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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卫夫人

卫夫人(272—345年),名铄,字茂漪,东晋时河东安邑(今山西夏县人)。自幼聪明好学,热爱书法。是我国书法世家卫觊之曾孙女,卫瓘之孙女,卫恒之女。四世书法传家,魏、晋以来百余年,以书法著称于世。

卫夫人之书法继承先祖家传之风,成为一代书法大家。她最善隶书及正书,曾拜师钟繇,深得其“古隶”及“汉隶”笔法,参以卫氏家传之风,融会贯通于一体,时称“今隶”。《书后品》这样评价她:“卫正体尤绝,世将楷则。”卫夫人的正书,被评论者誉为楷书之法则。她确实为魏体的创立,以及向隋、唐楷书的过渡拓平了道路。唐张怀瓘称誉其书能“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宛然芳树,穆若清风”。杜甫诗中曰:“学书先学卫夫人,但恨无过王右军。”可见唐代卫夫人的墨迹就已存于世,唐以后竟失传,甚为遗憾。卫夫人的正书,笔力凝重,体态端庄,楷书字体端正,用笔合法。她那种精湛纯熟的笔法,姿态妩媚的形神,可称“源远流长,曾未得有。”

卫夫人在书法理论上亦有所创见,她写的《笔阵图》,仅500余字,却以其简练的笔触,概括的文辞,对纸、墨、笔、砚的选择,执笔的部位及传统书法的法则,均作了深入浅出的阐述,其理论之精辟,见解之卓越,堪称中国古代书法理论中之精髓。晋代的著名书法家,世称“书圣”的王羲之就是师从卫夫人,可谓她的衣钵弟子,他在《题卫夫人笔阵图后》一文中,自述其学书时说:“余少学卫夫人书,将为大能。”于此可见卫氏书法造诣之深,在我国书法艺术方面,占有极高的地位。

卫夫人嫁给汝阴太守,汀州刺史李矩为妻。子李充,官至中书侍郎,亦颇长于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