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骞将她拦下,送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电得葛荀刹时不知道东南西北。
等她回过神来,人家早就走了。
何处走出酒店,眼泪再也止不住,啪啦啪啦往下掉,拼命抑制啜泣声。
一辆车无声无息拦在她面前,何处猛得抬头,看见曾一骞从车上下来。
“你,你……”此时的何处早已忘了哭,瞪大眼,全身的警戒线拉得崩紧,他下午的所作所为,让人不得不防。
“上车,我送你回去。”曾一骞说着,下一刻却出其不意握住她的手腕。
“你放手啊!你又要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啊?送你回学校。”曾一骞好脾气的解释道,握住何处的手却并没有松开,另一只手随即打开车门。
“我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打车。”何处边说边用力挣扎,却没有一点用,没想到他随随便便力气就这么大。
曾一骞样貌出众,帅哥加名车,公然与一个年轻女孩拉拉扯扯,很快引起路人的注意,过往行人无不回头张望。
在这种公共场合,曾一骞自知不能做过多纠缠,在何处的尖叫声中,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进车里,不待她打开车门,麻利的上车,落锁。
然后侧身覆向何处。
“色狼!你离我远点!”何处警觉,迅速抬起双手抵着曾一骞靠过来的脸。
“帮你系安全带啊。”
何处僵硬的坐在副驾驶座上,咬唇不语。
自知车都上了,再挣扎哭喊也是无用之举,弄不好又让他趁机吃了豆腐。还不如保持冷静,储存体力。
如果那头色狼再敢对她有不轨意图,她再愤力反抗也不迟。
想到这儿,何处抽了抽鼻子,尽量平心静气的说,“曾先生,希望你说到做到。”
曾一骞一笑置之。
车子滑入车流中,何处看着窗外,实则内心十分紧张。毕竟年龄尚小,还不懂得如何掩饰情绪。
“累了,先靠着睡会儿,到了叫醒你。”曾一骞说。语气淡淡的,像个普普通通的朋友。
何处不搭话,紧崩的情绪一直拉着。
这一天对她来说真是糟糕透了,心理和生理都严重透支,渐渐的,由于身体疲倦歪在坐椅上,竟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曾一骞将车子停在S大门口,见何处依然闭着眼睛,浅浅的呼吸,像一只收了厉爪的小猫,睡着的模样又乖巧又甜美。
让人忍不住想亲下来。
曾一骞想到便做到,呼吸一紧,色心不改,对着何处嫣然的小嘴慢慢俯过去。
何处本就没睡熟,车子一顿,渐渐清醒过来,感觉有人靠近,一个激灵,往车门旁一钻,睁眼就看见曾一骞不怀好意,气急败坏的吼:“你,你敢偷亲我!”
偷吻落空,曾一骞有些失望,懒洋洋的说:“这不是没亲着嘛。”一个吻而已,他压根就没当回事。
何处一下子怒由心头起,也许亲吻对曾一骞来说并不算得什么,可对何处来说却是分外看重。
她外表张扬,内心却极其保守,与萧逸谈恋爱的这两年也不过是蜻蜓点水似的唇碰唇。
萧逸是个纯情的男生,何处年龄也小,两人谈得是最风花雪月且浪漫纯情的爱恋。
然而下午曾一骞对她一记法式舌吻彻底打破了她纯情小女孩的那种朦胧的接吻懵动。想来就恶心的要命。
心想自己的脑袋是不是秀逗了,竟然在他的车上睡着,这不是明白着把自己往那头色狼的嘴里送嘛。
曾一骞看着何处瞪大的眼睛,由于生气而涨成西红柿的小脸,更加觉得趣味昂然,戏弄道,“一个吻就让你气成这样,不会是——还没接过吻吧?”
你丫的才没接过吻!
何处恨恨的说,“曾一骞,你丫的少恶心!我今天就当是被狗添了!”心里说不出有多委屈,想下车,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曾一骞听着虽不高兴,却还是柔声道,“我喜欢你,才亲你的。”
“啊呸!谁稀罕啊!先不提有多恶心,你那张滥情的嘴巴里说不定还有AIDS!”何处怒火中烧,眼泪又逼进了眼眶。
曾一骞黑了脸,“何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怎么了?像你们这种纨绔子弟不都喜欢****滥情嘛,还以为自己有多年轻有为,其实就是整天花天酒地,玩弄女人的败类富二代,早晚得AIDS灭亡!”
何处越想越气,觉得此人性格恶劣,人品有问题,下午明目张胆的非礼她,现在又想占她便宜,她倒了什么霉招惹上这种人,得离他要多远有多远为妙。
一刻也不能与他多待下去,冲他大声嚷嚷:“开门,打开车门!快点!”
“你不好好说话,我就不开车门。”
曾一骞不屑跟女人吵架,自己又大她那么多。可是不灭灭她傲娇不羁的小性格,内心实在忿忿。
他好歹也是众人眼中的青年才俊,北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到了这丫头面前就成了一无事处了。
特别这丫头还表现出一副看他比看了大便还厌恶的表情,让他不生气都难。
他是看中她。但是还不代表,他能容忍她不知天高地厚地对他评头论足,指手划脚。
于是板着脸道,“你怎么看出我是纨绔子弟?又从哪里看到我花天酒地了?”
要说花心,她那男朋友也没见得有多专情啊。
何处冷着脸,根本不搭理他的话。抬手拿起车前台的一个水晶雕塑二话不说,狠力朝车门玻璃打去。
“砰”得一声,何处的手被反震得生疼,车窗却依然纹丝不动,连点裂纹都没看到。
心下惊诧,果然是几百万的好车,连车窗都这么结实。殊不知,这车窗连阻击步枪都打不透,何况她这点小力气。
曾一骞一惊。这丫头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说打就打,活一小祖宗。眼急手快的夺下她手中的水晶,气结道,“何处,你发什么疯?”
“我让你打开车门,你没听见吗?”何处无畏的瞪着他,脸色十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