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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让工作成为艺术

皮尔·卡丹不仅能让女首相五体投地,而且,同样能写出精彩绝伦的文章。虽然他一生很少说话,但一出口却字字玑珠。在著名的时装大国意大利,他越众而出;为罗马城的女警设计队服,并在竞赛中一举夺魁。《拉鲁斯百科全书》收集了他的手笔,英国的时装史上记下了他的大名。撒切尔夫人的房间,他可以自由出入,谁又能比得了他那大师的风范。

撒切尔夫人是推动服装业的第一位政府首脑,只要有利于推动英国时装业的事,撒切尔夫人都尽力为之。在不知道皮尔·卡丹时,她对高雅的服饰感兴趣,尽管时装广告令人生厌,但这无关紧要,只要服装生意购销两旺,就不予计较。后来,撒切尔夫人的观念发生了改变,皮尔·卡丹时常讲一些关于时装艺术方面的理论,这使她获益很多。对于一位常在公众面前出头露面的妇女来说,无论是行政官员、律师或领导,她的衣着打扮往往与她个人的气质息息相关。这就是她们在社会生活中常爱穿较高档和“端庄素雅”的服装的缘故。因为一个人的服饰常可衬托出人的气质,所以衣着漂亮整齐的女子不会给人以浮夸失态的印象,人们往往就是根据她的服装获得对她的初步印象的。仪表看来似乎无伤大雅,但是你若在国外代表国家就事关重大了。在摄影灯光的照耀下,你可以发觉其他妇女对衣着打扮也有着相同的理解。很自然,当撒切尔夫人在国外遇到其他国家的女部长们时,发现她们的穿着方式几乎不约而同。

自撒切尔夫人进首相府后,卡丹一直每年给她做衣服。后来,肩膀的尺寸略为放宽,袖子顶端的式样也较前注重,这是她在时装方面所作的仅有的一点让步。当她不知该穿什么衣服在某个重大场合露面时,她一般倾向于不穿新制的服装,这时她总是千方百计找到皮尔·卡丹,征求他的意见。皮尔·卡丹每次的建议也总是合她的心意。例如有一次,她向美国国会发表演说,想选一套常见的第一流的耐看的服装。最后,选了一套浅色的羊毛衫。当她前往北京签署中英两国关于香港协议时,正逢北京大雪纷飞。于是,皮尔·卡丹建议她穿了一套黑色冬装。

皮尔·卡丹仔细观察那些衣着整齐漂亮的女子,发现了佩戴装饰件的重要。于是他建议夫人佩戴珍珠耳环。这些珍珠并非真货,而是人工制的。但当你穿上一件平淡无奇的女服或外套时,若能再佩上这些珍珠,就显得气度不凡。

皮尔·卡丹时常对撒切尔夫人说:“既要勇于放弃你所喜爱的但与你年龄不相称的服装,也要勇于穿可能引起别人议论的服装。”对于那些开始发胖的女人来说,古怪式样的连衣裙、宽松而又多皱褶的衣服,以及方肩、过短或过窄的服装,都不合适了。那么剩下还有什么可以穿呢?首先是传统式样的服装,这种式样永不过时,但可以作些改动。例如,雅致的英国女式西服。这种西式套装式样经历了多次的变化。每次撒切尔夫人都对上装进行一些改变,例如换上一件针织女上衣,一件潜水服,或一件漂亮的、与上装同色的女短衫,也可穿带花边领、带蝴蝶结领或带皱褶花边衬衣。现在时兴与上装对比颜色明显的服装,最为流行的是“黑白”色。茄克衫配上裙裤也是一种时兴服装。后来,皮尔·卡丹的一套时装就是得益于撒切尔夫人的这种改妆。在时装方面,皮尔·卡丹既影响了撒切尔夫人,又从她那里得到不少启示。

可以这么说,皮尔·卡丹不仅影响了撒切尔夫人,也影响了英国时装界,在英国,总是有人把皮尔·卡丹与撒切尔夫人同时列出来,讨论对时装的推动作用。

近些年,“什么是大师”的问题已经让人疑惑起来,但是,称皮尔·卡丹为大师,恐怕不会有人反对。

所谓大师,必然有高人品性。他不是自己冠名的,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有高超造诣之外,又要有超人的德性品行,能够给一国首相参谋衣着,而且是一位女士,他的专业造诣自然出神入化,能够被一国首相撒切尔夫人视为天父的人,他的为人品性也可见一斑。

所谓大师,必然是洒脱的,不为世俗所左右,皮尔·卡丹对撒切尔夫人那些衣着装扮方面的建议,尽显真人本色,敢于挑战传统,出奇制胜。

所谓大师,必然有远见和胸襟,看看他在服装界所起到的跨世代的推动作用,不仅影响了当时的人,而且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这种影响还是触及灵魂的。这决不是偶然的,而是多年胸中丘壑积累,辛勤努力经营,超人智慧迸发的结果。

皮尔·卡丹的成功,不仅在于他是成功的领导,更在于他一生的艺术大师风范,什么是大师,不用去明确回答,看看皮尔·卡丹,自然能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