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骞无奈按下开关,何处迅速打开车门,并大力的甩上,隔着车窗一脸严肃的警告,“曾一骞,我告诉你,以后不准再来纠缠我!”说完大步离去。
“纠缠?”
曾一骞哭笑不得。
他的自尊真是被何处严重打击了,他没想到这个没气节的词语会被人用到自己身上。
葛荀自打回到宿舍,再到洗刷完毕,何处都在重复着同一件事。
看看表已经十一点。葛荀终于忍受不了说道,“何处同学,你有完没完,两管牙膏都被你用光了,明天早上都没得用了哎。”
“没完!”何处吐出嘴里牙膏沫,“我要把那人渣留在我嘴里的所有细菌都洗刷掉。”说着又继续狠狠刷着牙。
葛荀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瞪大八卦十足的眼睛。“曾美男真的强吻了你啊?”
何处翻了个白眼,刷一个多小时的牙,牙龈都已出血,手也酸了。
悻悻的把牙刷扔回牙杯里,擦擦嘴巴才算收了手“你兴奋个什么劲,没看见我恶心的要命吗?”
“你不至于吧?曾一骞怎么着也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哎!如果他吻我,我宁可一个月不刷牙!”
“如果一个人渣败类侮辱你,你会因为他长得帅而同意他侮辱你吗?”何处阴着脸问。
“你都说他长得帅了,有何不可?”葛荀色迷迷地接道。
“葛荀同学!你还能再花痴一点吗?”何处鄙夷。
葛荀:“为了帅哥献身义不容辞!”
何处:“明天我就告诉赵林,休了你这个色女!”
葛荀:“也好。谈了这么长时间,是该换换了。”
何处:“睡觉!”
关了灯,何处才想起,还没给萧逸打电话,拿起手机晃了晃,又放下。翻了个身喃喃自语,“他为什么不给我打过来呢?”
还有一个多星期开学,回家的学生都陆续回到学校。
何处也结束了家教的工作。
时间相对轻闲起来,想好好跟萧逸玩几天,他却被家里一通紧急电话招回了家。只来得及跟她电话道别。
不用说,何处也知道其中的原因。
走在校园里,空旷的道路一下子拥挤起来,这让何处多少有些不适应。
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忙碌,葛荀这几天都是每天一大早起来,很晚才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何处也不好多问。
只有她突然的空闲起来,有大把的时间,却不知道如何挥霍。
只好整天窝在宿舍里看小说。看完自己的,就从别人那里找。从葛荀的书架里翻出一本郭敬明的书,不算新书,但是她没看过,熬了一个通宵,第二天睡死过去,待她蓬头垢面爬起来,已是傍晚时分。
迅速的洗了个澡,才赶往天上人间。
今晚是她暑假的最后一天到天上人间上班,干完今天,她就辞职。
估算了一下,今晚拿了工资,她这个学期的学费就有保障了。
苦尽甘来,明年她就可以找个好工作,赚钱养家。考研是她暂不能考虑的事情,这注定又与萧逸拉开了些距离。
不过,她不怕。等她手里存些钱,她会被重新考研究生,把这段距离补上。
想到萧逸,何处拿着粉刷的手有些怔怔,他已回家三天了,除了当天到家时给她打了个平安电话,再无来电。
他们这段时间的疏离追溯到那晚萧逸带着阮卿卿去医院,她被曾一骞送回学校。
自此他们就没再见过面,甚至连电话都少了很多。
其实是两人心里都膈应着。
“何处,站班了。”
同事小于叫了她一声,何处叹口气,收回心思,将化妆盒收拾好塞回柜子,最后一晚当班,她得表现完美。
如往常一样,天上人间永远热闹非凡,何处和同事站在门口迎接一位位华贵的男士或高贵的女士。
也许是最后一天,何处并没有觉得有多难傲。午夜十二点,她们才被批准回到大厅。
经理对她们一番简单的例行训话,就转身离开。
几个姑娘如被解放的小鸟,争先恐后的涌上沙发。何处顾不得休息,连忙追上去,“经理,我马上就要开学了,功课吃紧,所以这个工作我暂时不能做了。”
何处简单明了的说了辞职的意思。
经理倒也痛快,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道,“好,我让财务那边给你结算工资,下班时去领就可以了。”
“谢谢经理。”何处脆生生的说。
交接班时间一到,何处便跑到工资结算处,等待着领工资。像夜总会这种地方,当天领工资的临时工有很多。
等了半个多小时才临到何处。
何处看着出纳数着钞票,不算薄的一小摞,那全是自己的劳动成果,想到钱马上到手,心里美滋滋的。思忖着明天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听到有人叫她。
经理急乎乎的赶了过来,“何处,等一下。”
何处有些诧异,问“经理,还有事吗?”
“今天客人多,几个服务员都休班,你能不能加会班送一下酒水啊?”经理摸了把汗,喘了口气急急得加了句,“给你加班费。”
“那我的工资……”
“加完班一块算。”
何处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现在临近开学,门禁时间也严格了,这个时间搭车回校,弄不好进不了宿舍。还不如在这加会班,于是点头同意。
凌晨四点钟,曾一骞推门而入,带着一身冷气,风尘仆仆。经理忙迎上去:“曾少,您来了。”
曾一骞抬眼看他,他领会,忙说:“她还在,您先坐。”
曾一骞这段日子在新加坡并购一个紧急项目,因此一直没露面。十二点多钟接到天上人间王经理的电话,说何处已经辞职。
当时他只淡淡的应了句,“知道了。”
以他曾一骞的实力,别说她离开天上人间,就是离开北京城,只要他想找,就没有找不到的。
只是合同在手中半天,却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