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使也会堕落
5月29日星期一太阳悠闲地露出半个身体在云外
一眨眼就是星期一，我今天的心情还算好。可是总是想不起我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一路在想，就是想不起，等到了学校，一进教室，我才想起来：我星期六为了去看小惠的朋友，然后竟然放了明宇哥和小夏他们的鸽子！
惨了，等一下我要怎么说？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的时候，却看见明宇哥站在樱花树下和丽娜学姐在说什么。丽娜学姐是一副娇羞的表情，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偶尔抬起头来对着明宇哥笑笑。
难道明宇哥在向学姐表白吗？我的心”咯噔咯噔”地在作祟，望着明宇哥高大的背影，我心里一阵一阵地难过。
我躲在一棵樱花树后面，努力忍着要流出来的眼泪，想想这样也好：明宇哥和丽娜学姐都是我喜欢的人，他们能在一起是最好不过的。
“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刚想难过地静一下，手机就响了。我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犹豫了几秒，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小惠的朋友，豆芽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着急一样。
“我是，请问你哪位？”
“我是小惠的男朋友，小惠说打你的电话可以找到她。现在我想找她，她在不在你身边？”
什么？奇怪，这个人怎么会是小惠的男朋友呢？小惠从来都没跟我说她有男朋友啊！
“对不起，小惠不在我这里，我也在找她。”
“求求你，让她听电话好吗？我真的很想她，她都一个星期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知道她和你最好了，你就让她跟我讲一下话。”
“我想帮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真是神经病，我哪里知道小惠在哪里？！
“你不要骗我，我知道她在你那里。”对方来了肯定的语气，让我很恼火。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说话！”我说完就挂了电话，谁知道他还继续打过来，没有办法，我只好把设置他的手机号码为拒绝来电。
小惠到底哪里去了呢？真的很烦。我抓着头发，感觉快要发火了。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请我们吃饭的那个中年男子。那次吃完饭，他还给了我一张名片，也许他知道小惠在哪里。
我在心里想得挺美的，电话拨过去后，才知道那个人也不清楚小惠在哪里，不过他给了我一个地址。
小惠还真是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
“豆芽，过来。”一进教室，明宇哥的眼神看起来像十字死光，让我心头一阵害怕。
小心地移动到他身边，我还想装无辜。但是明宇哥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噎到我了：”豆芽，如果丽娜学姐当你的嫂子，你乐意吗？”
？天，这个问题要我怎么回答？虽然丽娜学姐是我心里喜欢的人，虽然我也想成全他们两个，但是此时的心里总是那么不舒服。如果明宇哥和丽娜学姐在一起，那么以后明宇哥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吗？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算了。”明宇哥的眼帘垂下去，语气里有淡淡的哀伤。
“不，不是的。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喜欢！更何况丽娜学姐人那么好。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我舍不得看到明宇哥难过，所以我必须支持他。
“真的吗？”明宇哥抬起眼帘，声音变得很欢喜。看到他开心，我的心里又是一阵一阵的难过，感觉被人家拿着一把小刀在慢慢地割肉一样。
明宇哥，也许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跟小爱徒一样。在他的心里，我永远是他的好妹妹，再也无法晋级。
下午放学后，我骑着单车，背着书包，按照那个中年男子给我的地址找过去。
碾转几圈后，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工业区。在保安的指示下找到第二栋后，随着灰暗的楼梯一直上去。
呼！找到了！站在402号房外，我松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在这时候，我的心里一直在狂跳，我害怕再次看到她吸毒的样子。其实我更希望那天看到不是真的，只是幻觉。小惠那么好，不会吸毒的！
我伸起手来半握成拳状，正要敲门，却听到从门那边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你现在还不想想办法？！你再不想办法，我们今后要怎么过？”
“你不是有个好姐妹吗？直接找她借不就好了？”
“你说得倒轻松，那下次借我要找什么借口？说我那个朋友死了要办丧事吗？做人要有点脑子，穿帮了就难借了！”
“你还想吸毒吗？”
“告诉黑帝，我们暂时没有那么多钱，先给我们点货。”
“说的到轻松，你以为他人那么好！他是希望你做他马子！”
“做他马子总比做你马子好……”
我听到他们后面噼里啪啦地骂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我的手伸在半空中，落不下去。
心痛的感觉再次清晰地袭击我的心口。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发疯一样冲下楼去。
事情没有这么快结束了，当我跑下楼的时候，却被那天在”舞之城”截住我的三个脑残体给抓住了。原来他们和小惠是一伙的。
他们把我抓起来，敲响了小惠的房门。
门开了，小惠穿着一件非常透明的睡衣裙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很清晰的看到她没有穿内衣，只是穿着一条很浅的比基尼底裤，而且脸比黄花瘦，目光像死鱼一样无光。好像饱受失眠的折磨，变得快神经萎缩一样。
看到我的时候，她一脸的惊慌。
我被几个脑残体丢到角落里。我狠狠地瞪着她，我不知道我们6年的感情在她眼里是什么。我真的是用来欺骗的吗？
“小惠，你的朋友来看你了！”一个脑残体抽起烟来，一脸坏笑地看着我，那种眼神就好像看到猎物一样。由我的脸蛋一直我的胸部。我意识的用书包护在自己前面。把目光落在别的地方，这间屋子不到15平方，很小的一房一厅，是宠物型的。
只有一张很大的床和一张沙发、一张桌子。床脚边堆着一纸箱衣服。没有别的其他家具。
桌子上那些是什么？我心里猛地一惊，好像看到毒蛇一般恐惧，那些器皿是吸毒用的。
“你不用怕，我们不会给你尝新鲜的。”另外一个矮矮胖胖的脑残体仿佛看出我的恐惧，笑着讽刺道。
我瞪着眼睛不说话，我要想办法逃出去。
“你们走吧，她由我来处理。”
“你处理？你不要一时心软害了我们！”那个刚才和小惠吵架的男人骂起来，一双如牛眼般的眼睛恨不得把我吃了。
“用得着你废话！”小惠反骂道，把那个男的骂得没出声。一看就知道那些男人是欺软怕硬的乌龟。
几个人不甘心地瞪着我，用眼神”杀”了我一次才走了出去。
门关上后，小惠朝我走来，我不停地往后退。她在我眼里，此时已经是个魔鬼，很可怕的魔鬼，会像那个白骨精一样对付那善良的三口一样把我给吃了。
“你不必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她的眼睛里充满哀伤，所以她对我说话的时候一直不敢用正眼和我对视。
她看到我不说话，又继续说起了她沉沦的故事：”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有钱，我第一份工作就是在酒吧了当服务生。后来就遇到了贩卖毒品的黑帝，他为了让我帮他卖毒品，所以喂了我吃******，***，到后来的******。我一步步地沦陷，到现在不能自拔。”
……。
“你不应该把自己推向深渊。走，去自首，你还年轻，你不要这样毁了自己！”我太冲动了，以致我那么控制不住自己地站起来，按着了小惠的双肩，扯裂了她的衣服，然后我们两个人就摔倒在了床上。
“嘭”门被踢开了，臭猴子和一群民警冲了进来。
臭猴子把我拉着一边，民警把小惠抓起来，按在墙上后给她戴上手铐，要带走。速度干脆利落，仿佛已经排练了无数次。我还来不得反应就看到他们把小惠带出了房间。
“等一下！”我喊起来，跑过去，匆忙地在纸箱里拿出一件米黄色小外套披在小惠身上。
我帮小惠套上外套的时候，我哭了。很难过，而她不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认命似的跟着民警走了。
我站在原地，久久也无法平静，好一会才擦干了眼泪。
臭猴子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走吧，不要呆在这里。”
我的眼泪又流出来，我不知道小惠以后的路会怎么样，我只知道她被带走的那一刻，我心里很愧疚，好像是我亲手把她拷上手铐，把她送进劳改所的。
“她以后的路会怎么样？”
“起码比现在好。”
“她以后会恨我吗？”
“放心，她恨得是我，不过也许她以后会感谢我。”
“她是个好女孩吗？”
“是。”
“为什么？”
“因为天使也会堕落！”
天使真的会堕落吗？小惠，希望你是一个懂得悔改的天使，因为我也是一个天使，即使你没有了翅膀，我会张开我的翅膀，带着你飞翔的。
……
臭猴子骑着我的自行车，载着我从那些我来的地方飞驰而过。蜿蜒的路，铺满了木板，自行车滚过的地方发出了木板不稳的叫声，就像钢琴课的时候，钢琴老师如玫瑰精灵般娇嫩的手在钢琴上不停地滑过。两岸的青草丛还伴随着阵阵流水潺潺。
小惠，我想你现在心里是倘然的吧？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她现在一定可以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