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骞却跳了车,他看见有车差点擦到何处,吓了一跳,抚住她,问,“有没有事?”
何处静了静神,摇摇头,刚打开车门,就听那只灰色的小猫叫声变得甚是凄厉,即使是骨肉分离,估计都叫不出它那种声音来。
曾一骞皱了皱眉头,看着路边那只“哭爹喊娘”叫个不停的小猫,问何处,“小丫头,你怎么着它了?抢了它的口粮吗?它叫得这么人神共愤?”
葛荀笑了笑,说,“这只猫暗恋上你家何处了,赶紧开车走吧!否则你家何处恐怕要变成猫夫人了,而不是曾夫人了。”
葛荀的话,让曾一骞很受用,给何处系好安全带,微笑着开车离开。
何处回头白了葛荀一眼,为她总是拿她和曾一骞说事。葛荀偷偷地笑,俯身在何处耳根悄悄地说,“何处啊,你看,我这算不算卖友求荣啊!”
何处心想,要是真能求荣的话,你还不直接将我挂在钩子上,称两论斤地当她是猪肉给卖了!
葛荀坐在何处身后,似乎从何处的后脑勺里看出她的想法,笑着说,“切,何处,你真小心眼,看我这么多年来,可是对你不离不弃的!”
还没当何处好好回味葛葛这个“不离不弃”。那只灰色的小流浪猫已经彻底给何处上了一堂课,什么叫“不离不弃”!
那只小猫竟一路跋山涉水,跟着何处回到了宿舍门口!
当何处和葛从从曾一骞的车子里下来,再次看到这只灰色的小流浪猫时,彻底震惊了。看着它风尘仆仆地追了十几公里,不得不折服于这猫咪的执着!
何处问葛荀“难道我脸上果真写着,伟大!美好!善良!智慧等等字样?”
葛荀撇撇嘴,笑着说,“我估计啊,你脸上大概用隐形的猫文刻着”我是一条鱼“的字样。”
就在那一刻,何处决定了,收养它。
先不说这只小猫这诡异得厉害的执著,说不定,她与这小猫真有说不明道不清的缘份。
可是,当何处把它抱回宿舍之后,换下了鞋子,才发现,此猫对她并不看好,而是一直围着她的鞋子转啊转,不时伸出爪子去碰她的鞋子,试图将它扳倒。
这时跟着何处堂而皇之进来的曾一骞给她解开了谜底。
原来这只猫并不是对何处有那啥啥的“情有独钟”,它之所以这么不屈不挠地跟随何处回来,原因是,何处在麻辣烫店外,不小心,踩到了它原本叼在嘴里却又不小心掉在地上的小块炸鱼。
那小块炸鱼就那么踩在何处的脚底下,这对于一只渴望了它已久的小猫咪来说,是多么惨无人道的事情。所以,那只可怜的小流浪猫,就不时地在人少的地方跳到何处眼前,看着她的鞋子“喵喵”叫。
何处本来以为这小猫有灵性,看出了与她的缘源,叫着求她收留。谁知道,这“猫腻”的家伙居然呼叫的是“还我鱼片”!怪不得它会叫得那么幽怨哀婉!它奶奶的!
看着何处的脸色极度愤愤的样子,曾一骞拿起何处的鞋子,笑得嘴巴几乎气吞河山,几乎要张到耳朵后面去了。他这幅笑容实在不符他倾国倾城的帅哥形象。
就在何处要发怒的时候,又听到葛荀说,“幸亏现在猫咪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了,你还能踩到鱼片,要是搁在它们尚未奔小康之前,你极有可能是脚下踩着”死老鼠“过街了。”
虽然葛荀的话让人消化不良,但是好在那只小猫,是用它千娇百媚的小媚眼将何处给收买了。
何处收留了它,并很郑重地给它命名:兔兔。
曾一骞依然笑得很开怀,压根就料到,这只叫兔兔的小猫会成为他与何处婚后生活的最大障碍。
葛荀见曾一骞与何处打情骂俏的,自己在这儿实在是碍眼,便很有眼力劲的溜到隔壁玩去了。临走时还给何处留了一个意味深长、极度暧昧的眼神。
何处瞪了她一眼,这丫头哪是将她称斤论两的卖啊,直接是大甩卖。交友不甚啊。
自从温泉之旅回来后,何处就很少与曾一骞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这叽叽喳喳的葛荀一走,情况令何处有些无所适从。为了避开曾一骞时时注视着她的眼神,何处只能把自己的眼光注视在兔兔身上,不过这兔兔实在是太脏了,应该给它洗洗澡,不过在洗澡之前先给它热点牛奶喝。
但即便是这样,忙碌着的何处,仍旧忍不住瞎想开去。
她和曾一骞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事以至此,她完全不想纠结在一层膜上面,又或者哭爹喊娘地逼他负责,欣喜若狂地准备嫁入豪门。只是,只是什么……何处也说不清楚,只隐隐约约的想到,如果曾一骞也是她这种想法,她会灰常灰常生气、难过。
而这时,曾一骞突然走到她身边,俯下身,何处心一跳,抬起头,以为曾一骞要在这里吻她,却看到他两眼盈盈的笑意。
他说,“丫头,为什么要叫一只猫为兔兔?”曾一骞对“兔兔”这个名字充满了疑问。
“那它应该叫什么?曾球救啊?”何处脸一红,反问曾一骞。
曾一骞若有所思的看了何处一眼,笑了笑,说,“何处,你知道吗?你每次心里有自己那点小九九的时候,才会这么反问抢白人。这叫什么?狐假虎威!色厉内荏!不说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就算了,你不必这么强势地来掩饰你心里的那些小秘密的。”
曾一骞的话,让何处的心突然不知所措起来,抱起浑身脏兮兮,正在喝奶的兔兔,强辩道:“你说什么呢?不要以为有多了解我似的。”说完给了曾一骞一个白眼,进了浴室。
何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小猫咪取这个名字,难道仅仅是因她今天在遇到萧逸的时候捡到的它?还是因为N多年前,萧逸曾经对她过说,我的何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你就是我的小兔兔。
何处在浴室里找了个洗脚盆,盘算着如何给兔兔洗澡。又听到曾一骞说,“好吧,兔兔就兔兔吧,不过你要知道它是一只猫,你不要给它吃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