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琴以鞠躬尽瘁的精神,毕生努力实践和探索适合我国国情的、为中国人民和中国儿童服务的教育道路,并为此而作出了重要贡献。他主持过多种艰巨的教育实验,总结出的教育理论含有大量的具有创见性的主张。他特别重视幼儿教育、儿童教育的科学研究和实践、推广工作,不愧为我国现代科学化的儿童教育奠基人。他创建了从幼儿教育到高等师范教育较完整的教育体系。他的教育思想和实践,他所培养和团结的许多教育工作者,在我国现代教育中是深有影响的。他热心于普及教育,从事过广泛的工人与其他劳动人民的成人义务教育。
陈鹤琴是一位富有爱国思想和正义感的民主主义者,由于他在教育事业和社会政治活动的实践中,不断追求真理,终于发展为马克思主义的信仰者,他和中国共产党有长期亲密的合作关系,是党的挚友。在五四精神的鼓舞下,1920年他发表的第一个调查报告,就富有民主精神。“八·一三”日寇侵占上海后,他负责大规模的难民教育工作,推行新文字运动和编写爱国主义教材,倡办报童学校,发起成人义务教育促进会,在广大人民群众中推行文化救亡和抗日教育运动,作出了积极贡献。抗战初,在上海参加了以团结上层知识分子,开展抗日救亡的进步政治活动和组织。他热烈拥护建立抗日民族战线的主张和全民抗战的政策,参加了以募集医药物资支援新四军的活动。到达后方后,积极带领师生开荒山,建学校,坚持抗日教育。解放战争期间,热情支持争取民主自由的教师和学生运动。解放初,他热情参加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全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他在高龄的晚年又热情地焕发出光和热,提出了许多重振教育的建议。
陈鹤琴是一位充满朝气、勇于改革、敢于创新的教育家。他坚决反对陈腐的、死板的旧传统教育,提倡适合时代、符合儿童身心发展的教育原理,学做合一的新思想、新方法。陈鹤琴教育思想及实践都是极其丰富的,包括幼儿教育、小学教育、师范教育、家庭教育、文字改革和难民教育等多个方面。特别是幼儿教育,更使陈鹤琴驰名国内外,成为东方的福禄培尔。陈鹤琴热爱儿童,热爱儿童教育,直到生命的最后,在弥留之际,虽已不能说话,但还是用纸笔写出心中的话:“我爱儿童,儿童也爱我。”
陈鹤琴早年留学美国,接受了实用主义“做中学”的学习心理学原则,回国后他没有照搬照抄,而是针对当时死读书、读死书的死教育,宣传了正确的幼儿教育思想,提出了游戏式教学法的活教育。他在青年时代就为振兴中华、提高民族素质、为下一代的幸福和健康成长立志献身教育事业。他反对旧中国封建传统的儿童观、教育观和陈腐的“死教育”,也反对“全盘西化”,注意研究世界潮流,吸取外国教育中的先进思想和有益经验,以鞠躬尽瘁的精神努力实践,积极探索适合我国国情的、符合儿童身心发展规律的教育道路。前后近七十年,他在儿童心理、家庭教育、幼儿教育、小学教育、特殊儿童教育、师范教育以及文字改革等多方面进行了理论和实践的开拓性工作,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在国际上也享有盛誉。他创造了一个从初级到高级的完整的幼稚师范教育体系,培养了一大批师资和人才。他的有创造性的“活教育”理论,至今仍有其生命力和现实意义。陈鹤琴和陶行知先生长期以来是志同道合而相互切磋、相互支持、共同进步的老朋友。
陈鹤琴的教育思想不是封闭式的、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时代的前进逐步发展的。他一生献身于人民教育事业,留下了大量教育论著,是我国现代教育史中的一座宝库。他的论著大都是他亲自实践的总结,也介绍了一些西方儿童心理和儿童教育研究的成果。
主要教育著作有:《儿童心理之研究》、《儿童心理学》、《家庭教育》、《活教育的教学原则》等。北京市教育科学研究所编著的《陈鹤琴教育文集》,是我们研究陈鹤琴教育思想的重要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