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探索未知-费马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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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讨论的热潮

1823年和1850年,法国科学院曾先后两次提供金质奖章和3000法郎奖金,奖励证明FLT的数学家。1856年的鉴定人有柯西、刘维尔、拉梅、伯传德和沙尔。布鲁塞尔科学院也以重金悬赏。

1908年,德国达姆施塔特城的数学家佛尔夫斯克尔遗言,把10万马克的巨款赠给哥廷根皇家科学会,有一个附加条件,将款项作为奖金,授予第一个证明FLT的人。按照哥廷根皇家科学会的决定,这种证明必须在一种杂志上或者作为单行本发表,该会不负鉴定稿件之责;得奖最早须在著作发表两年以后。这项奖金限期100年,到2007年取消。在奖金发出之前,所得利息用来奖励在数学上做出重大贡献的人。曾几次照条件规定发过奖,其中一次获奖人是外斐力什,他在一篇著作中对FLT的证明确有重大贡献。

10万马克的奖金推动了FLT的研究。消息传出后,在德国和世界各地掀起了一股研究FLT的热潮。早些时候,每个稍有时誉的数学家,尤其是数学杂志的编辑们,都忙于处理所谓“几何作图三大不能问题”(指化圆为方问题,任意角三等分问题和立方倍积问题)解法探求。这时,它们被FLT的解答所代替。应征者不仅有数学家,还有许多工程师、牧师、教员、大中学校的学生、银行职员和政府官员等;不仅有德国人,还有大量外邦人。人数之多,阶层之广,都是空前的。

应征者的“证明”纷纷传来,单就1908~1911年三年间,就收到1000份证明。然而,毫无例外,所有应征者的方法和证明都是错误的。不但数学爱好者犯有错误,而且著名的数学家也被指出疏忽和遗漏。

当时,德国有一种叫《数学和物理文件实录》的数学刊物,曾设立固定部门,自愿对这方面论文进行鉴定。到1911年初,该部门审查111篇论文,全部发现错误。审稿的沉重负担使它承受不了,被迫宣布停止这方面工作。

为了减轻审查稿件的沉重负担,当年主管这方面工作的部门规定,寄来的答案必须是印刷件。数学家兰道出了个主意,印制一份复函的标准格式,上面写道:亲爱的先生(女士):您对费马大定理的证明已经收到,现予退回。第一个错误出现在第页第行,……

兰道将这些明信片分发给他的学生们,吩咐他们将相应的数字填上去。在数以千计的“证明”中,难免有粗制滥造的情形。例如,有一个证明只寥寥几句话:已知a2+b2=c2,现在又设an+bn=cn,则必须是n=2。但这与题意不符,因此证明其不可能。

还有些证明被指出错误,经过二次、三次……诸次补充修正,结果还是不正确。对于这种局面,数学家丹吉格遗憾地指出:“我们非常赞许这些人的热情,但是可惜得很,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对于前人的成果毫无所知,甚至连库麦那样创造性贡献也不了解。当然,并不是说,非要应用库麦的方法才行,不过,毕竟他已经替我们进行这方面的研究数十年。”

1918年11月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战败的德国经历了一段非常混乱时期,国内生活动荡不定。1922年新政府发行大量纸币来适应财政的需要,爆发了严重的通货膨胀,马克不断贬值。例如,一本《数学年鉴》,1920年的价格是64马克,到1922年初涨了一倍,同年底涨到400马克,1923年变成800马克,到该年底竟达28000马克。这时,10万马克的奖金其实际价值只能买几张白纸!解答FLT的热潮至此才算告一段落。那些为奖金而努力的人不再作尝试;继续注意这个问题的人,大都是从爱好数学的立场出发。因此可以说,此后的研究才向着满足知识及创造成绩两大方向迈进。英国数学家莫德尔深有感触地说:“如果你想发财,任何种方法都比证明费马猜想容易得多。”

到2007年能否有人获得这笔奖金,人们在翘首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