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受若有所思,半晌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曾少就像富士山,远观时宏伟,如果身在此山也就了了。换言之,他的那活远不如他的表象有吸引力?也不对啊,曾少的床上功夫是有目共睹的,难不成这两年他女人搞多了,患上瘾疾了?要不然怎么甩了大明星,要你这个名不见传的丫头?”
于是何处咳得更厉害了。这王小受的想像力不是一般的高啊。可问题是她想的说重点是,她是她,不是属于谁的。
整整一天,何处三个,王小受,何处,兔兔,一起挤在宿舍阳台上。因为宿舍没暖气,也只有在那儿能取暖。王小受的屁股可真大,何处和兔兔不得不紧紧地靠在一起。
王小受说,“何处啊,你说,我要是把你和这只猫一起推下去,你俩谁先死啊?”
何处瞪眼,这王小受真是乌鸦嘴,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还能想出这么变态的事情。难道因为他喜欢丁师兄,却得不到他的爱,让他整个人颓废到满脑袋只有死亡两字吗?
正当何处想抬手拍他的脑袋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何处和王小受身后响了起来,他说,“我私下认为,小受同志,你会先死的!”
回头,只见曾一骞靠在落地窗前,淡淡的阳光跳荡在他弯弯的睫毛上,如同热烈的火焰燃烧在他幽冷的眸子里。他冷冷地看着王小受。
王小受并不怕曾一骞,也斜视了他一眼,转头问何处,“何处!你不是说,你自己住在这个屋里吗?你不是说你们俩关系纯洁得像富士山一样吗?怎么曾一骞会有你宿舍的钥匙啊?我靠,敢情,你跟他已经姘居了啊?哎呀,这可是学校啊,神圣的殿堂!你们怎么能……奶奶的,我现在想明白了,你说的‘富士山’,不是说纯洁得像富士山上的雪吧,是说你俩的热情就像富士山火山喷发吧!”
下面……
毫无疑问。
理所当然。
王小受虽然是男人,但他具有了女人所有的功力。他与曾一骞相互翻白眼,冷眼冷语,就差随口吐对方唾沫了。最后曾一骞不得不用起了武力。
何处就在一旁手足无措。兔兔却恰好相反,很悠闲地看着他们俩个的“厮杀”。直到王小受落败而逃,被厮杀到楼下。兔兔还会很恋恋不舍地看着这个落败的男子离开。
到此为止,电影结束。只有,兔兔意犹未尽。
何处慌恐,难不成这兔兔看出了王小受的女王受内在?
只是曾一骞气得不轻,按了一下被王小受抓伤的脸,骂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何处想说,可能他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话到嘴边,终是又咽了回去,因为何处知道,这曾一骞虽然花名在外,但是决对没有龙阳之好。如果让他知道,王小受的性趋向,他这样做八成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估计王小受会死得很惨。
曾一骞与王小受打了一架,心情显然不是很好,没好气的对何处说道,“你以后离这人远一点,你怎么能让一个男人到你的宿舍来呢?”
何处很想说,这王小受比女人还安全。扁了扁嘴却说,“可是你也是男人。”
“我是你男朋友,能跟别人一样吗?”曾一骞不置可否。捡起扔在地上的外套,一样东西从西装的口袋里顺了出来。
何处起初没注意,说道“可你什么时候配的我宿舍钥匙……”话说到一半,才发现掉出来的东西竟是一盒杜蕾斯。
何处顿时又气又恼,真想一脚把他从窗户踹出去,“你是不是心怀不轨,你随身带……带安全套干嘛?”
曾一骞微微一怔,将那东西捡了起来,随即咳了一声,不甚在意的说道,“何处,在国外这样很平常,大部分男人都随身带。”
何处从床上拿了个抱枕披头盖脸地打在他身上,“这是在国外吗?除了你时不时会有这个需要之外,需要把这个东西随身带着吗?”何处越想心里越纠结,“我恨死你了曾一骞。”
曾一骞眉心一皱,迈步过来用手紧紧地抱住何处。
何处使劲踢蹬,有几下差点又踢中他的要害,曾一骞显然是吃多了何处的教训,手一带索性将何处面朝下压在床铺里,钳住她的手反置于身后,沉声说:“你听我说何处,和你想的不一样。”
何处闷吭一声,“要说就说,你压着我干什么?”
曾一骞的口吻有点无奈:“你这样又踢又打,怎么好好和你说话?”他顿了顿,解释道:“何处,这盒安全套是上次我们去超市时一起买的,我当时让你保管,你又扔给了我。”
何处打断他,“这么说还是我成就了你?”
身后传来曾一骞低低的一声笑,“丫头,我能理解成你是在为我吃醋么?”
何处闷闷地说:“不能。”
曾一骞俯首在何处耳边说:“我承认我随身带……是有目的的。”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个目的就是你,何处。”
何处心头突地一跳,脸上烧烫不已,似乎浑身的血液都冲上脑门,那个血染温泉的画面像是苏醒的记忆鲜活地在脑海里缠绵。
眼下何处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不对,把曾一骞埋进去。
曾一骞拥着何处侧躺在床上,他的脸离她那样近。何处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不停的闪动。真想伸手给他一根根拔下来。
正欲行动,曾一骞却抬手轻轻扶上她双肩,正色问她:“何处,你觉得我这个人能让你托付终身吗?”
“啊?”话题转移得太快,何处一时没转应过来。
曾一骞深深看着她,专注的目光让何处无法挪开眼。心,似乎多跳了那么几下,何处慢慢点头:“只要你对我是真的,就能。”
曾一骞说,“我对你从来都是真的。”低沉悦耳的声音仿佛有种让人心安的魔力。
何处静静看着他,空落落的心里好像骤然被什么东西填满,这满足的感觉像是她找到了某样丢失许久的东西。她尽量平稳声音,低声说:“曾一骞,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