但对大多数人来说,由于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加上文字的隔阂,古埃及已是非常遥远而神秘的了。
然而,拿破仑的远征,罗塞塔石碑的发现,《埃及记述》等著作的出版,掀起了研究古埃及文明的热潮。
罗塞塔石碑的释读成功,使一个研究古代埃及文明的新学科——埃及学诞生了。
此后不久,艺术家、古文物爱好者和学者们纷纷来到这片沉寂的土地。
这些早期来访者看到的东西有很多至今仍未被现代考古学家发掘,但那时他们看到的景色与现在有着很大的差别。
当时一些非常有名的访问者通过绘画和文章记录下了那时的埃及古代文明的风貌。
随着各种各样的人来到埃及探险,沉寂多年的古迹从此便不得安宁,学者来探访,冒险家来猎奇寻宝,自古就有的当地盗墓贼也欣喜地发现了他们的黄金时代,纷纷活跃于学者与冒险家之间,兜售从墓中盗来的古物。
埃及,从此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伴随着对她古老历史的不断发现,她的珍奇文物也陆续遭受掠夺和蹂躏,法老们无法再安息。
不知道拿破仑引发后人重新发现古埃及,对古埃及的文明来讲,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折磨?帝王谷之谜在埃及远离底比斯的地方,有一个荒凉山谷——帝王谷,那里酷热、干燥、几乎没有生命存在,但是对考古学家们却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因为有二十八个曾经有着无上权力的法老安眠在那深深凿进岩石中的墓穴中,与他们一起埋葬的还有财富和神秘。
这个山谷一直用来安放法老的遗骨,是法老们的再生之地。
神秘的帝王谷由何而来?它为历史留下的是死亡还是人类生存过的痕迹?埃及国王托特米斯一世(前1545~前1515)给埃及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它标志着帝王谷的建筑活动时期的开始。
托特米斯一世是埃及王朝统治时期的有决定性影响的人物。
埃及的文化发展演变为文明的发展,从而打破了许多旧时的传统,这个演变也自托特米斯一世始——当然,这一点还有待最后的证明,而想要证明这一点单靠考古学是不够的。
古埃及新时期的首都在底比斯,但新时期大多数法老都埋葬在尼罗河西岸沙漠中的帝王谷。
迄今为止,那儿已有六十多个陵墓被发掘出来,只有一小部分对游客开放。
其中最负盛名的是图特卡蒙之墓,在1923年开放时曾引起轰动。
在那儿发现了最为惊人的文物——一口纯金棺、金色王冠和面罩、珠宝、雕像、双规战车、武器、饰物、绘图——数量之多以致花了三年时间才把墓穴清理完毕。
这个公元前1352年去世时只有十八岁的年轻法老,依然躺在墓中的大理石棺里,但是几乎所有的珍宝都在开罗的埃及博物馆里。
没人知道在盗墓者未涉足前,地位更高的统治者墓穴里究竟有些什么惊人的财富。
今日这些墓穴里的壁画特别能引起人们的兴趣,它包括“死者之书”上描绘的死后生活的情景,以及动物头像的多个神灵。
拉美西斯三世的陵墓内有古埃及日常生活的愉快场面。
不管怎样,托特米斯把自己的陵墓同殡葬礼堂分开,这在埃及国王中还是没有先例的。
他的墓地距离礼堂将近一英里;而且按照遗命,他的遗体没有安放在豪华而醒目的金字塔中,而是藏在峭壁上凿出的洞室里。
这在现代人们听来也许无足轻重,但在当时做出这样的决定,实际上就是同延续了一千七百年的传统宣告决裂。
托特米斯这种大胆的措施对他的“卡”极为不利,甚至也给自己死后的永生带来威胁。
原来“卡”要靠在死者的殡葬礼堂里按照宗教节日举行祭祀才能生存,并且据说“卡”是不离开遗体左右的,而托特米斯的遗体和以往的国王不同,不是安放在紧靠礼堂的地方。
其原因是,托特米斯看到先人的陵寝大都不免遭受盗墓人的侵害,因此希望自己的遗体能得到安全的保障,借以弥补上述的遗憾。
托特米斯给总建筑师依南尼下达的一切指令,都是出于担心自己的陵寝遭到后世的亵渎。
尽管当时埃及的宗教势力已经日趋没落并逐渐为世俗观念所代替(第二十一朝的国王本人就是教士,在这以前教士的势力一直在埃及日渐增长),但托特米斯在思想上最为关心的仍旧是他死后的木乃伊会不会遭到破坏。
到第十八朝末为止,底比斯一带的帝王陵墓没有一座免于被盗;木乃伊身上的“神铠”不是完全剥光,就是部分损失,使得这些遗骨遭到了万劫不复的玷辱。
可盗墓人照例是从来未曾被人抓到过,作案中途发现情况,丢下赃物仓皇逃遁者是有的。
托特米斯在位之前五百年,有人潜入泽尔王妻子的墓室,正在肢解王后的木乃伊时被人惊走,仓促中把一条干尸的手臂藏在墓室的一个洞里。
这支手臂在1900年被一位英国考古学家发现时,仍旧包裹得完整无损,上面还戴着一只贵重的紫水晶和绿松石的臂镯。
托特米斯的总建筑师名叫依南尼,国王和他讨论的内容是完全可以想见的。
在最后决定打破传统时,托特米斯一定考虑到了陵墓的地点和结构的绝对保密问题。
否则无法保证免遭以往帝王陵寝的同样命运。
具体施工的记载得以保存下来,倒是要感谢建筑师依南尼的虚荣心了。
因为依南尼本人的殡葬礼堂的墙壁上的镌文详述了他的生平,其中有一段叙述了这第一座岩洞陵墓的构筑经过,其中有几句是值得注意的:“国王陛下的岩洞陵寝是我一个人监修的,谁都没有见过,谁都没有听说过。”然而现代考古学家霍华德·卡特却对依南尼使用的工人数目有所估计。
卡特是对帝王谷和那里的陵墓结构极有研究的,他写道:“知道国王的这件头等机密的工人有一百名以上,这些人显然是不可能逍遥自在的。
依南尼肯定会想出有效的办法封住他们的口。”据估计,这些工人大多是战俘,工程结束以后他们就被统统杀掉了。
托特米斯打破传统的做法有没有达到目的呢?他的墓是帝王谷中许多岩穴墓葬中最早的一座。
帝王谷位于底比斯山西麓峭壁下,地点偏僻,常人禁止入内。
在那石灰岩壁上开凿一条坡度很陡的隧道作为墓穴,从此以后五百年间,法老的建筑师们都是沿用这种方式构筑岩穴陵墓的。
后来希腊人看到那通往墓室的长长的隧道,觉得很像牧童吹的长笛,就把这种岩穴陵墓叫做“笛穴”。
公元前1世纪的希腊旅行家斯特拉波记述过四十座岩穴陵墓,被认为是值得一读的。
从托特米斯一世开始,埃及法老们便不再修造金字塔作为自己的陵墓。
在长约五百年的时期,古埃及各代法老都葬于帝王谷。
在古埃及的底比斯的发掘中,考古人员得到了这些制做精美的彩绘木质盒。
盒上所绘的人物表情生动,衣着色彩鲜艳。
考古学家分析,这是赫努行美伊的陪葬人及俑盒。
距今约三千二百五十余年。
托特米斯的遗体在那里平安地躲了多久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在悠久的埃及历史中这段时间并不很长。
他和他的女儿以及另外几个人的木乃伊终于被人迁了出来,这件事并不是盗墓人干的,而是教士们预防盗墓的措施。
国王们选定的墓穴位置是彼此靠近的,不像过去那样分散,这是为了便于集中守护,然而盗墓的事仍旧不断发生。
图特卡蒙死后十至十五年陵墓就被盗了。
托特米斯四世死去刚刚几年,窃贼们就在他的墓室的墙上划了他们的黑话,像是来访者留下了名片。
这座墓遭受的损失极为惨重,因此一百年后,虔信宗教的国王霍仑亥布于在位八年时下令给名叫克伊的一名官员,叫他“在底比斯西部高贵的墓园,尊礼重新安葬托特米斯四世。”底比斯之谜在公元前14世纪中叶的古埃及新王国时期,尼罗河中游,曾经雄踞着一座当时世界上无与伦比的都城。
这就是被古希腊大诗人荷马称为“百门之都”的底比斯。
为什么把底比斯称为“百门之都”呢?底比斯是一座充满神奇色彩的古城,它的兴衰是整个古埃及兴衰的一个缩影。
从公元前2134年左右,埃及第十一王朝法老孟苏好代布兴建底比斯作为都城,直到公元前27年,底比斯被一场大地震彻底摧毁时止,在两千多年的漫长岁月里,底比斯在古埃及的发展史上始终起着重要作用。
拉美西斯二世的雕像十分威严。
但后世人对它感兴趣,不仅仅在于底比斯是埃及法老们生前的都城,也是法老们死后的冥府。
底比斯横跨尼罗河两岸,位于现今埃及首都开罗南面七百多公里处,底比斯的右岸,也叫东岸,是当时古埃及的宗教、政治中心。
底比斯的左岸,也叫西岸,是法老们死后的安息之地。
底比斯在埃及古王国时期,是一个并不出名也不很大的商道中心。
通往西奈半岛和彭特的水路,通往努比亚的陆路,都要经过底比斯。
底比斯的兴盛是跟阿蒙神联系在一起的。
法老孟苏好代布把首都定在底比斯后,又将阿蒙神奉为“诸神之王”,成了全埃及最高的神,从此开始在底比斯为阿蒙神大兴土木。
底比斯在古埃及历史上的重要地位就这样被奠定了下来。
到了公元前2000年左右,虽然第十二王朝的开创者门内姆哈特一世曾把首都从底比斯迁到孟斐斯附近的李斯特,但在底比斯仍然为阿蒙神继续兴建纪念性建造物。
从公元前1790年到公元前1600年左右,古王国遭到了外族喜克索斯人的入侵。
喜克索斯人征服了大半个埃及,最后定都阿瓦利斯,建立了第十五王朝和第十六王朝。
底比斯经历了第一次衰落。
底比斯古城位于埃及尼罗河东岸,古城古迹众多,图为古城的王室陵墓。
埃及人阿赫摩斯一世的率领下,又在底比斯建立了第十七王朝,并在公元前1580年左右攻占了阿瓦利斯城,把喜克索斯人赶出了埃及,开创了古埃及新王国时代。
新王国时期的法老们再次选定底比斯作为埃及的宗教、政治中心。
他们发动了一系列侵略战争,掠取了大量财富和战俘,并把底比斯建成为当时世界上最显赫宏伟的都城。
他们在东底比斯为阿蒙神和他们自己建起了一座座壮观的神庙和宫殿。
完成于拉美西斯二世的底比斯阿蒙神庙主殿,总面积达五千平方米,有一百三十四根圆柱,中间最高的十二根大圆柱高达二十一米,每根柱顶上可以容纳一百来人,规模真是大极了。
为世界所罕见。
另外,像路克索尔寺院,拉美西斯二世宫殿、阿蒙诺斐斯三世寺院等等,也都十分庄严宏伟。
与此同时,他们又在西底比斯修建了一系列工程浩大的陵墓,其中尤以著名的拉美西斯二世墓和图坦卡蒙墓更为豪华。
但是,鉴于往昔兴建起来的金字塔陵墓太引人注目,虽然防范措施严密,还是未能逃脱盗墓者的侵袭。
于是,法老们经过反复琢磨,决定不再建造巍然屹立的金字塔陵墓,而是把荒山作为天然金字塔,沿着山坡的侧面开凿地道,修建豪华的地下陵寝。
在西底比斯一个不显眼却又盛产建筑材料石灰岩的山谷里,法老和权贵们为自己修造了一座座陵墓。
这个山谷被后人称之为“帝王谷”。
在很长一个时期里,“帝王谷”没有被人发现。
但是,随着岁月的推移,这里的陵墓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盗墓者一个个的洗劫一空。
不过,有一座法老的陵墓却奇迹般地逃脱了厄运,静悄悄地沉睡了三千三百多年,直到1922年才被英国考古学家卡特博士发现。
这就是我们在前边提到过的法老图坦卡蒙墓。
图坦卡蒙墓之所以能在几千年里没有被人发现,是因为在这座墓的上层,又有许多其他法老的墓,而在地面上贫民们又盖上了许多茅舍。
图坦卡蒙的三间墓室里还发现了数不胜数的金银财宝。
如果把这些财宝折合成现在的货币至少也有数百亿美元!新王国时期埃及法老们的豪华由此也就可见一斑了。
这个钝金面具是盖在木乃伊脸上的。
第二十一王朝以后,随着底比斯统治集团内部矛盾的不断加剧,加上爱琴海和小亚细亚一带的“海上民族”的不断入侵,新王国日益衰落,底比斯也开始了自己的厄运。
公元前663年左右,入侵埃及的亚述军队再次火烧、洗劫了底比斯。
公元前27年,一场地震又使底比斯城里仅存的一些纪念性建筑物瞬息之间倾塌无遗。
到公元19世纪,只留下一堆废墟的底比斯,成了古墓盗劫者的乐园。
在现今埃及的卢克索和卡纳克一带,人们还能见到底比斯遗址的一些断垣残壁。
俄斐之谜《圣经》中记载着一个盛产黄金和宝石的城——俄斐!当来自俄斐的示巴女王来到耶路撒冷觐见所罗门王时,她被要求带上了“大量财宝:黄金、宝石”。
据记载:俄斐的金矿是所罗门王难以置信的财富的源泉。
大约公元10世纪时,俄斐与东南非洲开始交往。
那时,在东南非洲海岸的港口从事贸易的阿拉伯人开始购买黄金。
这批黄金也就找到了从非洲内地到海外的出口途径。
可是这个遍地是黄金的城究竟在非洲的什么地方呢?数个世纪以来,人们一直想知道俄斐城的准确位置。
岁月无情的在流逝。
随着欧洲人在非洲沿海地区进行勘测、贸易和垄断,失落的文明古都的传奇一个个像袅袅青烟从非洲大地的东南端升起。
直到19世纪中期,欧洲人仅仅从海岸向内地蚕食,他们对非洲内地的地理知识知之甚少。
在他们的眼中,非洲是片“黑暗的大陆”,一是因为当时他们对这片大地了解甚少,认为它简直是一片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地方;二是因为欧洲人把当时的非洲人看成是原始的、尚未开化的民族。
1871年,随着一个叫卡尔·莫克的德国人的到来,非洲黄金之城的秘密也渐渐被揭开。
这个自幼就立志到非洲探险的德国人历尽千辛万苦,最后在林波波河的南岸,最先找到了黄金、钻石矿藏的矿脉。
后来在林波波河北面一个叫马绍那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废墟遗址:包括一个小山丘、一座塔以及山顶上的一个圆形大围场,卡尔坚信,这就是盛产黄金宝石的俄斐,他把它重新命名为“津巴布韦”。
《圣经》上说过:示巴女王曾经到过所罗门王的宫殿,所罗门王用黎巴嫩的檀香木建筑他的宫殿。
而卡尔发现,废墟建筑物的大门所用的就是檀香木。
至于山顶所发现的那个圆形围场,卡尔认为一定是示巴女工模仿所罗门王的宫殿建造的!但是除此之外,卡尔并没有发现示巴女工的任何宝藏遗迹。
1872年3月,卡尔离开非洲回到欧洲,俄斐被发现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欧洲。
后来数十年,探险家、寻宝者接踵而来,卡尔发现的这个小山丘废墟成为考古学上的一个热门话题。
1899年,这个津巴布韦,连同整个马绍那,都掌握在一位英国金融家塞西尔·罗得斯手里,后来他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叫做罗得西亚的殖民地,继续着津巴布韦的考古工作。
虽然欧洲人愿意接受津巴布韦就是《圣经》上描绘的那个遍地黄金的俄斐,但他们并不认为津巴布韦是来到非洲的腓尼基人所建,而是由埃及法老宫廷的流放者所建;或是由从北非来的阿拉伯人所建;或是由《圣经》中提到的流失的以色列部落所建;或是由海难中的北欧海盗所建。
欧洲人为什么这么贬斥非洲文明呢?这是因为欧洲人在非洲的领土攫取、传教热情、商业冒险主要都是基于一种主要看法,他们认为当时的非洲人“低人一等”;他们的愿望可以被忽视,他们需要“较开化”的文明来“指引”。
那时,多数欧洲人认为,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人总是住在泥土茅屋里——这是原始的象征。
而此时此刻所考察到的非洲文明具有如此高度的组织性和创造性,他们怎么会相信这就是非洲呢?所罗门王与示巴女王的浪漫相会,引发了后世人流传数千年的无限遐思。
图中所示的便是《圣经》中记载的所罗门与示巴女王。
事实上,现代考古学家们发现:津巴布韦是一个强大非洲国家的中心;这个中心曾支配着津巴布韦高原——一片富饶的丘陵地带,南边有林波波河,北边有赞比亚河。
津巴布韦高原以西是一大片起伏的平原;这平原越来越干旱,最后成了非洲西南部的卡拉哈里沙漠。
向东,一片低洼的平原构成津巴布韦高原与印度洋的分界线。
早期的马绍那人发现津巴布韦高原是一个适合人居的地方。
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无边的草地提供了广阔的牧场,牛羊成了交换日常用品的中间物。
该地区盛产铜、铁、锡,还有黄金,而黄金很快成了这高原的主要出口物。
到公元9世纪时,贸易已成体系。
黄金从津巴布韦的东边流到非洲和阿拉伯商人的手里;这些商人活跃在当今的肯尼亚到莫桑比克的非洲沿海港口。
这些商人用黄金换回世界其它地区的产品,然后西运到非洲内地。
在津巴布韦,考古学家已经发现:东非基尔瓦港口的古市、中国的陶瓷器物、印度的珍珠、伊朗的地毯。
直到1970年,罗得西亚的一位官方考古学家不得不认输,承认了这桩考古事实——津巴布韦文明属于非洲!10年后,罗得西亚独立,一切权利归于占绝大多数的黑人。
这个国家自豪地取名为津巴布韦,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以考古遗址命名的国家。
这名字是马绍那语‘Jinmbabuwei”的英语形式,意思是“望族”。
黄金贸易给以放牧为生的津巴布韦高原人带来了财富,大约在1250年,津巴布韦向莫桑比克沿岸贸易港口源源不断供应黄金,此时的津巴布韦达到了它的鼎盛期,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两三百年。
今天仍然矗立的大型石艺建筑群就是那段时间修建的。
津巴布韦高原有许多裸露地面的花岗岩,马绍那人加工花岗石的工艺非同一般:他们利用昼夜温差使花岗石自然地裂成薄片;他们知道在花岗石上生火,加快裂纹的生成,然后用冷水浸泼,岩石的薄片就很容易分开;他们还用楔子打进裂缝,使花岗岩成为石片。
巴绍那人还发明了一种建筑艺术,这种艺术非常适合于使用这样的花岗石片,建筑上的一些设计与今天许多南部非洲人在自己家的墙上所作的图案十分相似。
马绍那人不使用象形文字。
因为没有档案记载,考古学家不能确切知道各类建筑物的用途是什么,津巴布韦人的日常生活怎么样。
20世纪70年代搜集的证据揭示,曾经有多达一万八千人居住在津巴布韦的山顶上。
一位历史学家指出,津巴布韦人的生活属于“城市型”,但还是有一些下层人士的生活区,那里拥挤、喧闹、充满煤烟——那是成千上万人的家庭煮饭时冒出的煤烟。
津巴布韦有众多的能工巧匠,他们把这些原材料制成各种各样的物品。
他们制造铁枪铁炮、金铜饰物;制造陶器,并绘上图案;他们把平滑光亮的皂石雕刻成石碟和石像。
考古学家们还发现了大量的编制工具,说明大津巴布韦有着发达的纺织业,不过,这个国家的经济基础仍然是散布在农村的畜牧业和金矿开采业。
在农闲季节,农村地区的牧民和农民可能都会到矿山劳动。
大约1450年,大津巴布韦开始衰败。
可能是因为与敌国的战争;也可能是因为人口增长,造成的食物、燃料短缺和牧地匮乏,到了16世纪,葡萄牙人开始在沿海港口作邮购贸易,使黄金贸易受到挫折,大津巴布韦的地位每况愈下,马绍那政权的中心迁至他地。
在数百年中,西南非洲在欧洲人、沿海地区的史瓦希里人,以及非洲内地的马绍那和其他地区的人之间的冲突中,备受苦难!逐渐地,津巴布韦被人们忘记了,只有建造津巴布韦古城的人的后裔,仍然生活在它的印迹里。
卡尔唤起了人们对大津巴布韦的记忆,但也引起了一场持续多年的民族纠纷。
今天,随着“津巴布韦是否属于非洲文化”这一重大课题获得突破性解决,考古学家们希望:他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